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yuǎn)林谷區(qū),有一座山,名曰玄空山。
山上有一座靈廟,住著一個玄武族的一個大師。
那年,正是因?yàn)橛兴抛柚沽艘粓龊平侔l(fā)生。
闖入籃沏城的那只靈獸叫猙。
猙是一種威力無比的靈獸,以獅子為肉身幻化而成,有翅膀,能飛天遁地,異常迅猛,能噴出極為高能火焰和腐蝕液體,而且它能免疫大部分技能傷害。
那場浩劫,猙來到籃沏城,四大族群的人與之搏斗數(shù)日,無果。
可卻死傷慘烈。
其中,玄武族幾乎被滅族,只剩寥寥幾丁。
玄空原名郝云博,玄武族第一戰(zhàn)神,手中有一法寶,名曰赤炎。
赤炎乃遠(yuǎn)古神器,但赤炎難以掌控力度,會掌控人的情緒。
用赤炎殺敵,一旦殺紅了眼,便無法自控。
最終趕跑了猙,也殺了太多族人。
功過相抵,郝云博退出江湖,隱居玄空山,自詡玄空大師。
收了一個徒弟青丘大仙,徒孫青丘童子,都是玄武族人。
方燁來到玄空山靈廟前時,已是下午,此時廟前有一橫石,“忍辱如地?!?p> 此句詞十分有意思,忍辱如地。
大地是眾人踩,萬人唾,可卻托起眾生。
這等胸懷的,世人難覓。
一入佛門,六根清凈。
所以此刻的方燁也似乎回歸了一種平和的狀態(tài)。
方燁輕敲寺門,“玄空大師在嗎?”
廟內(nèi)無人應(yīng)答。
再敲,“玄空大師嗎?”
門開了。
一個小和尚探出頭,“師祖昨日剛出關(guān),現(xiàn)在在午休。不便會客!”
“童子!”方燁一看到那小和尚就喊了一句。
青丘童子一眼便認(rèn)出方燁,“有緣人,你怎么來了?”
方燁躬身抱拳,道:“我想找玄空大師問點(diǎn)事?!?p> “誒,實(shí)不相瞞,師祖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不好會客啊?”
“怎么了?”
“為情所困咯?!?p> “不會吧?”
得道高僧還會為情所困。
“真的,他愛上了一顆樹?!?p> “愛上一棵樹”
方燁懵了,這愛上一顆樹這應(yīng)該不是為情所困了。
這是神經(jīng)病吧。
“那樹千年開一果,萬年開一花。師傅閉關(guān)期間,感悟天地靈氣,和此樹共度多日。有了感情!”
“那就把樹砍了,做成個桌子和凳子陪著自己不就得了。”
“大師出關(guān)那天,樹枯萎,滿地黃葉?!?p> “樹死了?”
“它不舍師祖離去,自殺了。”青丘童子說道。
這是方燁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人樹情深,真可怕?!?p> “你還是改日在來吧!”
“我只是問點(diǎn)事,還請童子去通報通報,就說方正紀(jì)的兒子來找他。若玄空大師不見,我就自行離去,可好?”方燁悄悄給童子遞了一根棒棒糖。
童子接過棒棒糖,“那我去問問?!?p> 十分鐘后。
童子又出來了,“你還是回去吧?”
方燁:“怎么了?玄空大師說了什么嗎?”
童子:“佛曰:不可說。”
方燁:“什么不可說?有什么話你就直說?!?p> 童子:“師祖說,去你丫的!滾!”
青丘童子說完之后,便把門關(guān)上。
現(xiàn)在的出家人真狠。
方燁看了一下外圍的墻,不過三米。
于是輕輕一躍,跳入了師廟之中。
落地時,剛好落在青丘童子面前。
“你能不能假裝看不到我?!狈綗钣诌f上了兩根棒棒糖。
青丘童子擺手拒絕,道:“你擅闖佛門重地,不可饒恕?!?p> 方燁再遞上一盒棒棒糖。
青丘童子接過,道,“見施主誠心問道,我佛慈悲,容我想想。”
方燁一袋糖果全給他。
青丘童子雙眼都直了,接過后,“出家人不打誑語,師祖在左邊的通道右轉(zhuǎn)直走,第三間修禪室便是。罪過罪過。”
方燁笑著道了聲謝。
來到了童子指引的修禪室門口,敲門。
“篤篤篤。”
“都說了不見了!見他滾?!?p> “玄空大師,是我!”方燁直接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確是玄空大師穿著緊身衣緊身褲,單獨(dú)一人在練瑜伽。
一看到方燁,玄空大師慌亂的拿了袈裟,披到了身上。
“這個童子,指定又是給人用糖果收買了?!?p> “大師,弟子方燁,方正紀(jì)之子,見過大師?!狈綗畛沾髱熅狭藗€躬。
“誒,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事?其實(shí)我沒什么可以告訴你的。你還是回去吧?”玄空大師說道。
“我只想想知道我父親的事,還請大師告訴我?!狈綗钫f道。
玄空大師念了句,“不可說,不可說也!”
“大師?”
“你爹的事,是天意。你執(zhí)念太深,業(yè)障太重,不知為好?!?p> “大師,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龍族的人?我爹當(dāng)年為什么要關(guān)了能量墻。如果大師不告訴我,我就厚著臉皮,極度無恥,死纏爛打,打死不走!”
方燁擋在玄空大師面前。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同樣的答案,不可說!”玄空大師繞過方燁,朝著內(nèi)堂走去。
方燁還想追,卻突然感覺到身體被什么死死的拉住。
怎么樣也動不了。
“老禿驢!”方燁罵了一聲。
玄空大師,一聽,當(dāng)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瞪著方燁,“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個老禿驢,愛裝逼!”
“你有種在說一句?!毙沾髱煔獾脻M臉通紅。
“我就想知道我爹當(dāng)年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你就不能告訴我。你當(dāng)出家人,不就是替世人解除痛苦嗎?你這樣一點(diǎn)慈悲心都沒有?當(dāng)什么和尚,還俗吧!”
“放肆!”
玄空大師突然運(yùn)起賦能,一指指向方燁,那方燁瞬間被一道金光打飛,摔到靈廟外去。
方燁只敢到渾身的疼痛,扶著肩膀站起身,“這老禿驢真狠?!?p> 此時玄空大師突然從廟內(nèi)又飛了出來,落在方燁面前,“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方燁只是鉑金獵魔人,要對付一個獵魔師,那基本不可能。
要怎么和這老禿驢打?
他可是玄武族的獵魔師!
“怎么樣才能算打贏你?”
“只要你能碰到我,就算你贏!”
這話一聽,方燁一個雷霆疾步閃現(xiàn)到玄空大師身后,準(zhǔn)備伸手去碰他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將他震飛數(shù)米遠(yuǎn)。
“你連賦能都沒有?你怎么贏我?!?p> 此時青丘童子騎在墻上吃著棒棒糖,小聲的和摔在地上的方燁說道,“傻瓜,人有賦能,樹沒有!人會動,樹不會動?。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