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瘦小黑衣人的死去,金色劍符失去了力量,化作了原本金色符紙的形態(tài),從高空中飄飄揚(yáng)揚(yáng)落下。
林安手一招,將金色劍符攝取了過來,心中浮現(xiàn)了一抹喜悅,這件似器似符的上品法器,有些厲害了。
上品法器很特殊,威能懸殊很大,從它的價值在五百塊靈石到三千塊靈石不等,就知道其威能差距了。
像林安出售的那一批上品法器,幾乎是最弱的一批上品法器了,而自身此時穿戴的,大概價值在一千塊靈石出頭,是品質(zhì)交好的,與那紅云谷李師兄的雷光劍相當(dāng)。
不過也不能用價格一概而論,防御法器一般是比攻擊型法器更珍貴的。
而手上的金色劍符,在林安的估價之中,卻是與黃羅傘一樣,在兩千塊靈石左右,可見其威能,只可惜那瘦小黑衣人太弱了,倒是便宜林安了。
林安心念一動,四周密布的粗大尖銳直插上天的大地之刺消散,瘦小黑衣人的尸體墜落了下來。
這兩人他確實(shí)卻是知曉一二,因?yàn)閮扇硕际菞忌綋魵裆系膬慈耍瑓s不想一起匯聚到了這寒山城,還好死不死一頭扎到了他懷里,林安毫不猶豫都收了。
正因?yàn)榱私?,是以林安簡單地制定了攔截計(jì)劃,醞釀出了他最拿手的五行大法術(shù),輕易將他們一舉拿下,但金色劍符的速度與威能,卻是給了他一個小驚喜。
林安最后看了瘦小黑衣人與高大黑衣人殘缺的尸體,五指一握,兩枚拳頭大小的火球術(shù)飛去,落入了尸體之中,一陣火光之后,只剩下兩個儲物袋靜靜躺在地上。
林安收了儲物袋,然后將外圍封鎖這里的陣法光幕,收入了一個陣盤之中。
從外面看,這里街道上一片安靜,昏暗冷清,白雪遍地,但陣法一收之后,頓時露出了一片斷壁殘?jiān)场?p> 林安一個閃身,揚(yáng)長而去。
林安回到了他在這寒山城的第三個客棧,狡兔三窟,之前的兩個客棧都不能呆了,他的棲霞山弟子身份也不能公然露面了,否則會迎來對方的反撲。
林安將兩個儲物袋中的東西倒了出了,里面分別有三百塊靈石、一件上品法器飛劍,三件中品法器;七百塊靈石、四件中品法器。
這讓林安不得不感慨,對方真窮。
或許賺的靈石都用來買修行丹藥了吧。
“鬼影、金符,真是散修?”
林安的資料中,這兩人確實(shí)是散修,在棲霞山的資料中,是散修,在寒山城的資料中,是手底下有一群人的散修。
林安也沒有從其中獲得一些證明身份的信息,這讓他還真有些懷疑對方兩人是見財起意,明天需要找人驗(yàn)證一下。
林安推開窗子,望著天外烏蒙蒙的月色,北風(fēng)呼嘯,霜寒地凍,大雪飄飄零零,仿佛怎么也落不盡。
‘靈石花完了,出售法器起了點(diǎn)小波折,但成功將收入一批靈石,并收獲了一枚天雷子。
任務(wù)也大有進(jìn)展,排查出了最有可能的三股勢力,本欲探索,卻不料被人夜中偷襲。究竟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
“來到寒山城的第二天。”
……
飛雪山莊。
一間密室。
“少主,鬼影與金符失蹤了?!?p> 鷹鉤鼻的黑袍官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董無殤身前,臉色十分難看,還帶著幾分擔(dān)憂與忐忑望著身前的銀甲男子。
董無殤卻是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這位棲霞山的家伙,倒是有幾分本事,就連金符與鬼影那兩個廢物都栽在了他的手上。”
鷹鉤鼻管家一躬身道,“我親自帶領(lǐng)山莊秘密力量,一定將那棲霞山弟子的人頭帶給少主!”
“怕是人家此時已經(jīng)走了?!倍瓱o殤冷眼一掃管家,后者打了一個哆嗦,站立不安。
董無殤想了想,揮手讓鷹鉤鼻管家下去,鷹鉤鼻管家小心翼翼道,“那我們就不管他了?”
董無殤胸有成竹地淡淡道,“還有兩天時間不到,那賤人身上的寒氣便會消散,待我將她的靈韻吸干,就可以找一處地方,閉關(guān)沖擊筑基境界了,這飛雪山莊不要也罷?!?p> 鷹鉤鼻管家一喜,拱著手倒退了出去。
只剩下董無殤一人之時,他冷笑一聲,“賤人,真以為我每天去找你一次,就是要饞一下你的身子,得不到后就羞辱你一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寒月訣的缺陷?!?p> ……
第三天,一位穿著與面貌都平平無奇的男子進(jìn)入了百花樓。
進(jìn)入包間之后,林安亮出了棲霞山弟子的令牌,出乎他意料的是,上次大宰了他一頓的老者眼睛一縮之后,就退了出去,說有人要見他。
沒多時,一位打扮艷麗的妙齡女子走了進(jìn)來,對方面若桃腮,眉目含情,每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帶著風(fēng)情萬種的魅力。
林安眼中閃過一抹驚艷,感受了比那晚修仙者客棧門外艷麗女子更加動人的魅惑,不愧是百花樓,這女人真是一個勾人的尤物。
妙齡女子朝林安款款施了一禮,嫣然一笑,“在下百花樓內(nèi)門十大弟子伶月,見過棲霞山的師兄,林師兄可否現(xiàn)出真容吧?”
林安自無不可,拍了拍腰間的一件法器,光芒一閃就褪去了偽裝,百花樓怕是寒山城最安全的地方了,有百花樓的筑基強(qiáng)者坐鎮(zhèn),是寒山城的一頭過江猛龍。
伶月眼睛剎那間明亮了起來,就見到一位白衣出塵的濁世佳公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媚眼眨動,“林師兄長得好生俊俏,不如我們結(jié)成雙修道侶吧?”
林安愕然,眼前的大美女竟然這般大膽與開放,都讓當(dāng)和尚六年的他差點(diǎn)把持不住,幾乎就要答應(yīng)下來了。
但他輕輕咬了咬舌尖,丹田中五枚劍丸之一的凈心劍丸輕輕顫動,就有一股清亮流入了大腦。
“伶月師姐莫要開玩笑了?!?p> 雖然他沒有聽過這位百花樓內(nèi)門十大弟子的名號,反而在世俗界聽過一位名動魏國的歌姬伶月,但此時一看,這位勾人魂魄的大美女顯然是不好惹的主兒。
伶月玉手牽著另一手的長袖,優(yōu)雅地為林安沏了一壺茶,然后癡癡地望了林安一眼,
“林師兄誤會了,伶月可不是開玩笑,在魏國之時,小女子可就久仰鎮(zhèn)國大將軍之名了,只是緣慳一面,如今相見,林師兄風(fēng)采更勝傳說呢?!?p> 林安訝然,沒想到對方還真是那位他曾有幾分耳緣的絕色歌姬,“原來是天下第一花魁,伶月姑娘,失敬失敬?!?p> 林安后來聽說,當(dāng)年有一位倒霉蛋花了八千兩銀子,欲要睡這位伶月花魁的初夜,結(jié)果中途離開,一去未歸,白白便宜了百花樓在世俗的青樓。
而這也造就了伶月天下第一花魁的名聲。
伶月為林安奉上一杯香茗,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盈盈淺笑,“原來伶月如今仙人的名頭,在林師兄心中還比不上世俗的一個天下第一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