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
行李擺在桌上,姚順隨時準備出發(fā)。
在等阿道,如果不是阿道遲遲未來,姚順已經在路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臨近中午。
姚順背起行囊準備出發(fā),嘴中念念有詞。
“就算不走,總要道個別吧?”
“順哥!誰說我不走了?”
姚順剛剛走到門口,看到從遠處跑來的阿道。
跑到姚順身前,將背上的行李扔在地上,扶膝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要自己不帶我了?”
姚順撿起阿道扔在地上的行李,回到院子中坐下。
“是你來的太晚了,做好決定了嗎?”
阿道依然喘著粗氣,挺直腰板朝姚順豎了個大拇指,眼神中再沒有一絲迷茫。
“我要出去,我太想出去了?!?p> 怎么做出的決定,姚順沒有細問。
“好,那今后我們要結伴同行了?!?p> 阿道看著坐得好好的姚順,疑惑的問:“順哥,你在干什么?怎么坐下了?不是要出發(fā)了嗎?”
“如果是我自己,現(xiàn)在已經在路上了,但現(xiàn)在你和我一起走,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p> 阿道不明白,上路有什么商量的?
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坐到了姚順的身邊。
姚順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放在桌面上。
“離開小鎮(zhèn)的第一步,選擇路線,我們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是北面那條進城的路,這是大多數(shù)想要走出小鎮(zhèn)之人的選擇。
那座城市是周圍六個縣城的中心,也是附近最繁華的地方。
走這條路的好處是安全穩(wěn)定,對鎮(zhèn)上的人來說相對友好,容錯率比較大。
壞處當然也有,那座城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外面的世界,與其他城市不相連,想要去其他城市,要穿過周圍六鎮(zhèn)中的一個。
另一條路是南邊,我調查過,穿過兩座山后,有一個微型小鎮(zhèn),說是小鎮(zhèn),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驛站。
再往南是一片森林,有很多人會組隊進入森林打獵,那里就成了他們的落腳地。
以前我們來小鎮(zhèn)進行補給的那些人,就是他們。
從森林中穿過,會達到一個相對更繁華的城市。
好處是我們的選擇會更多,到達那座城市后,可以往不同的方向走,可以去其他城市,對你的發(fā)展有好處。
壞處只有一個,卻很致命,就是危險。
選擇這條路,我們將會直接接觸外面的人,還要穿越森林,會很危險?!?p> 姚順說了一大通,阿道有些懵了。
“順哥,啥叫容錯率?”
“就是我們可以范更多的錯誤?!?p> “啊?我們只是想走出小鎮(zhèn),怎么還犯錯誤了?”
再解釋阿道也不會明白,按照姚順的想法,最合理的方法是先走北面,去相對安全的城市,可是那里人口流動太大,不適合定居,早晚還要離開。
先在那里生活一段時間,等收集到足夠的情報之后,再回到小鎮(zhèn),從南面走。
現(xiàn)在阿道和自己同行,需要征求一下阿道的意見。
“不明白就算了,你就說你要走哪條路吧!”
阿道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是走南邊啊,走北邊也走不出去,不是浪費時間嗎?”
產生分歧了。
“我覺得先去北邊的城市適應一下比較好?!?p> 對于阿道來說,姚順的話都有道理。
“也可以啊,那我們在那里呆多久?”
姚順伸出兩個手指。
“兩天?”
搖頭。
“兩周?”
搖頭。
阿道的表情變得不好了。
“你說的不會是兩個月吧?”
姚順開口了,“不用太長時間,一兩年就可以,然后我們再從南邊出去,怎么樣?”
阿道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腳踩著凳子,頭拼了命的搖。
別說,這個動作還挺熟悉。
在姚順想來,去收集外面世界的情報,肯定不能明目張膽,不然就會惹人注意。
慢慢的來,并且制定計劃,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可這么長的時間,阿道無法接受。
好不容意下定決心要走了,再去其他城市茍兩年?
不可能,我要走出去,我要加入大門派。
姚順重新思考了一下,走南邊也不是不行,去北邊也有不妥的地方。
“我們是不是同伴?”
阿道還在搖頭,瞬間切換為點頭。
“這是不是一個重大的決定?”
繼續(xù)點頭。
“那這次我可以聽你的,但是出去后所有的事情都要聽我的,同不同意?”
“咔嚓!”
“哎呦!”
阿道沒能繼續(xù)點頭,因為脖子又扭到了。
“同意!”
“你和你的脖子就不能友好相處嗎?”
意見有了分歧,阿道是個倔強的孩子,不太可能改變他的想法。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以后乖乖聽話,從南邊走,只能萬事小心了。
姚順不想和阿道分開,主要是因為自身憤怒情緒的原因。
不能使用就代表著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
沒有戰(zhàn)斗力,不是修行者,想要走出去簡直難入登天。
阿道可以保護自己,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成為自己的觀測者。
觀測者就是在姚順使用憤怒的時候,在一旁觀察,然后將姚順失去意識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記錄并轉達。
姚順昨夜翻閱不少書籍,對比正常修煉方式和魔域修煉方式的不同。
就算是用正常的方式修煉,在戰(zhàn)斗過程中,多多少少的都會受情緒的影響。
現(xiàn)在可以確定不同的地方是魔域無法控制自己,甚至在平時都控制不住情緒,始終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
姚順能夠在不使用憤怒的情況下保持清醒,這是一大區(qū)別。
只要在憤怒的過程中不做出格的事情,并且在恢復意識后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應該就不會被人當成是魔域的人。
這就需要阿道觀察并且偷偷告訴姚順憤怒時發(fā)生了什么。
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大喊順哥,也許還能讓姚順停止攻擊呢?
這就是姚順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方式,不過還是太危險了。
畢竟所有關于第二種修煉方式的事情,都是從付有明那里聽到的,需要驗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使用。
只有發(fā)生危及到自己和阿道生命的變故時,才能這么干。
路線已經確定好了,兩人出發(fā)。
姚順背著三個行囊,一個自己的一個阿道的,還有一袋子金幣。
至于阿道嗎······
正扶著脖子哎呦呢。
要到達驛站小鎮(zhèn),就要翻過兩座山,兩座小山丘對經常爬山的兩人來說不在話下。
很快便登上了第一座山峰。
姚順一屁股坐下。
“阿道,回頭看看。”
“順哥,你累了就直說?!?p> “看看吧,你的故鄉(xiāng),以后回來的希望很渺茫了?!?p> 姚順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不過這畢竟是生活二十年的地方,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
兩人望著山下的小鎮(zhèn)。
就像阿道覺醒那天,兩道身影看著小鎮(zhèn)一樣。
短暫的停留后,繼續(x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