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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第二十一章 神明

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我是你張老師 4669 2021-01-21 15:30:43

  “啾!”

  小七嚇壞了,炸了毛,奪路而逃。

  眾人立刻循聲看過去。

  丁前,董伯,白青三人配合多年,自有默契,立刻呈合圍之勢沖上去。程曉曉顯然慢了一拍,但也很快跟上前輩們的腳步,拔出我,補上空位。

  “出來!”丁前大喝一聲,地板之下,一道黑影立刻躥了出來,往白青的方向逃去。

  “被小看了啊……”白青的嘴角抽了抽,銀光閃過,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一把巨大的爛銀槍,徑直扎向那道慌不擇路的黑影。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爛銀槍插在地上,擋住了那家伙慌忙逃竄的路。

  這下我們看清它是什么東西了。

  一條成人胳膊粗的白蛇,停在原地,嘶嘶地吐著信子。

  “這就是蛇神?”程曉曉瞇起眼睛,作勢要砍:“何方妖孽,還不老實交待!”

  那白蛇額上有一小片璀璨炫麗的鱗片,亮起光芒。頃刻間,半空中出現(xiàn)一個粉嘟嘟嬌滴滴的小女孩兒,正是之前腆著臉向程曉曉要簪子的女孩。

  程曉曉看呆了眼:“這……前輩,剛才我看到的,就是這個女孩!”

  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那小女孩兒捂著臉,“哇”一聲哭出來。

  “饒命呀!叔叔阿姨們,不要殺我好不好!人家不是壞蛇,嗚嗚嗚——饒命呀饒命呀!”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狀況。

  董伯一臉費解:“這是什么?身外化身?法天象地?”

  他們沒明白,但我大致猜出來是怎么一回事了。

  這個小女孩兒,應(yīng)該是這條白蛇用什么特殊技能投射出來的光學(xué)投影。雖然能被人看到,能口吐人言,但本質(zhì)上只是一道光影,也因此,我的探測波絲毫探測不到這女孩的存在。

  果然,小女孩為了避免枉死,解釋道:“因為我還太小,不能化成人形,所以娘親幫我做了這個法寶,讓我能以人類的形態(tài)和語音和大家交流——但是是不會傷害到人的哦!你看,這個人形只是一個幻影,摸不著碰不到的!”

  小女孩兒說著,腳下的蛇搖了搖尾巴,穿透了女孩的身子。

  合理。以這條蛇粗獷的口腔結(jié)構(gòu)和細(xì)長的帶分叉的舌頭,顯然不是一個說中文的好苗子——這個投影確實是一種實用有效的辦法,能夠在滿足蛇與人的交流欲望的同時,很好的掩人耳目。

  丁前敏銳地察覺到白蛇話里的信息:“你娘親?你娘親是誰?”

  “村里的大家都管娘親叫蛇神!”白蛇吐著信子,豎瞳里閃爍著小自豪:“我娘可厲害啦!”

  那我明白了——你爹是不是姓許?

  可惜,在場的眾人并沒有人聯(lián)想到《白蛇傳》。丁前走上前,掐著白蛇的三寸,把它提溜起來:“走,帶我們?nèi)フ夷隳??!?p>  “喂!叫家長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聽聽孩子怎么說?”除了程曉曉沒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只能催促程曉曉道:“叫他停下,先問清楚簪子的事兒?!?p>  程曉曉連忙叫住丁前:“丁前輩,稍等。”

  白蛇忙不迭地點頭,半空中的小女孩附和道:“對對對!叔叔您先等等,聽聽阿姨怎么說?!?p>  “阿姨?”程曉曉拉下臉來,“你多大?”

  半空中的小女孩兒叉著腰,一臉得意:“明年我就六十六歲了嗷~”

  “……”程曉曉深吸一口氣,死死握住劍柄,強忍著拔劍的沖動:“再叫我阿姨,我今兒就那蛇羹當(dāng)宵夜哦~”

  “不要壓抑你自己?!蔽覕x掇道,“想砍就砍吧!我對她那塊兒bulingbuling的鱗片投影儀挺感興趣的,殺蛇越貨什么的我保證沒意見?!?p>  程曉曉把我插回劍鞘里,示意我閉嘴,繼而問道:“你娘,也就是那個蛇神,這六十年來一直向村民們索要活祭,這件事,你有參與嗎?”

  “娘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生病了,必須這樣!”小女孩兒立刻為自己的母親辯護(hù),“而且她吃掉的都是壞人!”

  “壞人?”程曉曉冷笑,“你怎么知道都是壞人?”

  “別著急?!蔽艺f著,饒有興致地看著小蛇,感覺馬上就能聽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也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這個村子一共不到兩百口人,六十年來,如果每年都給蛇神送一個,那這村子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可就沒了。這樣的人口損失率,按說村民們早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刹]有,村民們照樣安居樂業(yè),照樣以稀少的人口成為了常夏城最穩(wěn)定的水產(chǎn)生產(chǎn)商。

  這不大對勁。

  白蛇繼續(xù)為母親辯解:“就是壞人!每年,村里的大家都會挑一個他們最不喜歡的壞人給母親!我經(jīng)常偷偷下山來看他們,每次都是這樣!有好多次,在祭祀儀式之后,大家還會開心的唱歌跳舞呢!”

  丁前抖了抖手里的蛇,提出異議:“村志上說,每年的祭品都是你娘親自挑選的,怎么到了你這兒,就變成村民們主動從內(nèi)部挑選的了?”

  “他們騙人!”小女孩鼓起腮幫子,忿忿不平地道:“而且,他們也不一定從內(nèi)部挑選!”

  幾個緇衣衛(wèi)聞言,面面相覷。

  大家都是久經(jīng)陣仗的緇衣衛(wèi),看過聽過許多讓人匪夷所思案子。白蛇說得越多,他們便腦補出了越多細(xì)思極恐的事。

  哦,不需要細(xì)思了。

  小白蛇出于滿腔的憤慨,將一切都娓娓道來。

  ……

  六十六年前,懷著孕,即將生產(chǎn)的白蛇神,在和其他大妖的爭斗中落敗而逃。她失去了棲息地,失去了穩(wěn)定的食物來源,只能流落到這鳥不生蛋的三溪邊上,在這里產(chǎn)下子嗣。

  生產(chǎn)后的白蛇神及其虛弱,加上不久前爭斗時所受的傷,讓她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危險,但白蛇神不得不嘗試一些極端的方法以穩(wěn)定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走下山,現(xiàn)于咸魚坂的村民們面前,并提出了交易:她將驅(qū)趕所有危害村民的山精野獸,并通過法術(shù),讓村民們每年打漁的產(chǎn)量翻一番。

  代價則是村民們要奉白蛇神為神明,并每年提供一次活祭。不論男女老少,村民們自己挑選便是,只要是活的。

  白蛇神原本并不想用這么野蠻的法子——但她已經(jīng)沒得選了,她失去了洞府,失去了獵場,還有嗷嗷待哺的幼蛇需要養(yǎng)。而三溪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人參,沒有靈芝,沒有這樣那樣的天材地寶。在她產(chǎn)后虛弱且有傷在身的情況下,唯一能找到的高價值的補品,只有人了。

  在她下達(dá)通牒之后,村民們陷入了慌亂。

  “怎么辦?”

  “要去報官嗎?叫緇衣衛(wèi)來救咱們!”

  “噓!那妖怪說過,它會盯著咱們的!萬一被它發(fā)現(xiàn),死得可就不是一個啦!”

  “村正,如何是好?。俊?p>  “鄉(xiāng)親們莫慌,容老夫想想……唉,離妖怪給出的祭祀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大伙兒先回去干活吧,生計要緊。”

  于是,眾人只能先按捺住恐懼和焦急,繼續(xù)回去為生計而忙碌。

  但當(dāng)他們撈起漁網(wǎng)之后,一切都開始不一樣了。

  “哇!今天的運氣不錯?。 ?p>  “我們家也是!好多的魚!”

  “哈哈哈哈!這下腌咸魚的鹽都要不夠啦!”

  “大伙兒今天的運氣都不錯啊!”

  “是啊……可能是因為……蛇神吧?”

  “……嗯,也許是吧?!?p>  一天,兩天,三天……只要撈起漁網(wǎng),必定滿是活蹦亂跳的河魚。

  村民們起初狂喜,像抓住了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生怕錯過這些活蹦亂跳的財富密碼。好幾家都掛破了漁網(wǎng),徹夜不眠的補好網(wǎng),又繼續(xù)紅著眼睛下河打漁。

  而村子外,惱人的野狗,山貓,豹子……在暗處覬覦大家性命的猛獸,也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大伙兒終于可以大搖大擺的進(jìn)山采藥、拾柴,不用擔(dān)心性命之虞。

  鮮活的河魚裝了一筐又一筐。原本準(zhǔn)備來腌制咸魚貯藏食物的鹽和調(diào)料很快用光。他們結(jié)伴去城里賣魚,因為村子里夸張的產(chǎn)量,連常夏城魚市里的河魚價格都被壓了下來。

  滿筐滿兜的魚拉進(jìn)城,換回了村民們之前只敢看不敢買的各類瓜果鮮蔬。男人們揮霍著錢,在勾欄里,園子里,挑燈夜戰(zhàn)。女人們愛不釋手地把弄著胭脂,首飾,曾經(jīng)讓她們艷羨的闊太太身上的布料,此時就在她們手里。

  狂歡過后,他們冷靜下來,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神明。

  “真是感謝蛇神大人?。 ?p>  “我要找人打一座蛇神的雕像,供奉在家里!”

  “喂!臭小子,別打量那頭豬,那可是我專門買來供奉給蛇神大人的!”

  “但蛇神大人要的……不是豬啊?!?p>  “……”

  再也沒人提報官的事。

  所有人心照不宣,心里的憂慮不再是生計,不再是要不要背井離鄉(xiāng),而是

  該把誰獻(xiàn)給蛇神大人。

  蛇神說過讓村民們自己選,于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一個人。

  村頭的黃傻子。

  黃傻子是個傻子,終日胡言亂語,舉止瘋癲。他一年四季身上都散發(fā)著惡臭,他總會把外面玩耍的孩子們嚇哭,他總會在大家辦酒宴的時候闖進(jìn)來,討要吃食,不講理的打滾胡鬧,掃了所有人的性。

  “黃傻子竟然能活到四十歲,也真是稀奇?!?p>  “真是讓人作嘔,看見那個傻子,老子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那種人……切,村里沒了他,只會變得更好吧!”

  于是,在村正點頭之后,幾個壯實的小伙子將哭號的黃傻子捆豬一樣捆起來,領(lǐng)著村里的所有人,到了蛇神的洞府前。

  村正擺好早已準(zhǔn)備好的蛇神木像和供奉用品,吆喝著小伙子們把黃傻子放好,便領(lǐng)著所有人跪好。

  眾人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等待蛇神降臨。

  黃傻子不鬧了,他躺在那里,渾身發(fā)抖,瑟縮成一團(tuán),嘴里低語著什么,似乎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他六十多歲的老母親哭嚎著,想要把自己的兒子救下來,卻被幾個村婦按著,好言相勸:

  “嬸子,別哭啦,都是為了大家嘛!”

  “您看傻子那模樣,活著不也是受罪嘛——早點兒解脫,對他來說,不也是好事嘛!”

  “嬸子,開心點兒,你這么想:傻子是英雄!是他救了大伙兒呀!”

  在人們的恐懼,無措,與期待之中,白蛇神火車頭似的頭顱從洞府中探出來。她吐著能撞死人的信子,打量著惶恐的人群,和自己的所得。

  “之后半年,魚的收成會恢復(fù)原樣,野獸們也會回歸山林?!卑咨呱駥ⅫS傻子裹進(jìn)嘴里,車輪似的眼睛凝視眾人,“因為你們沒有把他洗干凈?!?p>  蛇神走了。留下劫后余生的人們。

  他們回到村子,失魂落魄的發(fā)現(xiàn)果然如蛇神所說,產(chǎn)量變少,山林里也不再安全。

  他們意識到,要更加虔誠的供奉神明。

  在半年的煎熬之后,河里的魚又多了起來,山林里的猛獸們再次銷聲匿跡。

  村民們臉上又浮現(xiàn)起笑容,對蛇神也愈發(fā)信賴和感激。

  “要給蛇神大人最好的?。 ?p>  “一定要讓蛇神大人滿意?!?p>  “蛇神大人會喜歡什么呢?男人,還是女人呢?”

  他們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人人都互相提防,又互相打量,期待蛇神會喜歡自己的鄰居,喜歡自己的仇家,又討厭自己。

  村正站了出來,履行了自己身為忠厚長者的義務(wù):

  “鄉(xiāng)親們!團(tuán)結(jié)起來,不要互相猜忌!”

  大家聽了村正的話,并且達(dá)成了共識。

  “要給蛇神大人最好的祭品啊。”

  “說起來,村里地位最高,最德高望重的,就是您了吧……”

  “多吃點哦,村正,您太瘦啦……”

  村正恐懼的發(fā)現(xiàn),村民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果然,新一年的祭祀快要到時,去年將黃傻子捆起來的小伙子們,又七手八腳的將他捆了起來。

  他痛哭,他怒罵,他哀求。

  他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吃那么些大魚大肉,搞得自己垂腴三尺,大腹便便。

  大家把捆好的村正放在洞府前,翹首以待。

  “唔,干得不錯?!鄙呱褙澙返乜粗拭赖拇逭?,“之后一年,你們都會如意?!?p>  村民們感激戴德的叩謝蛇神,在他們虔誠的目光中,村正被哀嚎地吞進(jìn)蛇口。

  今年進(jìn)行了優(yōu)秀的祭祀呢——他們?nèi)缡窍胫?,回到村里,酣快暢飲?p>  “要早做打算啊!”新的村正站起來,舉起酒杯,“大家要早早準(zhǔn)備,準(zhǔn)備讓蛇神大人愉悅的祭品??!”

  “喔?。。 ?p>  大家歡呼著,痛飲著,并從那天起,便開始留心路過的旅人。

  幾個月后,一個采風(fēng)的書生路過咸魚坂。書生發(fā)現(xiàn)這里的村民十分熱情,用最好的酒菜招待自己,其中一些,甚至不遜于常夏城里的館子。

  鄉(xiāng)親們熱情,村姑們?nèi)崆?。他樂不思蜀,流連忘返。

  終于有一天,他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自己的未竟之志,便提出要離開。

  書生以為大家會熱情的為他送別,那幾個曾與他春風(fēng)一度的村姑會留下黯然神傷的眼淚。

  但他們沒有。他們收斂了往日的笑容,冷冷地注視著書生。

  之后將他捆起來,嚴(yán)加看管,仍以最好的酒食飼養(yǎng)。

  直到第三年的祭典,村民們再次得到蛇神的垂青。

  書生是城里人——他的失蹤引來了緇衣衛(wèi)們的調(diào)查,還好,村民們團(tuán)結(jié)一致,口徑和諧,讓緇衣衛(wèi)無功而返,只能以“失蹤”結(jié)案。

  但村民們也意識到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咸魚坂的富庶引來了盜賊們的覬覦。盜匪們趕來,舉著刀和火把,要大鬧一場。

  村民們恐懼的抱在一起,在他們絕望的嘶喊中,蛇神降臨。

  “??!是蛇神大人啊!”

  “蛇神來了!我們有救啦!”

  “蛇神大人啊,吃掉他們吧!”

  “真是感謝蛇神大人啊!”

  蛇神收獲了一頓美餐,和村民們愈發(fā)虔誠的信仰。

  于是村民們便繼續(xù)安居樂業(yè)著,信奉著他們的神明。

  他們和自己的神明一樣,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我是你張老師

抱歉,之前因為卡文,不得不先去看了一些同類型的文。還好,結(jié)果是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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