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院內(nèi)。
阿九守在左澤床邊急的焦頭爛額,“老黃,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殿下怎么還沒醒過來?!?p> 老黃:“殿下的傷很嚴(yán)重,傷極肺腑,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好好將養(yǎng)些時日,就會醒過來了。”
“咳咳。”床上的左澤發(fā)出非常虛弱的咳嗽聲。
阿九:“你不是說要將養(yǎng)幾日嗎?”
老黃訕笑道:“是我糊涂了,殿下的身體素質(zhì)自是不能和常人一概而論。”
左澤剛睜開眼睛,就強(qiáng)忍著身上的疼痛坐起來,急切的問:“王妃呢?”
阿九若有所思道:“說來奇怪,殿下在暈過去不久,王妃和那男人就消失了?!?p> 左澤眉頭緊蹙,冷著面容問:“什么叫突然就消失了?!?p> 阿九:“就是突然就消失了,眾目睽睽之下就不見了,現(xiàn)在外邊鬧的人心惶惶,都在議論那是什么妖法?!?p> 左澤面色極差,起身就要下床。
老黃急道:“殿下不可啊,您現(xiàn)在還不能下地走動,許多加養(yǎng)護(hù)?!?p> 阿九也道:“殿下老黃說的對,再說殿下就是現(xiàn)在起來也不知道去哪尋王妃,就算知道王妃往何處去了,也追不上了,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殿下現(xiàn)在先養(yǎng)好身體,我們從長記憶?!?p> 左澤嘴角抽動了一下,眼中滿是落寞與頹然,“呵,我的女人被別人帶走了,我就只能干等著,什么也做不了是嗎?”
阿九:“殿下,皇上已經(jīng)派人四處去尋找了?!?p> 左澤冷笑一聲,收緊拳頭道:“他尋的不是王妃,是那個男人。若是沒有他的精心策劃,忘憂就還會是忘憂,她可能就不會想起來,也不會被人帶走,依舊在我身邊。”
阿九自責(zé)道:“都怪我沒有早些告訴殿下王妃腹中有了您的骨肉?!?p> 左澤自嘲的腔調(diào)道:“就算你早些告訴我又能如何,左誠就會因?yàn)橥蹂辛宋业墓侨舛艞壦挠?jì)劃嗎?”說到這左澤的一雙眼珠子就像是要滴出血來,聲音冷到極致,“我定要他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
皇宮之中。
左誠在書房左右徘徊。
“老福,那女子有消息了嗎?”
福公公:“派出去的人還未傳回消息,陛下坐一會吧?!?p> 左誠揉了揉眉心,道:“哪還坐的下啊,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她,切莫讓她出了閃失?!?p> “是?!?p> 左誠:“小澤現(xiàn)在一定怨極了我吧,若是找不到那女子,或是她出了什么閃失,小澤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p> 福公公道:“陛下不必?fù)?dān)憂,總有一天殿下會知道您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左誠語氣中略有些自責(zé),“我真的不知道那女子腹中有小澤的孩子,也沒想到那羅剎族少主竟真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她帶走。”
福公公:“陛下切莫自責(zé)了,誰也不能料到那羅剎族少主有如此妖法?!?p> 左誠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他的術(shù)法我前所未見,憑空消失不是尋常異族人可以做到的,就算連白弋也是力所不及的,他的能力太可怕了,我絕不能允許他留存于世,有生之年我定要除了他和所有異族人,小澤登上帝位后方能高枕無憂。”
福公公:“陛下萬壽!”
阮精彩阮不凡倆人在山洞里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最后還是阮精彩先打破氣氛,“你別一直看著我啊,咱倆就一直在這待著嗎?”
阮不凡舔了舔嘴唇道:“我也想離開啊,可是怎么離開啊,我不知道這是哪……”
阮精彩表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帶我來的,你不知道這是哪?”
阮不凡微微蹙眉道:“我也不知道啊,當(dāng)時就一心想帶你走,然后就到這了。”
阮精彩:“那怎么來的就怎么走唄,你現(xiàn)在接著想。”
阮不凡目光呆滯,看起來有些委屈,“我試過了,沒有用啊……”
阮精彩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真是醉掉了,那也不能在這坐著干瞪眼啊,咱們出去找找看到人打聽一下路,我們回燕城吧?!?p> 阮不凡臉一黑,“左澤現(xiàn)在指不定滿世界找你呢,回燕城自投羅網(wǎng)?還是說你就是希望左澤找到你把你帶回去?”
阮精彩伸出一只手指頭懟了一下阮不凡的額頭,“你想什么呢?那你說去哪就去哪?”
阮不凡:“你跟我去找我的族人吧?!?p> 阮精彩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不過……馬呢?”
阮不凡:“馬沒帶來啊,還在萬安城呢?”
阮精彩蹙眉道:“那就可憐我的老胳膊老腿了?!?p> 阮不凡:“我可以背你?!?p> 阮精彩登時兩眼放光。“真的?”
阮不凡:“自然,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阮精彩一嘟嘴,果然是有條件的?!澳闱艺f來聽聽?!?p> 阮不凡低下頭,扭捏道:“你以后能不能對我換個稱呼?!?p> 阮精彩哭笑不得,帶著玩笑的腔調(diào)道:“怎么?想讓我叫你夫君?相公?還是心肝?寶貝?”
阮不凡頭低的更深了,喃喃道:“叫哥哥……”
阮精彩一瞇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啥?叫哥哥?你這小腦袋瓜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阮不凡背過身去,也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
但阮精彩就是覺得他不高興了,原來他想讓自己跟他叫哥哥是認(rèn)真的,不是玩笑話。
阮精彩覺得有點(diǎn)羞于啟齒,干咳了兩聲,掐著嗓子,“哥……哥哥?!?p> 阮不凡沒有說話,但阮精彩明顯感覺到阮不凡僵了一下。好像很開心,算了只要孩子開心就好了,自己也就不要這張老臉了。
想到這,阮精彩繞到阮不凡身前環(huán)住他的腰,仰著頭正對著阮不凡垂下的臉,四目相對。叫過一次,第二次也就沒有那么難以啟齒了,“哥哥!哥哥!哥哥!”
猝不及防,她的唇瓣就被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