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里還干凈嗎?
因為降溫的寒冷,宋星晚被凍得鼻尖微微泛紅,雙眼都蓄滿了淚卻是不敢輕易眨眼。
傅承北不喜歡人掉眼淚,尤其是她。
她對傅承北的恐懼是來源于骨子里的,來源于她十八歲成年被強奪的那一晚。
帕子甩在了宋星晚的臉上,命令的語氣里帶著極盡的冷戾,“擦掉。”
宋星晚知道他什么意思,用帕子極力擦拭臉上精致的妝容。
傅承北最討厭的就是她化了妝的模樣。
他恨她這張和她生母極其相似的臉,哪怕他在外人面前始終對她保持長輩的溫柔慈善。
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宋家的這對叔侄沒有絲毫的血緣關(guān)系,而且只相差了八歲的年紀(jì)。
但傅承北收養(yǎng)了她,用她亡母朋友的名義把她從孤兒院的煉獄中拉出來。
可宋星晚后來才明白。
她不過是從一處煉獄跳到了十層地獄而已。
宋星晚極力擦拭著臉上的妝容,帕子擦掉口紅時,她的臉頰被手指捏住抬起。
冰冷的指腹細(xì)細(xì)的摩擦著她唇上的溫度,“這里還干凈嗎?”
宋星晚像只受了驚的小鹿般驚恐的看著他,漂亮的眸子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傅承北對她的眼淚視若無睹,他是真的被這回的事情激怒了,“回答?!?p> “沒有?!彼涡峭砘卮?,細(xì)碎的啜泣聲被她咽回去,“真的沒有?!?p> “那這里……”傅承北大手一路向下,毫不憐惜的撕開她的衣服,“還有這里呢?”
他的眸光充斥著濃重的戾氣,冷的刺骨錐心。
“告訴我,還干不干凈?”
背對著的助理相當(dāng)識趣,在聽到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時,立刻配合著脫下大衣?lián)踝扇搜┑厣系纳碛啊?p> 宋星晚被凍得發(fā)抖,她的大衣扣子連同里面的長款毛衣針織裙都被他粗暴的撕開,胸前白嫩的春光一覽無遺。
他在羞辱她。
可宋星晚卻不敢反抗,她清楚這是傅承北給她的警告和懲罰。
她鼻尖酸澀,緊咬著的牙齒都在上下打架,卻不是因為折磨人的冷意。
“我很干凈。”宋星晚顫著聲,都快要哭出聲,“叔叔,我很干凈?!?p> 傅承北因為她這聲識趣的“叔叔”而驟然瞇起了涼薄的眸子,他抬了抬手,“過來?!?p> 宋星晚不敢有片刻的遲緩,她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子,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
他的劍眉上挑,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她。
傅承北出門的很匆忙,就連發(fā)絲都帶著水意,此刻都隱隱結(jié)成了銀白的冰絲。
他穿著的大衣是宋星晚替他親自挑選的手工名牌,脖子上圍著的圍巾是宋星晚為了討好他連夜織出來的生日禮物。
可這不代表宋星晚就傻到以為他對她有什么特殊,因為這可是頭披著人皮的惡狼。
溫?zé)岬氖终圃谒樕献屑?xì)的揉著。
男人問她:“疼嗎?”
他問的認(rèn)真,就連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多了絲體貼和溫柔。
宋星晚的小臉慘白卻不敢貿(mào)然接話,她看不透傅承北的喜悲。
他扯掉脖頸上的領(lǐng)帶扔到車座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啞巴了?”
宋星晚不敢有遲緩,就算臉上此刻是火辣辣的疼,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不疼。”
她讓傅承北譏諷的冷笑了聲,一雙眸子像是看穿了她的謊話,突然揪住她的手腕蠻橫的拖上車,“砰——”的聲帶上了厚重的車門。
宋星晚整個人都被壓在了車后座上,雙手舉過頭頂被他用圍巾綁住完全掙脫不開。
她驚恐的注視著傅承北,清透純凈的臉上,睫毛顫動。
車內(nèi)昏黃的燈光下,宋星晚的鼻尖透露著些許粉意,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里蓄著淚,如同驚慌失措的小鹿般讓人看得喉嚨發(fā)緊。
傅承北眼神冷冽,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臉頰,“別用這種虛偽的眼神看著我,讓人想吐?!?p> 森冷的聲音在車廂內(nèi)聽的清楚,冷的像是冬季的寒風(fēng)都能撕裂人。
宋星晚對上他的眼神打了個冷顫。
傅承北恨她,那是刻入骨子里的恨。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從來都只有厭惡與嫌棄。
哪怕傅承北在外人面前裝飾的有多好,卻總能在轉(zhuǎn)過身對上她時變得陰沉幽暗。
宋星晚嗓音發(fā)啞,試圖去討好他,“叔叔,我錯了。”
“錯了?”傅承北像是聽到了笑話般嗤了聲,眉眼間的神態(tài)嘲諷,“錯哪了?”
她盡量想要壓低傅承北的火氣,眉眼低垂,“我不該去那種地方?!?p> 外面的氣溫降低在窗戶上凝結(jié)出厚厚的冰霧,傅承北脫了風(fēng)衣,只留下內(nèi)里的西服。
“不該去?”他瞇起眸子,冷意凜冽,“所以你明知道不該去還是去了?宋星晚,你真以為叫我一聲‘叔叔’就真的是叔叔了么?”
同樣的話他說過很多次,但這次卻讓宋星晚感到害怕。
她踩了傅承北的底線,哪怕她是干凈的。
他抽出根香煙點上狠狠吸了口,“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嗎?”
宋星晚心頭緊繃著根弦,但卻因為被綁在車后座上,即便是凍得要死也不敢掙扎。
他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手指彈了下煙灰,“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能放蕩到什么地步?!?p> 灼熱的灰燼落在宋星晚纖瘦的小腹上,燙的她眼里的淚花泛的更甚,卻緊咬著唇不敢出聲。
“宋星晚,我特別討厭你這種故作清高的表情,我更喜歡你在床上的樣子?!彼α讼?,像是情人般在她耳邊呢喃,“跟你媽爬別人的床時一樣的——放蕩、下賤。”
宋星晚終于壓抑不住心底里的憤怒,她破例鼓起勇氣吼出了他的名字,“傅承北,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她咬緊了牙,“雖然你資助了我,但是你別以為你就可以隨意侮辱別人!”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些?!备党斜辈]有因為她的稱呼而生氣,他陰厲的面容像是罩著層讓人看不透的墨色,“可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才夠刺激,不是嗎?小侄女。”
他玩味的笑著吸了口煙后吐出團霧,嗆的宋星晚連連咳嗽,寬厚的手掌卻拍了拍她的小腹向下摸索。
“他們碰了你哪?這?還是這?還是我現(xiàn)在碰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