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好好,貓咪窩在沙發(fā)睡的正酣,南巷給劃拳澆水后,來了興致,整理起來很久以前的雜物。
庫房里面有幾個大箱子,放著的全是她的記憶。
南巷拿起掃把掃去箱子外面的灰塵,費了些力氣才打開。
“吱嘎”一聲,塵土飛揚里,慢慢看清。
這個箱子里面放置的是個樣的電子設(shè)備。
南巷小的時候的磁帶,錄音機(jī),光盤,游戲機(jī),甚至還有MP3,諾基亞,都在。只是,大多缺胳膊少腿的。
南巷將賣相還不錯的翻出來,又去開其他的箱子。
沒一會,她便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斷。
南巷迫不及待的將手上東西放下,擦干凈后立即試了下,插上電源,果然,這錄音機(jī)還能用。
這個磁帶,南巷珍藏了很久。是南巷最喜歡的歌手,張杰的歌。
那一首天下,陪著南巷度過了無數(shù)個日夜。
磁帶放的久了,歌聲也磕磕絆絆的,那些年青澀的時光,仿佛又回來了。
南巷伸手拿MP3,只是它好像壞了,充電也打不開。
又把她堆積了很久的畫板清理干凈,上面還夾著一堆畫紙。
翻開后,南巷有些發(fā)愣。
“這是,四方?”
有些發(fā)黃的紙張上,用2b鉛筆勾勒出四方的臉。
紙張上的他,還很青澀,利落的寸頭,一點都沒有影響他深邃的眉眼。
他眉毛微微上挑,揚著下巴,笑的頗有幾分玩世不恭。
一眼看過去,滿是少年人的朝氣與鋒芒。
又看了一眼下方自己的字,也帶著幾分稚氣,寫著:“原來他叫四方。”
后面淡淡的畫了一個愛心的形狀,看的出來,有被橡皮擦過的痕跡。
這,大概是八九年前自己的畫吧。
那個時候,許四方還不是南巷的男朋友呢。
南巷看著看著,就笑了,說來,很多年沒有見到他這個模樣了。
想了想,南巷用手機(jī)拍了張照片,又欣賞了好一會,才放下。
轉(zhuǎn)頭,她又拿起了一個心愿瓶。
是一個大大的,用木頭塞子塞得緊緊的心愿瓶子,依稀可見,里面有五六個被綁的緊緊的紙條。
南巷自打工作,就沒有碰到這個東西了。
費了些力氣打開瓶子,拿出了幾個紙條,緩緩的拆開。
【希望早點看到微微和肖奈在一起?!?p> 南巷搖頭失笑,心說,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大概就做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日沒夜的看小說了。
又打開第二個。
【以后一定要做一個大畫家,一幅畫可以買幾百萬那種?!?p> 南巷看了看自己的畫板,默了默。
你確實學(xué)了畫畫,可是,你只是畫了男人...
再開【不喜歡笛子,想學(xué)吉他,以后自己有錢了一定要學(xué),像杰哥一樣,在舞臺上彈吉他?!?p> 南巷:“......”
沒想到自己曾經(jīng)還這么有想法呢。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放在床尾巴快一年沒動的吉他,南巷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曾經(jīng)的自己。
到現(xiàn)在,學(xué)了兩首歌還磕磕絆絆的,最后還是不喜歡的笛子給加了分,才考上高中的,要不然,就自己那嚴(yán)重偏科的成績,估計早就要放棄學(xué)業(yè)了。
下一個是【今天看到了一個男生,他比我高了一個頭,還給了我一個阿爾卑斯,好甜。】
【他原來叫四方,哈哈,他今天給我?guī)г绮土?,但是呢,我是不會被人輕易追到的?!?p> 南巷笑著搖頭:“南巷啊南巷,原來你還是個戀愛腦,看看,有了許四方之后,你就沒別的東西,全是關(guān)于他的!”
南巷甚至還翻到了好羞恥的【想和他負(fù)距離接觸】,【好像給他生猴子!】
“南巷,你干嘛呢?快出來吃飯啦!”忽然,南巷的們被打開。
南巷立即背過身去:“媽,你咋不敲門就進(jìn)來了?”
“你這孩子,我啥沒看過,敲什么門?”南巷媽媽狐疑的看她:“你背后藏著什么東西?”
“沒什么!”
“沒什么你緊張個啥,給我看看!”
“媽!真沒什么?!蹦舷锢约河H媽出門:“您快去吃飯吧,我收拾收拾就去?!?p> 南巷媽回頭看了一眼桌子:“又把這些舊東西翻出來了,別亂擺啊,要不還要給你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
“這孩子,這有什么怕看的。快點啊,等會兒飯涼了?!?p> “嗯嗯嗯,馬上來?!?p> 南巷關(guān)上門,立即將她的小心思好好的收起來,又把瓶子緊緊的塞住。放到了書柜里面的最高那層。
這才出門。
晚上的時候,南巷將白天拍的那張照片發(fā)給了四方,當(dāng)然,她聰明的沒有拍底下的字。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回復(fù),南巷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他還沒忙完?
南巷猶豫了下,便是給四方打了個電話。
從前,她少有會粘人的時候,只是,今天忽然有些想他。
南巷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女孩子么,偶爾也是要有不懂事的時候。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接起來。
“巷巷,抱歉啊,我現(xiàn)在還在外頭,跟領(lǐng)導(dǎo)一起喝酒呢,等我回去就給你打電話啊,就快了?!?p> “嘟...嘟...嘟...”南巷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那邊就已經(jīng)掛了。
南巷微微皺眉,剛剛聲音很吵雜,像在KTV,而且,她似乎還是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腦海里面不由自主的想起公司里面陳姐說的話。
她說:“我跟前男友就是因為異地分的,異地一年,他在那頭就快跟別人把孩子生出來了!”
仔細(xì)想來,她和四方已經(jīng)有半年沒見到了,四方很忙,視頻的時間都很少。
若是他想騙自己...
南巷晃了晃頭,不會的,四方不是這樣的人,他說很快,應(yīng)該不用多久就會打回來的吧。
這么一等,就到了十二點,手機(jī)依舊有人任何一條消息。
南巷默了默,又將電話打了過去。
沒人接。
再撥。
還是沒人接。
南巷脾氣也上來了,一直撥。
到不知道打了多少個的時候,電話接了起來。
南巷:“你在哪?”
“......是找四方哥哥的吧?他喝多了,在洗澡,要不,你等會再打過來?”
電話那頭,是一個甜美的聲音。
南巷一瞬間大腦空白。
“喂?你還在聽嗎?”
等南巷回神的時候,電話以及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