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雪~
李詩詩坐在欄桿上無聊的晃蕩著小腳丫,此刻她沒穿繡花鞋,雪白細膩的腳丫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歡快跳舞的水晶餃子。
一個身著灰衣的白發(fā)老嬤嬤快步走來。
老嬤嬤站在拒離欄桿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作了個揖,輕聲開口道:“宮主,真要走麼?畢竟咱們盯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現(xiàn)在就撤走,心有不甘呀?!?p> 李詩詩用腳指勾起一個大紅色的繡花鞋,隨著雙腿的擺動,繡花鞋在李詩詩的小腳丫面上輕輕晃蕩,“被司寇府的人這么一鬧,有心人必定會注意春庭雪的存在,留幾個生面孔的人留在清河城吧,剩余的人都先撤回幽蘭宮?!?p> 老嬤嬤擔憂道:“就這么回去了,老奴怕那些長老乘機發(fā)難,到時很難招架?!?p> 李詩詩冷笑一聲:“發(fā)難?哼,他們也得有這個本事,如果不是師父兵解前對我有所交代,這些個老家伙我早就打發(fā)他們?nèi)ナ厣介T了,還輪的到他們指手畫腳了?!?p> 老嬤嬤聽著李詩詩的言語會心一笑:“還是應(yīng)該要有容人之亮的?!?p> “嗯!”對于這個多年來一直照顧自己的老嬤嬤,李詩詩還是非常尊敬的。
“我去辦點事,您帶著她們先回宮,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做決斷?!?p> 老嬤嬤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
水晶龍宮的地下宮殿中此刻氣氛異常詭異,青蛇盯著古河漸漸目露兇光。
古河擺了擺手,說道:“畜生就是畜生,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情緒。你這樣也不過是加速你的死亡罷了。”
說罷,古河一腳踏出,瞬間來到青蛇身邊,一拳轟至,拳意大盛,罡風(fēng)凌冽,就像要在青蛇身上撕開無數(shù)個口子一樣。
青蛇怒吼一身,憑著強悍的體魄硬抗下古河這一拳,可是青蛇忘記了這瑪瑙河的河神在被敕封之前那可是一個五境的武夫呀。青蛇怒吼一身,翻滾出去十幾丈遠摔在墻上。
雖說世俗王朝,尤其山上的煉氣士,對于一直處于半山腰的武夫并不看好,即便有躋身九境十境,甚至那一直傳說卻從未有人登頂?shù)氖痪?,山巔境,可世上又有寥寥幾人。
古河看也不看墻角邊的青蛇,緩步朝穆白走來,閑庭信步,神態(tài)悠閑。
穆白強壓心頭的懼意,即便知道自己今天很可能交代在這幕府水簾,水晶龍宮,既然此刻已經(jīng)選不了生,那么盡量讓自己不那么難看的死。
轉(zhuǎn)瞬的功夫,古河已經(jīng)來到穆白身前,一身磅礴的氣勢自上而下。
穆白擺出一個拳架,這是剛在殿中懸空的金色古譜上的殘缺拳法。
古河不緊不慢一拳遞出,直取穆白心口處,看似極慢的一拳,卻普通神來之筆,拳頭化作金色流星破空而出,氣勢如虹。
“砰!”
穆白此刻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撞在了地宮的石柱了,喉嚨一甜,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
穆白一抹嘴角,強忍肋骨斷裂的劇痛,強行咽下嘴里的鮮血。兩眼通紅,如同一頭受了傷的野獸,不住低聲咆哮。
古河也不將他放在心上,主意力都用來觀察盒子里那只準備逃逸的金色小人兒。古河笑瞇瞇看著小金人,眼神中滿是戲謔的神色,“你這是要跑哪里去呀,水晶宮就這么點大,你覺得抓你還需要費什么功夫麼!”
金色小人兒如遭雷擊,滿臉苦惱神色,對著古河畏畏縮縮,逃也談不掉,留著下場又不好。
古河抬起手就要抓住金色小人,穆白一個翻身,起身躍想古河,運起殘缺拳法,卯足了氣力,一拳轟出,穆白這憤怒一拳也可謂聲勢逼人,拳頭破空帶來的罡風(fēng)發(fā)出的呼呼聲。
“砰!”
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古河的鼻子上,古河沒想到,穆白在自己用武夫之法淬煉的身體打的古河踉蹌后仰。
“好好好!”古河看著這個年輕人,怒極反笑,“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學(xué)武的天賦,不錯不錯,我要你把煉成我的第一個傀儡尸,我要你為我效命一萬年!”
古河捂著鼻子滿臉的猙獰,自被敕封為山水正神哪里還受到過這種傷。
只見古河手一翻轉(zhuǎn),手中出現(xiàn)一道索魂鞭,此鞭專索生者魂魄,軟鞭無風(fēng)自動,凌冽的氣勢外泄,旁邊的青蛇瞪大可雙眼,眼中劃過一道仇恨的目光。
青蛇自修得靈識便開始記事,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見同族死在這索魂鞭之下,剝皮抽筋,魂魄點燃天燈,直到油盡燈枯才慢慢魂魄消亡,化作最后一道青煙隨風(fēng)而散。
青蛇直立起身子,嘴里發(fā)出尖銳的嘶鳴。額頭上的紅色寶石忽明忽暗,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