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亞昆接著道:“另外還有中原三個城池,父王覺得天高地遠不好管轄,想來與東祿國離得近,便送給祿王陛下吧。”
“哦?”這就很誘人。
亞昆目光奕奕:“父王說了,交給別人他不放心,需得祿王陛下這樣勤于治國的明君,方能讓百姓安身立命?!?p> 能被烏浦國這么夸獎,祿王心里別提有多舒爽了,順帶著對亞昆的稱呼都變得親切了:“賢侄過獎啊?!币贿吥碇爝吅?,半推半就的模樣,“那這份見面禮本王只能卻之不恭了?!?p> “實為民心所向,陛下圣明,怎么會忍心辜負了民意呢?”
祿王心里好暢快,謙虛地擺擺手:“不過本王今日還有朝堂要事在身,稍后就讓鳴宗帶你們四處逛逛,本王擇日再與賢侄暢談?!碑吘顾乔谟谥螄拿骶?p> “國事繁重,陛下辛勞!”
祿王無奈地扶著額:“家國天下沒有小事,事事都要本王操心啊?!?p> 寒暄得差不多了,初次見面互相探了個虛實,亞昆便帶著曼孜起身告辭。
“對了,”祿王忽然叫住他們,語氣很嚴重,“熠王不喜他人叨擾,東苑乃禁地,守衛(wèi)森嚴,你們平日沒事的話切莫過于靠近,若是擾了熠王清修就不好了?!?p> 亞昆茅塞頓開,右手按在胸前深深地鞠躬:“多謝陛下提點!”
祿王吩咐下去,安排亞昆兩兄妹在南苑居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不會蠢到放任烏浦國的人隨意去接近熠王。
一上午鳴宗便帶著兄妹倆熟悉行宮的環(huán)境,祿王隨口把這件事交代給他,其背后的意圖并不隨意。
鳴宗領(lǐng)他們圍著豐臨湖慢慢走了大半圈,眼看日頭逐漸升高,立即叫人抬來遮陽的大傘。
“快替公主擋住太陽?!彼愿?。
曼孜露出一臉的奇怪,她沒有那么多顧忌,有話就直說出口:“你們東祿國的女子都這么嬌氣?這樣的太陽都曬不得?”
對于她稱得上有些無禮的態(tài)度,亞昆完全沒有責(zé)備或阻攔的意思,只在一旁看著。
鳴宗愣了一下:“公主平時不需要遮陽嗎?”
“哈,為什么需要遮陽?”曼孜像聽了個笑話,“曬太陽就像睡覺、行走一樣,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們?yōu)跗謬呐藦膩聿粦峙玛柟??!?p> 那股子高傲勁兒溢于言表。
“不是所有女人都如公主這般天生麗質(zhì)?!兵Q宗夸贊她。
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開心,他又接著道:“東祿國鮮少有像公主這樣灑脫的人。”
對待女人,他有的是手段。他府中妻妾成群,天天混在女人堆里,最是懂得她們在想些什么。
曼孜背著手往前走,很不以為然:“那可不一樣,聽說你們東祿國男人喜歡女人矜持、順從,你們的那些禮教,那些三從四德,烏浦國女人可做不到。”
鳴宗搖頭輕笑:“也不盡然,在下倒覺得公主的率真,更顯得可愛。”
曼孜還要說什么,注意力突然被前方吸引了:“那是什么?”她指著遠處一座園子,“怎么有這么多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