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南巷神清氣爽的從浴室里面出來,總算是想起重點來了。
許四方這人,精明著呢,到最后他也沒說清楚,到底那女孩是怎么知道地址的。
南巷眉頭皺的厲害,想著明天睡醒了之后,還是要問個清楚明白的。
掀開被子,南巷小心的鉆進去。
才一動作,就被人整個攔進了懷里。
滾燙的氣息噴灑子啊脖頸,南巷被燙的縮了縮脖子,緊接著,才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四方,你怎么這么燙,你醒醒!”
南巷身后去摸他的腦袋,果然,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體溫了。
再仔細的去看四方,只見他整張臉都燒的紅了,嘴唇微張,像是呼吸很困難。
南巷被嚇得不輕:“醒醒,四方,能聽見我說話嗎?”
叫了幾聲沒反應,南巷即刻起身穿衣裳,立即帶著四方去醫(yī)院。
蘇城的冬天,夜里也是很冷的,南巷架著人高馬大的四方,沒一會就到了醫(yī)院。
四方租的房子離醫(yī)院很近,下樓都不到二百米。
“大夫,我們掛急診?!蹦舷飳⑺姆降纳矸葑C遞了進去。
“別急,沒事的,其實吃點退燒藥就行。”四方這會除了臉色還很不正常之外,看著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不行,那也要掛急診。”南巷堅持。
四方伸手揉她的腦袋:“好,聽你的?!?p> 兩人前腳走了,后腳掛號的護士還笑呵呵的跟同事說:“這小情侶,到了醫(yī)院都還要秀恩愛,這么晚了,就她們倆人,掛不掛急診,到了就能診治了?!?p> “小姑娘心疼男朋友唄?!?p> 遠遠的,四方和南巷將這話聽了個清楚。
南巷當做沒聽見。
四方卻是嬉皮笑臉的湊近:“小姑娘心疼男朋友?。俊?p> 南巷看都沒看他一眼。
四方又呵呵的笑,拉著南巷的手緊了又緊。
南巷想,許四方今天是真的病了,黏人黏的要命。
從前,外人在的時候,他都是會表現(xiàn)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哪里會是現(xiàn)在這般的孩子氣?
果然啊,生病使人失去理智??纯矗紵苛?。
“39.6攝氏度,小伙子,你怎么這個時間才來,高熱好長時間了吧?”醫(yī)生看了體溫計之后,皺眉對著四方道。
四方呵呵的笑:“也沒多久,我就是覺得頭有點暈,渾身昏昏沉沉的,沒什么力氣。”
南巷皺眉:“醫(yī)生問你,什么時候開始不舒服的?!?p> 四方答:“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就感覺腦袋有些暈?!?p> 南巷繼續(xù)問:“那你昨天吃藥了嗎?”
四方去扯南巷的手:“不是沒什么事么,就想著挺一挺就過去了...”
南巷呵呵冷笑:“行,你是真行,醫(yī)生,您看看他這情況怎么辦???”
醫(yī)生笑呵呵的道:“你這小丫頭嘴皮子利落的啊,覺悟也很高啊。
小伙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可不能不當一回事,該聽這小丫頭的話。”
醫(yī)生年紀不小了,瞧著大概快六十歲的樣子,他頭發(fā)花白,慈眉善目的。
四方也笑著答應:“您說得對?!?p> 醫(yī)生又仔細的詢問了四方的癥狀,而后才道:“你這體溫太高了,怕是肺部有些炎癥,這樣吧,先給你打個退燒針,再掛瓶水,我再給你開點藥,先回去吃。”
“退燒針,是打在什么地方的?”四方忽然問了一句。
醫(yī)生:“打屁股的,藥勁兒來的快?!?p> 四方:“不行,堅決不行,我拒絕!”
...
四方有氣無力的靠在病床上掛水。
南巷拿了兜里放著的奶糖逗他:“要不要吃一顆?”
四方抿著唇搖頭。
南巷又拿出水來:“那要不要喝水?”
四方依舊搖頭。
南巷好笑的扯他的袖子:“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肌肉針嗎?小的時候誰沒扎過屁股針?。坎粊G人的。”
四方默了默:“你都說了,是小時候?!?p> 南巷想起四方被護士帶去打針,扒著門嚎的樣子,感覺好好笑。
接著,南巷一臉正色的道:“你不就是比我小嗎?在我的面前,你就是小呢,真的,不丟人?!?p> 四方盯著南巷看了一會兒:“巷巷,我特別想要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控制住你的嘴角,別笑著忽悠我行嗎?”
這話一出,南巷實在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四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就跟著南巷一起笑了起來。
兩個人傻乎乎的笑了好一會兒,四方才道:“巷巷,現(xiàn)在,我想吃糖了。”
南巷點頭,打吊瓶,就是會嘴里發(fā)苦。滋味估計也不好受。
剛想將糖遞過去,南巷忽然有想起什么,將糖握在手上:“要糖可以,但是,要把那個女孩怎么知道你地址的事告訴我?!?p> 四方愣了下,微微一笑:“得了,那就不吃糖看了,給跟親親行不?”
說著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
南巷笑:“不說啥也沒有。”
說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巷巷啊,我跟你發(fā)誓,我真的跟她什么都沒有。”四方說的認真。
南巷認同的點頭:“是,我知道的,也相信你,就是好奇?!?p> 四方摸南巷的腦袋:“我的巷巷還是這么睿智?!?p> 南巷笑瞇瞇的回摸他的腦袋:“是啊,你的巷巷很聰明,所以,是不會被輕易就被你轉(zhuǎn)移話題?!?p> 四方上下打量了下南巷:“嘖嘖,你這小女子,非池中之物啊?!?p> 南巷瞇眼看他,許四方不對勁,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為啥不給她解釋?
四方忽然神色一凜,皺眉想要起身。
南巷按住他:“怎么了?”
“巷巷,我想去洗手間?!?p> 南巷:“......”
一直到第二天,四方都還沒有給南巷一個答案。
或是耍賴,或是扯皮,總之就被他給混過去了。
次日一早,就睡了四個小時的許四方神清氣爽的起床上班,南巷則是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醒的時候,還是因為四方打了電話來。
“巷巷,你快起吧,冰箱里有我早上做的三明治,你餓了就先墊墊。
我四點就可以下班,你和你的朋友先吃,我下班了就趕過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