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接生婆】硬漢慈悲
20.
只見那人拿著兩個碗，徑直走到了乞兒身邊，放了下去。
“吃吧?！?p> 他沒多說話，語氣也很冷漠，但是竟能從中感到絲絲柔情。
“謝謝九爺！”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面黃肌瘦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捧著碗就大吃起來。
九爺？！
野有蔓心中一驚，這才仔細去看那人，那人背對著她看不出身形，衣著簡單卻比較精貴，細看之下竟真有幾分像赤九。
“趕緊走吧，別總在這等著九爺?！?p> 跟出來的另一人不滿的呵責道，這些乞丐明顯就是在等著九爺施舍，照這么下去，他們這賭坊門口早晚有一天會被乞丐們圍滿了。
“老五?！?p> 赤九不滿的叫他一聲，老五在身后不說話了，只想著下次趁九爺不注意，就把他們攆了去。
此時彥云消和野有蔓走了上來，老五在赤九耳旁低聲匯報，赤九站直了轉(zhuǎn)過身來。
“喲，是什么風把彥大捕頭吹來了啊?！?p> 赤九立刻掛上了招牌的皮笑肉不笑，嘴裂的很開，眼角卻不見笑意。
大佬對峙，自然沒有野有蔓說話的份，她縮頭烏龜躲在彥云消身后，彥捕頭也以冷酷迎上。
“有話問你?！?p> “哦？有什么話就在這問吧。”
他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彥云消卻有些不快，但深知赤九為人，就算他要求進屋密談，他也不會同意。
“王氏嬰孩失蹤一事，你可知曉。”
“不知。”
赤九答得痛快，笑臉迎人卻讓人想上去揍他一拳。
“疑犯已經(jīng)抓獲，正是王福?！睆┰葡麤]理會，繼續(xù)說道。
“王福是哪個？不認識?！背嗑湃銎鹬e來也十分坦然。
“王福招供，是你指使。”彥云消扔出一句便整暇以待。
“什么？！”
那虛偽的笑臉終于有一絲龜裂，赤九瞪著眼睛，爆了粗口。
“放他娘的狗屁！王福那個狗雜種剛把欠我的還清，這又欠了一屁股，我還以為他躲哪去了，沒想到竟是被抓了，還敢仗著我的名！”
“老子什么時候指使過他！還是這等骯臟的事！有種叫他過來跟我當面對峙！看我不打死那個狗雜種！”
他竟十分激動，說著臉色也有幾分漲紅，旁邊的老五也附和道：“絕不可能，我們九爺從來沒有指使過他！”
彥云消聽著二人的辯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有沒有發(fā)現(xiàn)王福跟什么人有過接觸？”
“老子這天天來往成千上百個，要是個個都注意，那還做不做生意了？”赤九嗤笑一聲，似是非常不屑。
“額……”他身后的老五卻出聲了。
“怎么了老五？”
“九爺，王福好像跟那姓顧的有幾分交情?！?p> “姓顧的？”
“就是上回手欠摸了婷婷一把的顧長林！”
“那個猥瑣的雜種！他人在哪呢？”
“還在屋子里呢?！?p> “那還不快把他帶出來，讓我們彥大捕頭好好問問話?！?p> “好的九爺?！?p> 說話間老五便從屋里子拎出來一個男人，那人衣衫褶皺、面容臟亂，似是已在此處蝸居許久了。
“你就是顧長林？”彥云消問話了。
顧長林一見是官爺，腿一下就軟了，如果不是老五拽著他，他當下就要倒在地上。
“啊……官、官爺，不關(guān)小的的事啊！不關(guān)小的的事??！”他立刻求饒起來。
彥云消臉色一黑：“什么不關(guān)你的事？”
“跟春芳偷情的真不是我??！官老爺明查啊！”
“……”
這人竟然還跟人偷情了。
野有蔓鄙視的眼神劃了過去，不打自招，是不是可以抓起來了。
“不是此事?！?p> “真不是……??？不是？那是……？”
顧長林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疑惑的問道。他還以為自己的事被春芳男人報官了，心中一時害怕極了，只想著要撇清關(guān)系，沒想到卻不是，嚇得他流了一身冷汗。
“聽說你跟王福要好？”
顧長林一聽這話眼珠子就轉(zhuǎn)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沒見王福了，這小子不知干了什么事，居然招惹了官府的人，自己還是不承認的好。
“沒、沒有啊……我不認識他，呵呵?！?p> “不認識？！”
旁邊的老五說話了，他聲音洪亮愣是把顧長林嚇得跳了起來，自己剛在人前說他二人要好，轉(zhuǎn)身這顧長林便不承認，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呢嗎？他沉下了臉：“顧長林，你確定嗎？”
“五爺、五爺……”
顧長林立刻哭喪著臉，他怎么忘了身邊還有兩個熟人！
“不是、不是，認識，我倆認識！就是不太熟?！彼B忙改口。
“不太熟嗎？我怎么記得上次還看見你倆勾著背一起進去的呢?！?p> 說話的是野有蔓，她想起來了，上次看見的不正是這二人大笑著往賭場里進嗎。
“我還聽見你問王福哪來的錢還上了債，后來王福還說要請你喝酒?！?p> “啊……這、這……”顧長林一時啞口無言。
“你最好如實交代！”老五咬牙切齒跟了一句。
顧長林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攤上了大事。
“王福的錢哪來的？”彥云消問道。
“這、這小的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王福他突然有了一筆錢，他沒告訴我是哪來的?。 ?p> “那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觸了？”
“這、這……”
顧長林皺起了眉，他想了一會兒，偷偷看了眼赤九臉色，“他倒是說，最近跟九爺搞好了關(guān)系……”
“放屁！”
老五拎著顧長林的領(lǐng)子噴了他一臉口水，顧長林咧著嘴差點哭出來：“沒有沒有，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啊！大人！”
“放開他，老五。”赤九的臉也黑成了一塊碳。
“哼！你最好再好好想想！”
老五恨恨的松了手，又放出帶著威脅的一句話。
顧長林在地上晃悠了幾下才站穩(wěn)，他臉色發(fā)白，生怕再說錯一句話討打。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開口：“對了……我想起來了……”
顧長林吞吞口水，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那天喝酒的時候見到一人，王福說長得像他的福星，我便多看了幾眼，那人粗眉大眼不甚清晰，但最讓我難忘的是，那人留了一大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