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金榜題名
軒墨寒快馬加鞭一路飛奔回九王府,一到王府門口,馬都沒停住腳他便跳下了馬,然后急匆匆往后院快步走去。臨到主屋門口時,軒墨寒趕忙放慢了腳步,準(zhǔn)備偷偷溜進屋內(nèi)。他朝站在屋外值守的春桃比劃著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可忠心的小桃桃怎會賣主求榮。
“王爺,您回來了!”,春桃故意大聲問安道,
坐在屋內(nèi)的慕清禾聽到春桃的聲音后立馬將內(nèi)屋房門下了鎖,只見軒墨寒氣急敗壞地抬手準(zhǔn)備教訓(xùn)春桃時,大壯一手擋住了他的手。
“王爺,傅軍師給您帶回來了,您看怎么安排?”,大壯故作嬉皮笑臉地問道,
軒墨寒看著被兩個小廝架著的傅靖仍醉得不省人事,只好吩咐馮嬤嬤立刻收拾一間客房讓傅靖先去休息。礙于面子,軒墨寒讓大壯將四下的下人們都驅(qū)趕走,只留下大壯和春桃在旁候著,他自己則站在內(nèi)屋門外請求慕清禾的原諒。
“夫人,可醒了?昨夜是為夫不對,同傅家老二喝多頭了,一時竟忘了時辰,還望夫人莫怪?!?,軒墨寒可憐兮兮地致歉道,
可怒氣沖天的慕清禾根本聽不進軒墨寒的這些道歉,她坐回茶桌前,兩眼直勾勾地瞪向門外。
“夫人~夫人~開開門唄!為夫現(xiàn)在頭疼的緊,感覺腦袋要炸了!”,軒墨寒佯裝難受地說道,
慕清禾忍受不了軒墨寒這些拙劣的演技,她深吸一口,然后不急不慢地走到房門前。
“妾身愚笨,沒有冬娘會伺候王爺。您若身體不適,還是讓她來服侍吧!”,慕清禾夾槍帶棒地應(yīng)聲道,
聽到慕清禾說出冬娘的名諱,軒墨寒立馬兩眼瞪下大壯。
“你找死是不是,干嘛跟王妃提冬娘!”,軒墨寒小聲斥責(zé)道,
“那時小的為了讓夫人在意王爺您嘛,所以才故意跟春桃提了下冬娘姑娘?!保髩岩荒樜剞q解道,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軒墨寒氣急敗壞地低聲說道,
見軒墨寒瞬間黑了臉,大壯自知小命不保,于是他趕忙向身旁的春桃求救。春桃不忍大壯受罰,于是只好為了自己的愛情出賣了主子。春桃給了軒墨寒一個眼神,示意他退后幾步。
“小姐,不好了!王爺舊傷復(fù)發(fā),昏倒了!”,春桃佯裝驚慌地大叫道,
站在門口的慕清禾聽到春桃的叫聲后立馬打開了房門,就在此時軒墨寒一把將慕清禾扛在肩上并迅速沖進房間。
“王爺,你使詐,你這個騙子!”,慕清禾生氣地喊道,
慕清禾邊罵邊用手捶打著軒墨寒的后背,她也沒管自己下手是輕是重,幾錘下去不小心打到了軒墨寒腰間的舊傷上。軒墨寒立馬假裝舊傷復(fù)發(fā),喊出聲來。慕清禾趕忙從軒墨寒的手臂中掙脫下來,然后緊張地查看著他的傷勢。
“王爺,快讓我看看可是傷口復(fù)發(fā)了!”,慕清禾內(nèi)疚地說道,
軒墨寒順勢立馬抱住慕清禾,并用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丫頭,我錯了!昨夜不該貪杯,喝得酩酊大醉,讓你苦等了我一夜?!?,軒墨寒誠懇地道歉道,
可軒墨寒的道歉似乎并沒有起任何作用,慕清禾仍一言不發(fā)生著悶氣。
“夫人,為夫真知曉錯了!我要怎么做,夫人才能解氣呢?要打要罰,悉聽尊便?!?,軒墨寒懇求道,
“王爺真的知道錯了?那我問問您,您錯在何處?”,慕清禾發(fā)出靈魂拷問道,
軒墨寒思考了片刻,然后看了看慕清禾的臉色。
“嗯~一錯不該貪杯,二錯未及時命人回來告知夫人,三錯......”,軒墨寒苦思冥想道,
“三錯是王爺竟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無法自拔,全然將我這個妻子忘在了腦后!”,慕清禾委屈地哭喊道,
慕清禾這嗓子一喊,瞬間把軒墨寒的酒醉給喊醒了。見慕清禾一臉醋意地瞪著自己,軒墨寒竟感到莫名開心,他興奮地將慕清禾抱起并快步往床邊走去。
“原來夫人是吃醋了呀!那為夫現(xiàn)在就好好補償你!”,軒墨寒邪魅地笑道,
“王爺,您放開我!別碰我,我討厭你身上那股騷氣的胭脂味!”,慕清禾厭棄地喊道,
“夫人錯怪為夫了!我從未讓冬娘從過我,昨個一整夜我都和傅家老二在一起?!?,軒墨寒解釋道,
“真的?王爺從未碰過那個冬娘姑娘?我不信!”,慕清禾不依不饒道,
“真沒有,你可以去問胭脂樓的花老板,冬娘是賣藝不賣身的藝伎?!?,軒墨寒耐心地繼續(xù)解釋道,
“好吧,那我姑且信您這一回兒,不過下次不準(zhǔn)再夜不歸宿了!”,慕清禾嚴(yán)肅地叮囑道,
“好,為夫保證,絕對再也不讓你苦等一整夜。夫人想必也困了吧,不如同為夫一起補個覺吧!”,軒墨寒一臉壞笑地說道,
“王爺,您想干......”,
還沒等慕清禾把話說完,軒墨寒便忍不住吻向她,本就對他的愛極度渴望的慕清禾也主動迎合著軒墨寒。軒墨寒的唇從慕清禾的額頭一直滑落到她的鎖骨,慕清禾的身體就好似被軒墨寒的吻激活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律動起來。
而就在軒墨寒慢慢褪去慕清禾的衣衫之時,馮嬤嬤突然在門外通傳說傅靖醒了,急著要見他。每逢好事將近之時就有人要來給軒墨寒?dāng)嚲?,這次的他終于忍無可忍,決定不管了。可就在軒墨寒拋下一切準(zhǔn)備同慕清禾繼續(xù)愛的進行時的時候,不識趣的傅靖竟自己跑來了主屋。
“我上輩子真是造的什么孽!竟認(rèn)識這些個混賬東西!”,軒墨寒怨氣沖天地說道,
見軒墨寒一副怨夫的神情,慕清禾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且先去安頓好傅家二哥哥,我有些乏了,想睡會兒?!保角搴萄鹧b困倦地說道,
見慕清禾一臉疲憊,軒墨寒實在于心不忍,于是只好作罷,然后氣急敗壞地走向屋外。而此時王都城南文殊府陸家傳來了天大的喜訊。
科舉考試結(jié)束當(dāng)日,作為陸家三代單傳的陸蘇白在回府的途中突然昏倒,現(xiàn)如今已昏迷半月有余,陸老太太四處尋醫(yī)未果,陸家上下正為之一籌莫展之。而就在今日,科考揭榜之日當(dāng)天,陸蘇白竟突然醒了,這可讓陸老太太心里懸著的那塊大石落了地。與此同時,前去看榜的陸府小廝正氣喘吁吁地從外跑回府。
“恭喜老爺,賀喜夫人!公子高中!甲榜第五名!”,小廝激動萬分地通報道,
“好,吾兒果然不負(fù)眾望!速速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太夫人和公子!”,御史大夫陸啟年開懷大笑道,
可眾人不知,現(xiàn)如今在后院醒來的那個人并不是陸蘇白,而是另一個穿越者沈淵。沈淵看著周邊陌生的環(huán)境以及眼前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人們,驚慌地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能為此露怯,于是他假裝虛弱地?fù)纹鹕眢w并依靠在床邊。
“我的孫兒,你總算醒了,這可真是把祖母嚇壞了!”,陸老太太心疼地說道,
面對眼前這個身著華服,慈眉善目的老者,沈淵從她剛剛那話里行間似乎提取到了些關(guān)鍵信息,看來自己十有八九是穿越到了古代某個貴家公子的身上。于是沈淵根據(jù)現(xiàn)在的這般情形,大膽的推測自己的師妹慕清禾極有可能也穿越到了這里,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時,剛剛那名小廝快步趕來。
“給太夫人賀喜了!恭喜公子金榜題名,高中甲榜第五名!”,小廝跪地恭賀道,
聽到小廝的喜報后,所有下人紛紛立馬跪地祝賀道,陸老太太更是喜極而泣,激動地握住陸蘇白的手。
“好孫兒,你可真是給我們陸家爭面了。想你祖父二十又五高中甲榜第八名,一生忠心于朝廷,得先帝厚愛,冊封內(nèi)閣大學(xué)士的殊榮,賜了這座文殊府于我們陸家?,F(xiàn)如今你父親也官復(fù)原職,你又高中,往后我們陸府定能恢復(fù)往昔的繁榮?!?,陸老太太欣慰地說道,
沈淵被“內(nèi)閣學(xué)士”四個字驚到了,沒想到這原主的家世如此顯赫,竟是從二品高官的后裔。這無疑對沈淵而言是個頂好的消息,有了這樣大家族的背景,他要尋找起慕清禾的下落就更加方便了。
陸老太太見陸蘇白臉色有些蒼白,擔(dān)心打擾到自己的寶貝孫兒休息,于是命下人們紛紛退下,只留下陸蘇白的貼身侍童書澤在一旁伺候。
“公子可是有何不適?需不需要請郎中過來給您瞧瞧?”,書澤關(guān)切地問道,
“無事,只是頭有些暈沉。你且出去候著,我想再合眼躺會兒?!?,沈淵佯裝暈眩地說道,
書澤見自己主子好似并不大礙,于是恭敬地退向屋外。沈淵重新躺在床上,他睜眼看著床頂,突然從他眼前閃過無數(shù)記憶碎片,其中有一段原主與一個女子的回憶,而那女子的眉眼之間與自己師妹慕清禾有幾分相似,而更巧合地是那女子竟也叫慕清禾。這可把沈淵激動壞了,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尋這個與慕清禾同名的女子,興許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師妹呢。
“陸公子,我雖不知為何會穿越到你的身體里,可我必須要找到我的師妹清禾,所以我只能暫借你身體一用了,從今往后,我沈淵便是陸蘇白了?!?,沈淵暗自起誓道,
而讓沈淵始料未及的是,皇帝龍心大悅,特設(shè)宴犒勞甲榜前五名,可他并不知曉,此宴是皇后為了給陸蘇白同自己侄女袁夢依牽線搭橋特設(sh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