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洞窟
這日晚間,雪終于下了起來,整整下了一夜。
次日早上,劉遠洲起床推開門,便見外面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白了,踏步走進院子里,地面好厚的一層雪,都沒快沒過小腿了。
劉遠洲便從墻上取下掃把,開始掃院子里的雪。不一會,劉大和劉遠波也起來了,二人也加入掃雪的隊伍。
三人掃完自家院子里的雪,又把院子通往大路間的小道上的雪也清掃了。掃完雪,早飯剛好熟了。
吃了早飯,劉遠洲踏雪來到三爺家,把院子以及小道上的雪也清掃了。
掃完雪,他開門給灶上生了火,在鍋里燒了水,就在灶膛邊烤著火休息。不一會,水開了,他先泡壺熱茶,再把昨日吃剩的牛肉及饅頭熱了一些在鍋里。
喝了幾口熱茶,劉遠洲便走到院子里的練功場,擺開無極樁架子,開始站樁。站完樁,又打了幾遍梅花拳,直到出了一身汗方才停歇。
練完拳,他又走進窯里,上炕坐了。望著空蕩冷清的窯洞,他不覺又想到覃姑娘,“她現(xiàn)在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都走了快十天了,但愿她能在過年前回到家?!?p> 炕上坐了一會,他下地把熱在鍋里的肉和饅頭都吃了,又喝了一壺熱茶,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門,把門鎖了,慢悠悠的往家走去,一邊閑暇的欣賞著雪景。
轉(zhuǎn)過一個山茆,劉遠洲看見劉闖正在前面走著。他便喊道:“虎娃,去哪里?”
劉闖回過頭來,見是劉遠洲,面露喜色,轉(zhuǎn)身跑了過去。跑近前了,他氣喘吁吁道:“我正要去找你呢?!?p> “找我什么事?”劉遠洲問道。
“帶你去個地方?!眲㈥J說著,拉著劉遠洲就走。
“別扯爛我衣服,我跟你走就是了?!眲⑦h洲趕緊打開他的手。
劉闖放開劉遠洲,二人并肩走著。
“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什么了?”劉闖神秘兮兮道。
“不想知道?!眲⑦h洲翻個白眼。
“昨天看完法事,咱們分手后,我又回到李老財家,”劉闖撓撓頭訕笑道:“我想著等法師出來,問下他還收徒弟不,我很想學(xué)他那手耍劍的本事。”
劉遠洲一陳無語。
劉闖接著說道:“等了沒多久,卻見李老財一家四五人和那法師都出來了,我趕緊藏起來。”
“就見他們一行人朝莊子后面走去,我好奇的很,便悄悄跟了上去。”
“你猜他們?nèi)ツ睦锪??他們?nèi)チ饲Х鸲??!?p> 劉遠洲聽了也是一陣驚奇。千佛洞在距村子七八里的一個小山溝里,村里人都曉得,那是一個鑿在山壁上的石洞,里面刻滿大小不一的佛像,故名千佛洞。小時候他們經(jīng)常爬去洞里玩。
因石洞下方有十幾畝地都是李老財家的,后來不知怎的,李老財在石洞下蓋了幾間瓦房,砌了圍墻,把洞給圈了進去,誰再想進洞須經(jīng)過他家的大門,莊里人對此敢怒不敢言,后來就很少有人再去那里了。
“他們?nèi)デХ鸲锤墒裁矗俊眲⑦h洲問道,他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了什么。
“他們?nèi)ザ蠢锟戳艘粫?,出來后又在洞口說了些話,我離的遠,并未聽到他們說了什么。”劉闖回答,接著又興奮道:“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千佛洞,想著這么早應(yīng)該沒人,我可以進去瞧瞧究竟,可誰知到了那里,卻發(fā)現(xiàn)洞口被人用石頭封了起來,你說奇怪不?!?p> 劉遠洲聽完沉思起來,鬧鬼,做法事,封干佛洞,這似乎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可苦于再無其它詳細信息,無法推測其中緣由。
因去千佛洞路上的雪并沒有人清掃,二人便踩著雪,頗費番功夫才走到千佛洞所在的那片山崖下。因圍墻擋著不能靠近,只能隔墻遠望,果見原本黑黝黝的洞口被石頭和木板封了起來。
“咱們爬墻進去吧?”劉闖道。
“好。”劉遠洲想了下道,他也很好奇為何封了洞。
二人剛近了墻,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老漢走了出來,手里拿根棍子,喝到:“小子,干什么,去別處玩。”說著,甩一甩手中的棍子。
劉遠洲二人被嚇了一跳,“是土爺啊,我們想去千佛洞瞧瞧,您老放個行?”劉遠洲趕緊說道。土爺真名不詳,也算是李老財本家堂弟,一輩子打光棍,一直:給李老財家當長工。
“你沒看見洞都封了嗎?快走,不想要命了是吧?!蓖翣敳粸樗鶆?,又開始趕人。
“我們就要進去瞧,這洞是你家的嗎?”劉闖走上前去,喊道。
土爺舉起棍子,瞪大混濁的眼晴叫道:“有種過來,看爺爺不打斷你腿?!?p> 劉遠洲趕緊拉位劉闖,“土爺您厲害,虎娃走了?!闭f著拉著劉闖往回走了。
“干嘛拉住我,我還怕這老光棍不成?”劉闖看著又遠洲,不滿道。
“他打你你還真敢還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賴著你,你給他養(yǎng)老送終?”劉遠氣道。
劉闖便閉嘴了。二人回到莊里,劉遠洲又交待劉闖:“虎娃,這事就別再想了,反正跟我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眲㈥J不情愿的點點頭。
二人分別各自回家不提。
此后十余日,劉遠洲除了幫家里做劈柴、挑水等雜事,其余時間都待在三爺家里,一心練著武,也沒再去關(guān)心李老財及千佛洞之事。每日早上、中午和晚上各站一回樁,其他就是打梅花拳了。
時間很快到了臘月二十三,這一天也是俗稱的小年。這一天莊里家家戶戶祭灶、掃塵。
一大早起來,劉遠洲站完樁,打一趟梅花拳,便覺渾身通透起來。他現(xiàn)在站樁已能站到一十一節(jié)了,除了了力氣變大外,身體其他變化也漸漸表現(xiàn)出來,比如跳的更高更遠了,手腳更加靈活了,身體的反應(yīng)更快了等等,相比一個月前的自己,現(xiàn)在的自己強了不止一籌。
吃完早晚,張氏便指揮眾人開始給家里大掃除。
把窯里能搬動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搬到院子里,然后清掃墻上的灰塵,把墻腳的老鼠洞用石頭堵死,把地上的坑坑洼洼都用土填平夯實了。最后把窗戶紙全部鏟掉,糊上嶄新的麻紙。
窯洞經(jīng)過一番收拾,煥然一新。張氏便嘆道:“看著總算像個家了。”
最后把搬出來的家什全部搬回窯里,擺放整齊。大掃除算是完成了,此時已是傍晚了,太陽都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