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對趙剛并沒有什么期盼,但是忽然聽到他這一連串的指責(zé),也是愣住了。
南巷和七月兩人也將趙剛的聲音聽了個七七八八,一時之間,臉上皆是憤慨,但好在還有些理智。
擔(dān)憂的看著明明,想等她的答復(fù)。
趙剛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端明明,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了?你都把包拿走了,現(xiàn)在裝什么啞巴?”
明明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什么包?”
“你別裝傻了,你會不知道什么包嗎?咱們家大牌包只有那么一個,就是媽手里的那一個!”
明明被氣笑了:“趙剛,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那個品牌包,是你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吧?
這包為什么到你媽那里去,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什么叫我偷拿了包?”
“這件事這么多年了,你還記得,你是不是又想跟我翻小腸?
端明明,你怎么就這么小心眼兒?你腦袋里真的只剩下錢了?簡直不可理喻。”
端明明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fā)抖:“我不可理喻?我跟你翻小腸?你搞沒搞清楚,是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
而且,那個包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媽在我月子的時候,說我沒有辦法出門,借去的。
怎么就變成你媽-的了?
還有,做家務(wù),做飯,帶孩子這些事情,怎么就成幫我做的了?
難道那個家,不是你的家嗎?
衣服只有我一個人的嗎?全都是幫我洗的?
飯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吃嗎?
我在你家這十年,究竟得到什么了?
趙剛,你現(xiàn)在不覺得你的嘴臉實在是太難看了嗎?難看的讓我惡心!”
對面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冷笑:“我讓你惡心?我難看?咱倆到底是誰難看?
就是我們家太慣著你了,家里面若是沒有爸媽幫忙,那洗衣服做飯帶孩子不也是你的事嗎?
我每天在外頭工作,難道回家還要幫你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
別人家的女人,在家不也一樣一個人洗衣做飯帶孩子嗎?
怎么到了你這,就是天大的委屈了?
你的意思是,我老趙家沒給你任何好處,就讓你受委屈了是吧?
那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嫁進來呀?當(dāng)年還不是你家上趕著嫁的嗎?
你回你們村里面隨便找個人問問,誰不是說你進了我老趙家的門,是你祖上積德!
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嗎?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長相沒長相,還沒生出個兒子來,我娶你為了什么呀?
進了我家的門,你不用工作,只是這些洗衣服做飯的小事兒,你還在這跟我抱怨?
怎么,你以為你是仙女?全家人都得供著你?
你要想當(dāng)你的千金大小姐,你倒是別嫁人呢?
你別圖我老趙家的錢呢!離婚了你這么有骨氣,別要房子,別要車呀!”
明明被他氣的眼睛冒金星:“呵呵,是我活該,是我當(dāng)初腦子進了屎,才嫁進你趙家!
你不就是不想讓我要房要車嗎?
你也太會算計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沒有骨氣,我跟你掰扯到底,所有的東西都要分一半!
你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是認準(zhǔn)了這個包是我拿的對吧?
那還就是我拿的了!
這個包是我的生日禮物,沒聽說過,要把禮物要回去的吧!
你趙家確實不欠我什么,我感謝你,我真是謝你八輩兒祖宗!
謝謝你跟我離婚!
我從今天開始,每天給閻王爺上香,讓他保佑你跟外頭那個女人子孫滿堂,全是?!?p> 南巷聽到明明說氣話,即刻幫著明明順了順后背:“姐,先別忙著生氣,仔細想想這包有可能在哪,不能白受冤枉。
指不定又是她家老太太故意找事兒呢,不讓她得逞,讓她們母子倆咬去!”
明明氣得眼睛都快紅了,聽了南巷這話,理智才稍微回籠了些。
此刻又聽趙剛道:“端明明,你有病吧?莫名其妙!
我告訴你,拿了媽的包,抓緊給她送回來,否則我告你偷盜?!?p> 明明怒極而笑:“行,那你就去告吧,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
我端明明行的端,坐的正,咱們在一起十年了,趙剛,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我真的會去“偷”這個包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趙剛,我剛剛說的是氣話,那個包不是我拿的。
你最好現(xiàn)在就報案,今天誰不報案,誰就是孫子。
你要不方便,我?guī)湍銏蟀福铱纯吹降资悄膫€手腳不干凈的,拿了這個包!”
想了想,明明又道:“對了,說到這包離奇的丟了,我倒想起另一茬事兒了。
記得,上一次你弟弟回家的時候,好像是念叨著要給你弟妹買包。
說你弟妹出入場合需要買個高檔的包,撐撐面子,又念叨大牌包實在太貴了。
當(dāng)時倒也沒在意,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是媽不想讓弟弟花冤枉錢吧。
今天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就跟你說說真心話。
我怕你傷心,很多話都沒跟你說,如今離婚了,倒是也給你提個醒。
我聽見你媽說過,大兒子沒有小兒子孝順。又說你,工作還有娶的媳婦兒都不如弟弟。
不過也是,你弟弟厲害,一下子就給老兩口生了大孫子。
老兒子,大孫子,老人的命根子么?
哦,你入獄的時候,你爸媽其實很少提到你。
有一年,我想你應(yīng)該想家,就想讓爸媽和我?guī)е⒆右黄鹑タ茨?,可是爸媽嫌丟人,沒去。
這個包的事兒,我也不多說了,到底十年夫妻,我希望你留個心眼兒,要不你去你弟弟那兒問問吧。”
明明恢復(fù)了一些理智,聲音也不再是剛剛那么激動了。
聲音也慢慢的變得柔和,只是眼神越來越冷。
對面的趙剛隔了好一會兒頗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道:“端明明,你就狡辯吧,這個包兒我不要了,就當(dāng)是給了那個狼心狗肺的一點念想!”
明明火又上來了:“你這是心虛了嗎?怕你媽真的又把我的東西送給你弟妹?
這些年這樣的事還少嗎?
我跟你離婚的時候,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我會想得起拿那個包嗎?
你送我的鉆戒,還在我的首飾盒里呢。
我的戒指難道不比我的包值錢?
對了,你最好看看屋子里面有沒有丟東西。
若是又被你媽拿去給你弟妹,你可就沒東西拿出來哄你的新老婆了?!?p> 明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說完了之后。將電話啪的一下掛掉了。
她手捂著心臟,緩了好一會兒。
對上南巷兩個擔(dān)憂的眼神,她扯了一抹勉強的笑:“沒事,碰上這么個東西,難免我也跟著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