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瑤還未曾開口,陣陣的眩暈踴躍腦海,眼前閃現(xiàn)的那張張?bào)a臟嘴臉,伴隨著邪惡的笑意晃來晃去,無不是一雙雙充滿邪淫的目光,南宮田瑤頓時便感覺渾身虛弱無力。
“鐺鐺鐺~”地面?zhèn)鱽黹L長的響徹一聲,劍柄隨著手心滑落在地,掙扎的看了一眼掌柜,他無辜的眼神低頭沉默不語,南宮田瑤意識到茶水當(dāng)中被下藥了,隨著的是便要癱倒下去。
“小心!小心!”男子一把扶住了她,盡管南宮田瑤拼命的掙扎,然而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哈哈哈!大哥,我先來?!鄙砼苑逝帜凶?,踢開凳子便要撲到南宮田瑤的身上,他早已等待不及,內(nèi)心深處是伴有的興奮與痛快。
“啪!”
“滾開!老子先來?!笔最I(lǐng)一腳踢去,肥胖男子就飛到一旁,面對這么美的女人,雖然胖子有些不甘,但是立馬又爬起來站立住。似乎在警告其他人,等首領(lǐng)完事之后,下一個便到他。
而眾人也只得望眼欲穿,隨著興奮卻又焦急的耐心等待。
“畜生!滾……滾開!不要碰我?!蹦蠈m田瑤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掙扎的推開男子,然而手臂只是輕輕晃動了下。雪白的面容,說話間便劃落下兩行淚光,此時的掙扎是多么的無力,她心中是說不清的恐懼與絕望。
“嗯!好香??!”首領(lǐng)深深的聞到一口,這銷魂的一幕被身旁的嘍啰看在眼里,望著花容失色的絕世美人,他們甚至都想沖上來殺了首領(lǐng),而后自己代之。
“來吧!”邪惡的一聲響徹屋內(nèi),男子揮手一掃,桌面的茶水便摔飛出去。南宮田瑤躺在桌子上靜靜的閉上雙眼,絕望的她眼角的淚花順著滴落下來。
“子奕哥哥!……”心中的那一聲喊叫,隨之而來的便是男子骯臟的爪牙,和那張邪淫的面貌。
“南宮妹妹!”在馬車內(nèi)熟睡的云子奕,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只覺胸中陣陣疼痛襲來,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還有多久到盤龍鎮(zhèn)?”拔開車簾,云子奕問道一句。
“公子別急,還有幾十里路就到了。”馬夫回應(yīng)了一聲,云子奕的心中仍然感覺疼痛無比,莫名想到了南宮妹妹。
……
然而正待男子伸出手去,剛想撕開南宮田瑤的上衣時,只覺胸口被震得疼痛無比,一把還沒出鞘的寶劍,迎面飛來,瞬間便被震得往后面倒去。
“誰?竟然壞爺爺?shù)暮檬??!睘槭椎拇蠛纫宦?,眾人同時望去,門外站有一道黑衣身影,隨著目光漸漸上移,一群嘍啰瞬間肅然起敬,南宮田瑤也才微微睜眼。
“原來是左使大哥?!焙孟袷抢鲜笥鲆娯堃粯?,眾嘍啰瞬間低頭不語。
“別忘了你們是來干什么的?不想死的話,那就趕緊再抓一個。”留下淡淡一句,他便把南宮田瑤帶走了,只留一眾嘍啰,呆呆的看著消失的背影。
……
夜晚時分,黑市紫羅蘭的閣樓里,管叔來報(bào)。
“什么?郡主失蹤了?我不是讓你們隨時在暗中保護(hù)她嗎?”聽到這個消息,紫羅蘭非常的生氣,并不是怕沒辦法向云子奕交代,而是怕她被那些邪士抓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啟稟霸主,自她離開渭水后便就跟丟了,一路上安排的人馬,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郡主的蹤跡?!?p> “馬上吩咐所有人,無論怎么樣也要找到郡主?!痹捯粢宦?,門外就有人來報(bào),云子奕來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管叔剛走,云子奕便邁腳進(jìn)來。
“先生!你回來了?”盡量的保持從容,紫羅蘭上前打聲招呼。
“南宮妹妹呢?”心急的思緒涌上臉面,他先去了盤龍鎮(zhèn),而后又匆匆忙忙的來到黑市,一上來沒顧得上聊天,便開口詢問到南宮田瑤。
紫羅蘭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說,云子奕望著她不安的目光,心中便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似乎已經(jīng)猜測到什么。
“先生!你不必先擔(dān)心,也許郡主只是迷路了?!蓖谱愚葢n心重重,紫羅蘭也非常難受。
而后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云子奕聽后,彷如失魂落魄一般,那本人傀之術(shù)的過程,他是最清楚的,一想起南宮田瑤來,便就要癱倒在地。
“先生!”紫羅蘭趕緊俯身上前,兩人坐在地板上,云子奕與她對視過來,可見子奕的眼里中,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三魂七魄,目光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靈氣。
“先生!你要冷靜一點(diǎn),郡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冷靜?對!我要冷靜!”
“嗯!”紫羅蘭哼鳴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不由的流淌出淚花。
“冷靜!冷靜!你要我怎么冷靜?”云子奕嘶吼幾句,紫羅蘭卻擁抱住他。此時,她已經(jīng)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來安慰云子奕了,也許懷抱就是最好的安慰吧。
……
“你……你要帶我去哪?”
仿佛是過了很久,仿佛卻又在那么一瞬間,在一艘小船里面,南宮田瑤蒼白的面容,望向這位叫左使的男子。
就在剛剛,她差一點(diǎn)以為自己就要遭到禍害,甚至打算一死了之。面對這位左使的出現(xiàn),她不知道是好是壞,雖然逃離了一眾爪牙骯臟的嘴臉,不過前方的黑暗又將如何應(yīng)對?
不多時!小船劃過湖中的蘆葦,南宮田瑤認(rèn)出,這條湖正是黑市對岸的千游湖,在湖面上劃了幾刻鐘后。
一所莊園的面貌漸漸的在月光下顯現(xiàn),上岸后,船家便掉頭離開,男子冰冷的表情里似乎沒有半絲溫度,一路過來沒有搭理南宮田瑤,只是伸出一手,攙扶著她虛弱的身軀走動。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散方,沒有解藥的話,哪怕是習(xí)武之人也很難施展身手,所以南宮田瑤根本就無力掙脫。
來到莊園面前,只見它坐落在青城山的背坡下,與黑市剛好相互背對,如果不是這次的遭遇,南宮田瑤還真的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個地方。
進(jìn)入莊園后,她被帶到了一間后屋,這里面發(fā)來陣陣惡臭,似乎曾經(jīng)關(guān)押過什么東西,除了那個用鐵條鑲嵌窗戶外,便再也聽不到外面任何動靜。
隨著大門被外面鎖上,南宮田瑤拖著無力的身軀,靜靜的縮在角落。想起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莫名的恐懼感漸漸襲來,眼神里無不是絕望與凄涼。
她害怕!她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今天的一幕就像陰影一般,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她揮之不去,她喃喃的發(fā)出聲音,她喊到云子奕!往日的郡主,如今成為了別人待宰的羔羊,她的命運(yùn)又將如何?
時間分秒過去,云子奕與紫羅蘭一直在等候消息,他抱有一絲幻想,希望真的是南宮田瑤走迷了路,希望真的是她暫時失蹤。
清晨!
還未到卯時,云子奕便起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紫羅蘭拉住了他。
“放心吧,我沒事!我只是覺得該動起來了?!彪S著云子奕的回復(fù),紫羅蘭才微微點(diǎn)頭。在過去的昨天夜里,云子奕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她也在一旁默默陪伴,但同時也非常的擔(dān)憂。
洗漱了一番,便馬上吩咐秦衛(wèi)士,率人前來黑市待命,這一次,他沒有時間了,必須要在今天之內(nèi)找到線索。
“云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紫羅蘭說了一句,云子奕望著她認(rèn)真的目光,便點(diǎn)頭同意,不過已經(jīng)失去了南宮妹子,所以他反復(fù)的強(qiáng)調(diào)紫羅蘭,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
紫羅蘭聽完,伴隨著一絲絲憔悴的面容,高興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又把那位姓鄧的調(diào)查,對他說了一番。
云子奕聽完后,便更加確定此人一定有問題,為了救回南宮妹妹,不得已要使用非常手段了。
他吩咐秦衛(wèi)史率領(lǐng)幾人,前往渭水尋找楊捕快他們,而后再暗中抓住鄧三公作坊的老板,逼問鄧三公的消息,但是他也告誡了秦衛(wèi)史,不得傷人性命,同時也要把戲做真。
之后又派出一隊(duì)人,前往青城山附近所有藥坊,云子奕給他們寫了一個方子,但凡查到買這個方子的人,馬上派人暗中跟蹤。這一次!出動盤龍縣所有的衙役捕快,以及江城趕來的所有軍士。
在加上紫羅蘭的手眼,云子奕不信自己找不出他們的藏身地點(diǎn)。
午后!云子奕順著南宮田瑤的足跡,從黑市前往渭水,與他一起的還有紫羅蘭,根據(jù)紫羅蘭給出的線索,她是午時離開渭水的,那么也就午后這段時間被綁走的。
而這條路上,被他列出三個最適合動手的地方,不過一路上并沒有打斗的痕跡,以南宮田瑤的身手來說,不應(yīng)該輕易的會讓人綁去,所以想來想去,只有半道上歇腳的茶館了。
兩人兩騎,先來到茶館,暗中安排了幾名黑市高手跟隨,進(jìn)屋后,只見這里坐有幾名青面大漢,望著身旁的紫羅蘭,一個個邪淫的嘴臉,又再次顯露無疑。
沒想到昨天跑脫了一位絕世美女,今天老天爺又給他們送來了一位。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問話,掌柜前來招呼,云子奕點(diǎn)了一壺茶水。
“兩位客官!您的茶來嘍?!?p> 云子奕倒上水后,剛想端起茶杯,紫羅蘭微微搖頭,兩人目光會意,這區(qū)區(qū)迷藥!又怎么可能會瞞得住這位紫神醫(yī)的法眼?
可見兩人假裝喝下,而后那名男子便漸漸的對著紫羅蘭走來。
“大哥!老天爺對咱們弟兄真是不薄啊,昨天被左使帶走一個,弟兄們一個個是眼饞不解。沒想到今天又送上來一個絕世美人,兄弟們可要好好玩玩。”他話音剛落,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孰不知這一切已經(jīng)被他們聽在耳邊。
“大哥!那這個小子怎么辦?”指了指云子奕,肥胖的男子說到一句。
“這個小子,那就一刀殺了吧!”還在高興之余時,紫羅蘭的銀針便飛散出來,為首的被銀針穿透眉心,當(dāng)場便領(lǐng)了盒飯。
“大哥!兄弟們,動手!”眼看首領(lǐng)倒下,肥胖男大喝一句,其他七名嘍啰瞬間亮出鋼刀,個個也不再裝瘋賣傻。紫羅蘭嘴角微微上揚(yáng),面對這些三流貨色,她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只聞茶館內(nèi)傳來聲聲慘叫,眾人皆一一倒下,不多時,只剩下肥胖男與其中一位。
“女俠!饒命啊!”
“我來問你!昨日是不是有一名白衣女子來過這里?”
“這……”
“不想說是吧?那就讓你嘗嘗這銀針的滋味?!弊狭_蘭狠厲的目光,望向這名肥胖的男子,手中的銀針已經(jīng)準(zhǔn)備彈出。
“我說!昨日確實(shí)有一位白衣女子來過,不過我們并沒有傷害她?!?p> “少廢話!她在哪?”云子奕狠狠扯著男子的衣領(lǐng),這是來到天朝以后,他頭一回發(fā)怒。
“被!被左使……”話還沒說完,屋外又飛來無數(shù)銀針。
“哼!又來這招。”與上次鴻福寺皆是一般,不過卻被提早安排在暗中的高手化解,而后這幾位高手,便與門外的黑衣人纏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