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正因為是父親,所以才會心疼
時間是當(dāng)天的晚餐過后,上杉櫂又在花丸家蹭了一頓飯。
“進步很快。”花丸裕樹放下手中的竹劍。
所謂“進步很快”,指的是今天上杉櫂沒怎么挨打。
在花丸家的小院內(nèi),夜晚時刻上杉櫂接受著本周花丸裕樹的第一次劍道調(diào)教。
最近幾天,他似乎有點忙。
放下手中令人酸痛的竹劍,上杉櫂坐在了客廳外支出的小木臺上。
在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之后,花丸裕樹也坐在了他的身旁。
“聽花火說,你還會去參加弓道的全國大賽?”
“嗯?!鄙仙紮樑ψ屍v的神經(jīng)保持清醒。
“很難的目標,但既然你想堅持,就繼續(xù)堅持下去吧?!?p> “伯父,最近很忙?”
“伯父?”
花丸裕樹突然變臉,厲聲說道:“臭小子,這些日子伯父伯父的,已經(jīng)叫的這么順口了?再過幾天你是不是岳父都能隨便喊出來?”
“......”上杉櫂不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最近是有點忙,”花丸裕樹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道,“有些不安分的東西開始動起來了,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那種人變得活躍,對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好事?!?p> “所以,你和花火最好不要到處亂逛,新宿這片區(qū)域,夜晚還是很不平靜的?!?p> “很危險?”
“很危險?!?p> 花丸裕樹作為警察署的署長,自然是知道很多隱藏在暗處的事情。
他說的如此隱晦,就是不想要上杉櫂與花丸花火兩人過多接觸這些東西。
不過,花丸裕樹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還是讓上杉櫂忍不住出聲問道:
“伯父,你說過你是搜查一課出身的是吧?”
“對,”花丸裕樹望向上方的夜空,“特別是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那個時期,很忙,很累,回家都是倒頭就睡,醒來又不得不思考那些細微的線索。”
花丸裕樹感慨了一句,又回頭看向上杉櫂:
“你問這個做什么?想當(dāng)警察?”
“不,不是?!鄙仙紮槗u頭。
不過當(dāng)警察對上杉櫂來說,確實是一條可以選擇的路。
只要他考上東大,再考過國家一類甲級公務(wù)員考試當(dāng)上職業(yè)組,在花丸裕樹的照拂下,自是前途一片光明。
但警察,特別是刑事部的忙碌生活對上杉櫂來說,可太累了。
他是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努力當(dāng)中,現(xiàn)在的努力也是為了以后的咸魚生活而努力。
不為了更加舒適的生活的努力,那能叫努力嗎?
上杉櫂繼續(xù)說:“搜查一課不都是負責(zé)重大的刑事案件嗎?伯父你職位又那么高,我擔(dān)心......”
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知道花丸裕樹已經(jīng)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問我抓過的那些家伙,會不會伺機報復(fù)?”
上杉櫂點頭。
“會。”
花丸裕樹拿起身旁的竹劍,凝視著上方的先革,“雖然這種人物并不多,但總歸還是有的。”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十二年前就過有一次,他想以此威脅我,停止繼續(xù)辦案?!?p> 空氣沉默了片刻,上杉櫂追問道:
“那,之后呢?”
說話的聲音到此,便沒了下落,花丸裕樹明顯不想透露更多。
“這些事情沒什么好說的,你小子只需要知道有這種危險的人物就行了,他們躲在暗處,警察沒辦法時時刻刻監(jiān)管他們,也沒有辦法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事情。”
“正因不會為人所知,所以才稱之為刑事案件?!?p> 花丸裕樹拍了拍上杉櫂的肩膀。
“大多數(shù)人沒那種膽量,但我面對過很多你難以想象的罪犯?!?p> “因為我這份職業(yè)的特殊性,所以花火也會有一定的潛在危險,我沒辦法時刻保護她,我不在的時候,就要靠你小子?!?p> “別忘了。”
上杉櫂點頭。
“我明白。”
兩人身后的玻璃門被推開,一身休閑服的花丸花火邁著乖巧的步伐將手中的麥茶放在兩人的中間。
“爸爸,給。”
“嗯?!?p> 花丸裕樹看著女兒的笑臉,微笑著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溫?zé)岬牟璞?p> “櫂君?!?p> “謝謝?!?p> 輕抿一口茶水,溫?zé)岬柠溝阍诖烬X間留存。
“櫂君...”
在花丸花火依依目光的注視之下,上杉櫂能感受到一股不同與麥茶的暖流在心中發(fā)熱,但他不敢與她過多對視。
因為剛剛喝了一口茶水的花丸裕樹突然微微皺眉。
隨即,花丸花火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
她疑惑地回頭望向花丸裕樹:“爸爸?”
花丸裕樹望向她的小臉,柔聲責(zé)備道:“你這丫頭,在爸爸的面前,還敢這么看這臭小子?”
“花火...沒有...”
花丸花火不敢去看自己的父親,但一回頭又迎著面前上杉櫂傳遞過來的目光,她只得害羞地低腦袋。
此情此景,更是讓花丸裕樹的心中微微抽動。
明明,小時候是那么乖的一個女兒...
唉...
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后,看到上杉櫂,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板起的臉格外嚴肅:
“聽美惠子說,你們倆的訂婚戒指都買好了?”
此話一出,花丸花火俏臉一紅,上杉櫂連剛剛送入嘴中的茶水都直接放了下來。
“是...是的。”
其實他也不能理解,伯母和自己母親為什么會做這么突兀的事情。
前兩天清晨詢問的時候,上杉紀子只是說和花丸美惠子逛街的時候看到一家VA珠寶店,突然心血來潮就一起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就多了兩個貴重的紅盒子。
她還打趣說這是早晚的事情,要是現(xiàn)在不愿意戴的話,也沒有問題。
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他和花丸花火都把那兩個東西放在了家里。
花丸花火更是不好意思提及這個話題,她連正經(jīng)的戀愛都沒談過兩天,居然就被兩位母親給安排了訂婚戒指。
這種事情不論怎么看,都異常的突兀。
看到兩人的反應(yīng),花丸裕樹也知道這是美惠子和紀子倆閨蜜安排的好事情。
明明都還是孩子,都還在讀高中,提早買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總不可能讓他們兩人各自戴著去上學(xué)。
“算了算了,買就買吧,”花丸裕樹再次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從小讓花火天天跟你這小子接觸,就是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