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很快就到,景云君和籍昭君帶領(lǐng)民眾祭天后照例由章臺柳下令慶典開始。
“諸位,”章臺柳笑瞇瞇道:“諸位,今年的慶典景云君和籍昭君也將加入我們的游戲中與諸位一起歡度佳節(jié)。”
在裴遠晨推著裴遠曦出來那一刻,籍昭人民的歡呼聲方圓百里開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果然,人還是盼望團圓的。
陸繾默默給這波營銷點了個贊。
一刻鐘后,陸繾望著左邊和江靜遙玩你畫我猜百猜百中的裴遠曦,又轉(zhuǎn)頭看看右面和顧青青聊的不亦樂乎的聞人睿,覺得這波狗糧有點撐。
而且,陸繾有意無意發(fā)現(xiàn)籍昭年輕姑娘們望向裴遠晨的眼神更火熱了。
行吧,看來以后不用擔(dān)心這孩子找不到對象了。
陸·老母親·繾欣慰道。
“先生”章臺柳不著痕跡的擋住那些用同樣火熱眼神望向陸繾的姑娘笑瞇瞇道:“先生,馬上到您上場了?!?p> 陸繾點頭和章臺柳道了聲謝準(zhǔn)備理了理衣服起身。
“輪到我是什么游戲?”陸繾笑了笑道:“不會還是你畫我猜吧?先說好,我可沒有遠晨那讀心能力?!?p> “讀心?”章臺柳愣了下繼而笑道:“先生可是在開玩笑?據(jù)我所知,君上并不會讀心?!?p> 是嗎?他天天讀我怎么跟點讀機有一拼?
陸繾在心中疑惑道。
陸繾抽到的游戲是雙人推手游戲
兩人為一組,盡量讓對方失去平衡,以腳下木板為準(zhǔn),未出木板的一方為勝。如果雙方都失去平衡,則為和局,若觸摸到對方身體的其他部位,便算是輸了。
行吧,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不就是個速度和力量的權(quán)衡嗎?
陸繾在一側(cè)站定,輕輕笑了笑,默默等著自己的對手。
“快看快看,陸先生下場了誒,要是抽到的是我就好了”一個姑娘攀著朋友的手臂興奮道。
“天啊,陸君怎么可以這么好看”另一個姑娘伸長了脖子望著陸繾道:“年輕有為待人又謙和有禮,也不知道誰家姑娘那么有福氣能嫁給他?!?p> “估計是風(fēng)樓主吧?”
“不可能,他們倆都認識那么多年了,要娶要就娶回家了,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差不多!”
陸繾:……
其實我也挺搶手的?
還有姑娘你要不要小點聲,你這話要是讓風(fēng)清然那丫頭聽到她不得懟死你啊?
正在陸繾胡思亂想之時,章臺柳已經(jīng)從盒子中抽出了字條。
“這么多人想?yún)⒓?,看來我們陸君很受歡迎啊”章臺柳舉著字條故意賣關(guān)子笑道:“百里挑一,不知是誰和我們陸君這么有緣呢?”
在一眾姑娘期待的目光中,章臺柳緩緩展開紙條念道:“五號,請拿五號號牌的朋友登場?!?p> 裴遠晨默默起身,離開座位走到陸繾對面。
靠,怎么是自家孩子?
已經(jīng)在心中盤算了幾千種打敗對手方法的陸繾一愣。
這么多人我也不可能讓遠晨輸啊。
這,這我是放水啊,開閘啊,還是泄洪?。?p> “先生”在陸繾研究怎么優(yōu)雅的給自家孩子放個水的當(dāng),裴遠晨恭恭敬敬的向陸繾行了一禮。
得,一會兒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君上”陸繾回禮。
就在兩人行禮的當(dāng),陣陣呼喊聲響起,姑娘們的歡呼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剛才我上場他們興奮也就算了。這怎么我倆站對立面他們反而更興奮了?
陸繾表示自己老了,有點跟不上籍昭青年一代的想法。
章臺柳簡單選讀了一遍規(guī)則便下令道:“比賽開始”
“先生”裴遠晨張開五指輕輕點上陸繾的指尖道:“先生,別怕”
陸繾:???
我有什么好怕的?
“沒事”陸繾笑道:“玩游戲而已,遠晨你正常推就好,不必和我客氣?!?p> 說著慢慢撤了手,輕輕點了一下裴遠晨的掌心。
裴遠晨微微一愣,繼而退開手又去尋陸繾的手指。
輕輕扣上,絲毫不見用力。
得,這孩子也給我放水呢。
陸繾笑了笑,又換了一個手勢低聲道:“遠晨,咱們倆這樣下去這局怕是輕易完不了了,你這水也別放的太過,最后總要決出一個勝負才是?!?p> 裴遠晨輕聲笑了笑道:“先生,不急?!?p> 行吧,你不著急就行。
陸繾默默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和裴遠晨打太極問:“你手酸不酸?咱們換個姿勢?”
裴遠晨點點頭,撤了手又換了個和陸繾掌跟相對的姿勢。
不過陸繾的手在上,裴遠晨的手在下。
姑娘們的歡呼聲似乎更激烈了。
“遠晨”趁著云手的機會,陸繾低聲與裴遠晨道:“你覺不覺得自從咱們倆上來后,這些姑娘似乎越來越興奮了?!?p> 這聲音,好家伙,方圓百里的野獸估計都嚇跑了吧。
“似乎是”裴遠晨點了點頭道:“可能姑娘們看我和先生深情厚誼,為我們高興吧?!?p> 陸繾又一個左抱球換了一個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的姿勢和裴遠晨商量低聲道:“我看臺柳又換了一炷香,咱們這么挺著也不是辦法。遠晨,你是籍昭君,又是武將,大庭廣眾之下總不好輸給我這個文人。這樣吧,一會你我一起換一個雙手平行相持的姿勢,你用些力,我假摔下去如何?”
“先生是遠晨的先生,更是籍昭的陸君?!迸徇h晨答非所問道。
好歹處了這么多年,一聽這態(tài)度,陸繾瞬間明白這孩子是拒絕了。
算了算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陸繾想著若是觸碰道對方身體其他部位就算輸了,便變換了個姿勢向裴遠晨肩膀襲去。
你不配合我假摔,我自己想辦法犯規(guī)總行了吧?
陸·鉆空子王·繾如是說。
裴遠晨微微側(cè)身躲過了陸繾的手指,緊接著左手往上一推,緩緩發(fā)力,正正好好抵住陸繾的手指。
既讓陸繾不能前進一步,又恰好能保證陸繾無法假摔下去。
嘿,這孩子還玩上癮了是吧?
陸繾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手上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大有我今天不成功犯規(guī)誓不罷休的意思。
裴遠晨也不言語,陸繾往哪動,他就跟到哪,反正就是不給陸繾輸?shù)臋C會就是了。
裴遠曦望向自家弟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繼續(xù)和樂正康說話去了。
“遠晨”就在這個檔口,一片雪花飄落,裴遠晨不知怎么的猛的撤了力,一不小心往后仰去。
這,這我也沒發(fā)力啊?
難道是木板沾了雪打滑?
“遠晨”陸繾擔(dān)心自家孩子真摔著忙上前一步,攔腰一把把裴遠晨抱回來,急忙道:“怎么樣?摔著沒有?”
裴遠晨搖了搖頭瞥了眼自己那移動的木板道:“先生,我輸了”
嘿,合著這小子在這等著我呢?
陸繾心里嘆了句孩子大了果然不好對付,笑道:“我剛才碰到你的腰,也犯規(guī)了?!?p> “臺柳,”陸繾回頭望著章臺柳笑道:“我和籍昭君都輸了,我看這局便算和局吧?!?p> 章臺柳點點頭,一敲鑼宣布兩人平局。
不知道為什么,陸繾回座位時只覺得姑娘們的歡呼聲更響亮了。
這么喊明天還能說得出話嗎?陸繾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