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日輪刀都是試用品,因為不同屬性的人用日輪刀都會讓刀身變成不同的顏色。
所以又刻意制造了這種給新人用于通過鬼殺隊在藤襲山的考核而準備的新刀……”
炭十郎接過一柄日輪刀,刀出鞘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紅光。
欸?!
不是說是新刀嗎?沒有被人用過?!
松野露出尷尬的神色:
“嘛!可能是出了意外。用我的刀吧……”
炭十郎和松野智樹互換了日輪刀,然后兩把刀都綻放出紅光。
雖然沒變色,但是看起來刀身似乎浸染了奇怪的色素?
刀刃多了層紅色的光暈,是炭十郎的原因嗎?
沒有學會那種呼吸之法的人,是不會讓日輪刀產生共鳴的才對吧?
所以炭十郎本身就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
松野智樹流露出興奮的表情,越來越有趣了啊,這種人生……
這種充滿未知的人生才是他松野智樹想過的生活啊!
那么,新的問題又來了,炭十郎會的那種劍技:
“炭十郎先生你殺鬼的那種劍技,應該是家傳的吧?”
炭十郎撓了撓臉,終于有自己可以回答的問題了:
“那是我家傳的一種舞蹈了,火之神樂舞!”
松野智樹點著頭,露出懵逼的表情。
舞蹈?
恩?!
松野智樹猛地起身,拎著刀的模樣嚇了葵枝一大跳。
來自松野的詫異驚呼:
“你說那種殺人技是舞蹈?!可是再怎么看也是一種劍術吧?!”
炭十郎更加的無奈,笨拙的解釋著:
“恩,雖然能夠和鬼戰(zhàn)斗,還能和可怕的野獸廝殺,但是父親教授我火之神樂舞時,就和我說過的,那就是舞蹈?!?p> 松野點著頭:
“那就是你的父輩中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劍客了!
退隱江湖,厭倦殺戮,將自己領悟的絕世武功,融入進舞蹈之中,傳承了下來!”
炭十郎點著頭,內心激動地將刀刃舉過頭頂,看著刀身的紅色光暈,久久不能自拔:
“您說得或許就是事實的真相吧。
我的父輩或許真的有人是有名的劍客?!?p> 太陽即將落山,隨著電燈的開啟,黑暗的房間亮如白晝。
炭十郎收刀入鞘,楞楞的看著懷抱著兒子炭治郎的愛妻葵枝。
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刀,在心中喃喃自語:
“真的要去用性命為賭注,去加入這個鬼殺隊組織嗎?
想看著炭治郎長大,想在臨死之前,多看上一眼葵枝的笑臉。
明明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糟糕,可能已經撐不到炭治郎長大成人的我,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自嘲的笑著,用力握住刀柄的炭十郎突兀向松野問道:
”那個鬼殺隊,殺鬼的報酬——足夠買下這棟房子嗎?”
松野微微一楞,看向面前這個因貧窮而顯得底氣不足的男人。
該怎么說才好呢,就是舊時代這種可悲的體制,讓自己的救命恩人炭十郎也不得不為了柴米油鹽這種小事而顯得如此英雄氣短。
松野神情嚴肅,突然很想大聲的呼喊,這種不值錢的東西,您想要多少都可以有的。
然而最終理智占據上風,化為爽朗的一笑:
“當然可以了!
畢竟那個產屋敷家族可是相當有錢的組織!憑借著炭十郎大哥你的能力,想買多少棟這棟房子都可以的哦!
還有學堂!孩子可以去讀書!在未來成為這個了不起的律師、醫(yī)生、甚至從政為官也不是不可能哦!”
炭十郎點著頭,將酒盞中的紅色如血的酒液一飲而盡:
“我們現在就去狹霧山吧,去拜訪那位叫鱗瀧左近次的前輩?!?p> 松野醉醺醺的狼狽起身,不可思議的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現在就要去嗎?!
可是天已經黑了???
葵枝看著兩個喝醉的男人,拎著刀就要出去,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
“現在的話,外面會有鬼的吧!
炭十郎……”
松野微笑著點頭,眼中是壓制不住的興奮神情:
“就是有鬼才會讓人感到興奮啊……
我也是修煉過劍術的人?。 ?p> 葵枝擔憂的目光看向已經接過日輪刀,眼神流露出堅毅神色的炭十郎。
“在這種燈火通明的小鎮(zhèn),應該不至于遇到可怕的惡鬼吧?
我和松野桑就在周遭走一走……”
明顯是騙人啊,你剛剛還在說失去狹霧山。
而葵枝眼中的成熟穩(wěn)重的丈夫炭十郎,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么胡鬧,明明身體虛弱的他,還要去學什么劍術!
淚水從葵枝的臉上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下來。
炭十郎瘦削的臉龐下,溫和的視線看向了愛妻葵枝,那是十分溫柔的微笑:
“抱歉啊葵枝……
畢竟我已經決定加入鬼殺隊了。
我想要炭治郎會為我這樣的父親感到驕傲,讓他可以去學堂讀書,可以住上這么奢華的房子,讓你可以穿好看的衣服……
所以,我要去狹霧山。”
“是嗎……
可是火之神樂舞的傳承呢?炭治郎他還小,還沒有看到過父親為他跳過一遍。”
葵枝背過身收斂了淚水。
炭十郎仰著頭陷入沉思:
“所以,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約定好了?!?p> 揮手想要擦拭葵枝的淚水,低下頭卻看到葵枝的背影,肩膀隨著壓抑著的哭泣而顫抖著:
“路上小心……”
炭十郎不再言語,轉身推開房門,大跨步越走越遠。
松野智樹尷尬的跟炭十郎的身后,不知該說什么好。
自己是否不應該這樣做,硬生生拆散了一個家庭。
炭十郎倒是很貼心的開口解釋了:
“我的話,自幼便體弱多病,其實已經沒有幾年活頭了。”
松野智樹點著頭,確實這瘦骨嶙峋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男人。
不過因為那種神乎其神的劍術,讓松野以為炭十郎先生應該會長命百歲才對……
松野沉思著,為什么強大的人,漂亮的人,總是要命運多舛呢?
松野智樹拍打著胸膛:
“我是醫(yī)生??!炭十郎??!我可以跟在你的身后!為您治病的??!”
炭十郎頗為為難的抓著頭,微笑著:
“謝謝你?!?p> 松野臉色一紅,腦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尷尬的氛圍下,葵枝抱著孩子趕了出來:
“炭治郎!炭治郎醒了哦!”
炭十郎疑惑的轉身,看向眼睛紅腫的葵枝,內心微微一痛。
然而妻子這次并不是要說什么挽留的話:
“炭十郎……將火之神樂舞,跳上一遍吧!”
松野不可思議的轉身,張大了嘴巴,天可是越來越黑了啊喂!
現在做電車還是可以趁著沒有進入深夜,去往狹霧山的。
“回屋!有沒有可以舞劍的地方?!”
炭十郎看著蘇醒的兒子,笑容徹底綻放在臉上。
松野點著頭:
“這里有花園的!在后院??!”
在公寓樓后方的花園,這位老父親,昂首闊步,猛地拔刀出鞘,驚人的氣勢,爆發(fā)了出來,
隱約間有一股股氣浪撲面而來,這是炭十郎全集中的火之神樂舞。
刀刃在剎那間,似乎被紅暈染成了火紅色。
松野安排在公寓樓周圍裝扮成路人的松野組成員,也被這不小的動靜吸引過來:
“少——”
松野一腳踹飛沖在最前面的小弟:
“少你個頭,別擋著我看絕世高手舞劍!去把周遭礙事的群眾驅散開,找個借口就說我們在排練祭祀舞蹈!”
炭十郎啊!去跳吧,去綻放你的光彩!
那一夜,半睡半醒的炭治郎其實什么也沒看到,便再度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