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巷爸爸點頭:“認路嗎?讓巷巷跟你一起去?!?p> 南巷聽了話,起身打算穿衣裳。
四方制止她:“沒事,巷巷在家吧,外頭冷。我認路的,弟弟也沒神志不清。路上還能說說話。”
出奇的,醉的一個勁兒直笑的嚴子城竟然點了頭。
四方笑了笑,便帶著嚴子城出了門。
出了院子,四方便道:“看不見了,還裝嗎?”
話音才落,就見嚴子城從他的身上起了來:“呵,眼力不錯?!?p> 四方不置可否,將手插在大衣兜子里面,也不問他為什么裝醉,只是慢慢的跟著嚴子城并肩往他家走。
嚴子城直勾勾的盯著四方好一會兒,卻也沒吭聲。
一路沉默的到了嚴子城家門口,四方不失禮貌的微笑說:“你應該能自己回去,我便不叨擾了?!痹挳呣D身預走。
嚴子城卻直接將人攔住,瞇著眼睛說:“讓我知道你有一丁點對她不好,我一定不折手段將人從你身邊奪過來!”
四方挑眉看他:“其一,我不會對巷巷不好。
其二,你也搶不走。”
嚴子城眉頭皺的緊:“許四方,你真狂妄!”
四方依舊溫和:“并非狂妄,只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嚴子城:“你,只不過是比我幸運,恰好跟她年歲相當罷了!我若再大兩歲,只要再大兩歲,她便不一定是你的...”
四方笑了:“再大兩歲又如何?還用你那幼稚的扯她小辮子的方法來追她嗎?”
見嚴子城臉色蒼白,四方頗有幾分唏噓的道:“不瞞你說,大一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那個時候,還不到二十歲的我,為了讓她有個好印象,就已經(jīng)在絞盡腦汁了。
會每天經(jīng)過自習室制造偶遇,會了解她每天看的什么書,會將她吃了什么飯記得清楚,還會在她樓下彈吉他,會帶她去吃她愛的水煮魚...”
四方說著,點燃了一個香煙,火星明明滅滅,他吸了兩口,彈了下煙灰,方才又笑道:
“我慢慢的,循序漸進的融入她的生活,怕嚇到她,我直到大四的時候才跟她表白。我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男女朋友。
到了現(xiàn)在,十余年的時間,她南巷,只能是我的。”
四方頓了頓,眸子里面帶著笑意的看向嚴子城:“記得不錯,你跟巷巷從小就認識了,若是你十余年跟我在做同樣的事情,說不定現(xiàn)在方能跟我有一拼之力...
不過,可想而知,我跟巷巷探討未來美好生活的時候,你還在高中的校園里面扯女孩子的小辮子呢。”
嚴子城臉色鐵青,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許四方說的是真的。
四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老弟,姐夫今天教導你的都是經(jīng)驗,我家的墻腳你的撬不動的,不過,以后追姑娘的時候,或許可以試試?!?p> 嚴子城忽然皺眉,捏緊拳頭:“你別得意,你心思這么深,巷巷知道了,肯定生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還不結婚?她便是不信任你!
我跟你說,跟你比起來,我最大競爭力就是誠心,在巷巷心里,我未必比你差!
你敢對她有一點不好,我一定會趁虛而入!”
四方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p>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
誰知道,卻正巧看見了鐘良,只見他有些尷尬額抬頭看天:“今天天氣好晴朗哈...”
四方看了一眼碩大的月亮,笑著附和了聲:“確實不錯。”
往回的走的路上,鐘良解釋道:“那個,姑姑怕你們看不見路,讓我送個手電筒出來。”
四方點頭應了一聲。
鐘良抓耳撓腮:“其實,我也沒聽多少...”
四方笑:“沒聽多少是多少呢?”
鐘良頗為尷尬的呵呵一笑,而后饒有興致的推了推眼鏡:“沒想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好說話的很,懟起情敵來這么狠啊。”
想到剛剛嚴子城的樣子,儼然快哭了似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p> 鐘良:“行吧,那最后怎么又不懟了?明明再有幾句,就把人說哭了?!?p> 鐘良想,若是有人跟自己搶媳婦,他恨不得給他懟哭。覺不會手下留情的。
四方忽然腳步停下,拿了煙出來,又發(fā)給鐘良一根,背著風點了火,方才慢慢悠悠的道:“到底是巷巷的朋友,不能欺負了?!?p> 鐘良詫異:“對待情敵這么好心?”
四方笑呵呵地:“關心小朋友?!?p> 鐘良:“......”
嘴巴夠毒。
四方其實又何嘗不知道嚴子城的心思呢?
他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對巷巷好罷了。
四方最后嘴下留情,其實,是因為他對嚴子城產(chǎn)生了同情。
真可憐,喜歡巷巷,卻一點都不了解她。
就他那個二愣子樣子,只會將巷巷嚇跑。
南巷遠遠的在門口等著,見他們回來就招手:“快,媽媽煮了大麥茶,喝點消消食暖暖胃?!?p> 四方快幾步走過去:“好,快進去,外頭冷。”
鐘良在身后面色有些詭異的看著許四方,話說,從前他就覺得這許四方滑不溜手,今天見了他一臉實誠的樣子,還奇怪來著。
原來,這是一見到小南巷,就把那條狐貍尾巴給藏起來了啊。
瞧瞧那笑模樣,跟個純良小奶狗似的。
又見南巷端了茶送到四方手邊,還笑呵呵的給他剝橘子,鐘良心里泛起了嫉妒的酸水。
立即跑到端明明跟前:“明明,你怎么不出去接我?”
明明頭都沒抬:“你不認識路?”
鐘良:“......”
是不是他也可以學習下小奶狗?
立即學著許四方擠出個笑來,仿佛在說,明明快看我!
明明:“......笑這么賤干什么?干啥對不起我的事了?”
鐘良:“......”
在家里呆了兩天,南巷就睡了兩天,第三天跟四方去四方家的時候,總算是把這一個多月的覺給補回來了。
天還灰蒙蒙的沒亮透呢,兩人就上了車。
四方捏著南巷的手皺眉:“不舒服我給你捏捏穴位,過兩天我就去提車,省了你暈車?!?p> 南巷被他說直笑,從他肩膀上起來:“你買的車就不是車了?該暈還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