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緣
不錯的名字,陳天曜心中默默的想著。
可能是初步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孫思緣并沒有繼續(xù)再為難陳天曜。而是把地上除了牛肉罐頭的其他東西裝回了包里,將包遞還給了他。
陳天曜也沒有在意那十幾罐沒有歸還的牛肉罐頭。
或許是剛剛的一頓激烈的心理交鋒,讓他有點餓了。
他默默地從包里掏出了一盒自熱米飯,蹲坐在地板上處理了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也許是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孫思源走到陳天耀的身邊,彎著腰,略帶好奇的問道。
“這是自熱白米飯”陳天曜回答道,回答完還準備抬頭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奈何頭抬到一半就看到一對碩大的兇器出現(xiàn)在眼前,占據(jù)了所有的視角。
36D,無需觸碰,陳天曜腦中自動浮現(xiàn)出這一數(shù)字。難以掌控的東西讓他不禁迷失在了其中。
驚訝于白米飯的孫思緣本想繼續(xù)追問,卻看到陳天曜盯著他胸口猥瑣的目光。臉色不禁由白轉(zhuǎn)紅,內(nèi)心女人的驕傲讓她又挺了挺胸膛,只是過了好一會時間,發(fā)現(xiàn)陳天曜還是繼續(xù)盯著他的胸,臉色再度由紅轉(zhuǎn)黑,上漲的怒氣慢慢取代了原本女人的驕傲。
或許是察覺到了胸上充滿寒氣的目光,陳天曜強忍著不舍,將目光移到了孫思緣的臉上。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他不禁咳了兩聲,尷尬的說道。
“我警告你。合作歸合作,你要是敢對我有什么逾越之舉,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睂O思緣冷冷的沖著陳天曜說道說道。
陳天曜自知理虧,沒敢說話,繼續(xù)低頭處理著自熱米飯。
孫思緣則黑著臉走到了陳天曜不遠處,坐在了地上,氣氛再次尷尬了起來。
米飯加熱完成,陳天曜麻利拿出了配菜包,均勻的灑在了白米飯上。瞬間一股與牛肉罐頭與眾不同香甜的氣味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已經(jīng)饑腸轆轆的陳天曜拿起了飯就大快朵頤起來。
隨著香氣的散發(fā)和那不雅的呲溜聲,黑著臉坐在旁邊的孫思緣,也不禁咽了咽口水,可能聲音有點大。正在大口扒飯的陳天曜也聽到了動靜。有點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飯,打趣的問道
“要不要你再來點”。
“好”
孫思緣尷尬地點了下頭,想到剛剛自己還在警告陳天曜不要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之前還搶奪了別人的食物,還已經(jīng)吃了他一罐牛肉罐頭,現(xiàn)在卻又舔著臉吃他的東西。
“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不會吃多的”
估計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太丟人了,孫思緣不禁補充道。
只是當(dāng)那米飯入口的一瞬間,排骨的肉香混著濃稠的澆頭彌漫在口腔中,一股從未接觸過的味道綻放在味蕾處。
好吃,本該淺嘗即止的手不禁又動了起來,越來越快直至化為一道殘影。
“呵呵”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陳天曜無奈一笑。開玩笑,你這拿著槍,打不過你你說啥就是啥。
拿到飯盒的孫思緣并沒有信守承諾,而是大快朵頤起來,眼見盒飯已經(jīng)消滅大半孫思緣也還沒有歸還的意思,陳天曜索性又重新打開一盒重新加熱起來。
“慢慢吃,不要急,不要噎著,不夠這邊還有。等我們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到就近的城市去,龍蝦鮑魚我請你吃到飽?!惫烙嬍强吹綄O思緣拼了命的扒飯,好像害怕有人搶食一般,陳天曜打趣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孫思緣驚訝的抬起了頭。
“龍蝦鮑魚我知道,曾經(jīng)在書上見過,但是我們基地里哪有這些東西,臨海的一些大型生存基地倒是能捕捉到一些,但就算有我們同樣也買不起啊”
“買不起啥意思,這東西能有多貴?”或許是出于現(xiàn)代人的思想,陳天曜并沒有把之前孫思源說的牛肉是稀有的東西當(dāng)作一回事,還以為她只是餓了肚子才搶自己的罐頭,到現(xiàn)在仍然覺得是她在開玩笑。
“你說的鮑魚龍蝦價值有多少我不知道,畢竟我也沒吃過”
“但是這十罐牛肉罐頭。可以說挺值錢的,它足以讓你殺人后毫發(fā)無損的從政府中心出來,或者去牙行買一個無法背叛于你的奴隸,又或者找十幾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夜夜笙歌一周的時間,只要你想,這些都能得到。雖然我也不知道能值多少晶核,但是至少可以換20支C級藥劑”孫思緣平靜的說道,這些事情她早已習(xí)以為常,也在陳天曜聽來就有點簡直天方夜譚了。
聽到這些駭人聽聞話,陳天曜也是猛地一驚,臉上也充滿著難以置信。什么政府中心C級藥劑他聽不懂,但是10個罐頭可以夜夜笙歌一星期他是聽清楚了,而且還能換個奴隸,要知道10個罐頭不過百來塊錢啊,而且這世界還允許有奴隸這種階級的存在。
孫思緣平靜的目光讓他無法反駁,看她好像也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這種毫無營養(yǎng)又不合時宜的玩笑,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再看她手上的武器,發(fā)射光束,絕不是地球能有的科技,就算是激光武器,也無法將能量鎖定成一束發(fā)射出去,這一切又好似順理成章。
再加上她對食物的極度渴望,在他印象中能對食物渴望饑不果腹的只有非洲那些地方,但是缺乏食物的同時也是衣不蔽體,物資一樣很缺乏,但是看孫思緣的樣子,一身探險打扮,帶著一把武器和匕首,完全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如果說在野外比較難攜帶食物還能說得過去,但是沒吃過龍蝦鮑魚就很奇怪了。
難道這不是和平的世界?陳天曜的臉突然嚴肅了起來,按照他的猜測,這可能不是他原來的世界。是啊,也沒人說這穿越過來后一定就和原來世界一樣,一切都是我先入為主的想法。
“這里是哪里?”陳天曜終于問了出來。
“27號避難所,這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到這邊來的”孫思緣有點莫名其妙,好像突然遇到個人問她這是幾幾年一樣,
“你不也是來這個避難所掏點值錢東西換點糧食的么,難道你是從哪個剛開啟的避難所溜達出來到這的吧”孫思緣驚疑不定地回答道。
孫思緣的疑問他沒在意,反而是對避難所這個詞更加疑惑不解。避難所,難道是戰(zhàn)后世界?
“避難所?避什么難?外面什么情況”陳天曜滿臉急切的問道。
在看到他充滿急切的目光中,孫思緣放棄對陳天曜來歷的追問,默默的向他訴說著外面的情況。
終于,在一個小時的講解和陳天曜不停的追問中。他也終于了解到了外面世界的情況。
2035年因為社會的發(fā)展,人類生活步入了更高的層次,科技和生產(chǎn)力的提高,讓人們無需長時間的工作,多余的閑暇時間使得人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因此各式各樣的團體派系也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出現(xiàn)。
起初各國并沒有制止這一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反而默認或者鼓勵,他們認為這樣的團體和派系的出現(xiàn),能減少因人們過于空閑帶來的的社會矛盾,同時也很好的促進精神文化的發(fā)展。
殊不知正是整個社會對這種現(xiàn)象的默認和放縱,為后來的災(zāi)難帶來了無可挽回的損失。
圣光教會,一個在那個時代突然出現(xiàn)的名字。起初并沒有人在意,類似名字的教會,社團在那時比比皆是。
它們主張靈魂的成長必須超越身體的成長,靈魂也被稱為光,被囚禁在物質(zhì)身體的物質(zhì)世界中。他們需要打破身體的囚籠,讓靈魂回歸圣主的懷抱。
它們提倡苦修和鍛煉,需要選擇極端的自我約束和刻苦修煉,從而讓自己的精神升華。
直到有一天圣光教會迎來了改變他一生的人,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只知道他的代號叫伯爵,,他提倡度化他人,打破他人的肉體,解放他們的靈魂,讓靈魂化為光引導(dǎo)圣主的降臨。
它們認為人間是地獄,只有毀滅地獄,真主才能降臨這世間。
就在這樣的滅世教義下,圣光教會不停挑起各國的戰(zhàn)爭,引發(fā)各國的恐慌,避難所也就是在那時候建成的。
隨著各國的戰(zhàn)爭打響,全球陷入了衰退,作為第一大國的花旗國首當(dāng)其中,為此花旗國也是手段齊出,經(jīng)濟制裁,單邊貿(mào)易,軍隊演習(xí),和平談判。雖然多少有點作用,但是依舊無法阻止蔓延的戰(zhàn)火。
直到2041年,圣光教會所主導(dǎo)的一項計劃被推到了花旗國的國會面前,項目代號“震世”,計劃猶如它的名字,震驚世界,同時也威嚇世界。
計劃的核心是一種在核彈基礎(chǔ)上進行升級的武器,加裝了曲量空間器,爆炸的同時對其進行空間震蕩,同樣的單量能造成比原來10倍以上的威力。
為了這項計劃,花旗國不惜砸下重金,加班加點。
花旗國得到了曲量空間器的所有資料,也不在乎圣光教會是如何發(fā)明的曲量空間器,他們只想從這次武器升級中回到全球霸主世界警察的位置,他們著急的想和熊國和龍國拉開差距,他們太清楚這項計劃未來能帶來的利益了。
終于在2045年,“震世”計劃的前期布置都已完成,一顆卡車大小的曲量核彈靜靜地躺在其中,旁邊還有一臺閃爍著紅光的機器,無疑就是曲量空間器?;ㄆ靽鵀榱藢⑦@次的武器試驗畫面全面公開,在太平洋的各處布置數(shù)百臺高清攝像機。
當(dāng)全球目光匯聚過來時,核彈引爆了,巨大的蘑菇云沖天而起,橙紅的火光猶如一條火龍直沖云霄,巨大的沖擊波掀起了數(shù)十米的海嘯。
正如預(yù)期的那樣,數(shù)倍與同單量的爆炸威力讓各國震驚。
就當(dāng)各國震驚于爆炸威力時,異變突起,巨大的火龍猶如被什么東西吸入一般不停往回收,密密麻麻的紅色閃電纏繞在揚塵之上,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xiàn)在爆炸中心,裂縫猶如一條紅色的大河,里面猩紅一片,明暗交加,樹木,海水,火光,揚塵,仿佛無底洞一般不停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猶如噩夢一般的場景持續(xù)的數(shù)十分鐘,隨著裂縫的不停縮減變小,一切又回歸了平靜,本以為是噩夢的結(jié)束,沒想到竟是末世的開始。
全球開始震動,一場史無前例的地震爆發(fā)了。
隨后是數(shù)不清的空間裂縫。在裂縫中不停地涌現(xiàn)出其他奇異的生物,那些生物攻擊著所見到一切有生命的生物,它們瘋狂,嗜血,不懼生死,仿佛一切都是為了殺戮而生。
各國也如夢初醒,也終于將矛頭共同對準了這突如其來的入侵。
末世的一開始是殘酷的,是血腥的,裂縫降臨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有在山谷里,有在湖泊上,更有在城市中。
無數(shù)的平民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死去,怪物如入無人之境,不停收割著毫無反抗的人的生命。
最開始的怪物并不強大,各國之前又在戰(zhàn)爭時期,快速的動員和防御立馬運作起來,索性也算是穩(wěn)住了陣腳。
對抗異界入侵的戰(zhàn)爭初期,各國還能依靠統(tǒng)一的指揮和先進的武器,將怪物鎮(zhèn)壓回裂縫內(nèi),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和平年代留下的問題也漸漸凸顯,后繼無力的火力,為數(shù)不多的彈藥,還未恢復(fù)的電力,最終還是將戰(zhàn)爭拖向了不可逆轉(zhuǎn)的深淵。
最重要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爆炸或者震動會加劇裂縫的成長,裂縫越大所出現(xiàn)的怪物也來越強大,當(dāng)熱武器無法參戰(zhàn)時,潰敗就開始了。
開始只是戰(zhàn)略性撤退,結(jié)果變成潰敗,之后就是大敗。
沒有軍隊的抵擋,交通的阻斷,空中防御的薄弱,使得異獸有了更多的活動空間,手無寸鐵的居民暴露在怪物眼前,平民成為了殺戮盛宴的主角。
在怪物的擠壓和軍隊的引導(dǎo)下,逐漸形成了一個個生存圈,經(jīng)過不斷發(fā)展成為了一個個基地。
好像想起了什么,孫思緣有氣無力的補充道:
“我們腳下的避難所是在核戰(zhàn)爭之前,建立的核避難所。主要還是為了防御有可能發(fā)生的核打擊,并不是為了對抗異界神物入侵而建造的,世界上就一共有五萬多個核避難所。每個核避難所中都能裝下。300~500人。也或許是這些核避難所的原因,人類的文明才得以在接下來的災(zāi)難中延續(xù)著。每個核避難所開放的時間不一樣?!?p> “像這座27號避難所。就是四年之前打開的,里面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和凈化系統(tǒng)也都被搬空了,休眠倉也都被拉去熔成了廢鐵。而我只是來這碰碰運氣的。”
“然后呢?現(xiàn)在外面都淪陷了么”陳天曜有點沮喪的說道,在他看來他來這賺外快的美夢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
“沒有,雖然異界生物的入侵很突然,不過我們?nèi)祟惍吘故钦局@個星球頂端數(shù)百年的生物啊,想打敗我們哪有這么容易”孫思緣迷茫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又仿佛是在為自己打氣繼續(xù)說道:
“雖然異界入侵讓160億人口的地球剩下36億,但是我們在也不斷的對抗中找到了應(yīng)對它們的方法和技巧,現(xiàn)在全球有大型生存基地300多個,依托于大型基地建成的衛(wèi)星基地也有4000多個。我相信隨著科技發(fā)展,總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將它們打敗,然后重新站在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