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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神仙做兄弟

第十二章、討口封

我跟神仙做兄弟 張二趕 2592 2021-01-02 11:51:31

  聽完我心里一喜,哎呦,來新活了,比自己瞎轉(zhuǎn)悠效率高多了。

  吳宇繼續(xù)道:“這人跟林總是特別好的朋友,前一陣我們剛一起見過,兩口子出門旅游,回來就不行了”。

  我一驚:“啥情況?”

  吳宇撇撇嘴:“不知道呢,回來就瘋了,天天在家里蹦蹦跳跳自己喊自己滾,著魔似的”。

  我還是那句話:“相信科學(xué)相信醫(yī)學(xué),該去醫(yī)院還得去醫(yī)院”。

  吳宇瞪了我一眼:“林總知道這事兒去看了看,回來就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能說瘋就瘋呢?第一個就想起游老師來了”。

  說完傻樂一聲:“主要還是游老師太刺激林總了,估計(jì)以后當(dāng)神那么供著”。

  我有那么一丟丟心動…真有大老板供著,能買多少大人參啊…

  “是不是旅游受啥刺激了,驚嚇著了吧”,我問道。

  吳宇搖搖頭:“他老婆那幾天跟他形影不離,沒聽說嚇著”。

  “沒看看大夫?”

  “看了,大夫的意思是先吃藥,不行再住院觀察”。

  “那就先吃藥看看唄,找游老師干啥”,啥毛病老游跟我都去,多費(fèi)油。

  “這不更信游老師嘛,林總想請游老師去看看,沒什么毛病再去醫(yī)院,**神類的藥物對人不好,而且一住院…里面什么人都有,不瘋都能瘋”。

  也是。

  我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給你個面子,走一趟”。

  吳宇又想抱,被我奮力拒絕。

  回廳里看林聰坐在沙發(fā)上,一個人發(fā)呆,老游壓根沒理他,這點(diǎn)兒以后真得讓他改正,在禮儀這一塊,基本屬于空白。

  見我倆回來,林聰起身看了看吳宇,吳宇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林聰馬上跟我握手:“感謝感謝,太麻煩了”,說著轉(zhuǎn)頭望向老游。

  我輕描淡寫的說道:“沒問題,一定去”,整的我好像做不了主似的。

  林聰?shù)呐笥牙像T住在郊區(qū),是個獨(dú)棟的小別墅,空氣清新,環(huán)境很不錯。

  我們見到老馮的時候,他正戴著一頂小帽子在客廳里抽風(fēng)…這是他媳婦兒的用詞。

  那是個十分怪異的姿勢,雙手探在胸前,踮著腳尖走路。一邊走還一邊嘴里反復(fù)喊著一個字:滾。

  可以想象下那個場景:我們剛一進(jìn)門,迎接我們的就是那句“滾”。

  老游一聽轉(zhuǎn)身就又出去了。

  林聰趕緊拽住我,臉都急綠了:“這事兒鬧的,游老師怎么還生氣了,這就是老馮病的癥狀,不是讓咱們滾”。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我沖他搖搖手,表示問題不大。

  “咋回事,跑出來干啥?”我問老游。

  老游眼都沒抬:“不用看了”。

  “沒救了?”我很驚訝。

  老游瞥我一眼:“你看見那人想到啥?”

  “想到啥?”我腦子飛轉(zhuǎn),“想到不正常唄”。

  老游說:“漢高祖揮劍斬白蛇的故事知道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知道,劉邦送囚徒服勞役,沒到呢快跑完了,劉邦說那大家散伙吧,后來喝點(diǎn)酒走夜路,看到一條大白蛇,拿劍就從中間砍了”。

  我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說完,又唱了一句戲文:“我主爺起義在芒碭,揮劍斬蛇把名揚(yáng)…”

  可逮著機(jī)會發(fā)揮了。

  結(jié)果老游一句話就給我干滅火了:“那大白蛇為什么要攔路不跑呢?”

  角度比絕對死角還刁鉆。

  可說呢,它怎么不跑呢?就是奔著求死去的?

  “這個故事,還有另一種說法”,老游目視前方一處小房子:“那條白蛇在芒碭山修行多年,馬上功成,因此出來討口封,那白蛇感覺到了漢高祖的龍氣,本指望從他嘴里討個封正,沒想到卻有了一劍之厄”。

  我有點(diǎn)懵:“啥叫討口封?”

  老游道:“一些精怪修行幻化,試圖成人飛升,需要借助人口來首肯,比如那條蛇攔路,假如高祖說一句好大一條龍,那條蛇便能成龍飛升了”。

  我稍微明白點(diǎn)兒:“那如果說別的呢?”

  “要么打回原形,要么損耗修行,一般這種就會纏住那個人,讓他厄運(yùn)隨身,雞犬不寧”。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記得傳說里說劉邦斬蛇之后,那條蛇魂魄不散,托夢索命,劉邦胡亂應(yīng)答到平地(帝)再說,后來漢平帝被毒死,王莽篡漢,等于這個事兒是真的唄?”

  老游不置可否,仍然盯著那個小房子。

  “你瞅啥,那叫變電箱,不是你住的小平房”,我拉回他的視線,忽然覺得他不會平白無故講故事。

  我扭頭看看,問老游:“你的意思是,剛才那人也是碰到討口封的了?”

  老游點(diǎn)點(diǎn)頭,我瞬間覺得智商爆棚。

  “能化解不?”我問他。

  老游有些躊躇,嘆了口氣:“精怪修行不易,攪鬧攪鬧也無可厚非”。

  我馬上領(lǐng)悟:“就是繼續(xù)讓他吃點(diǎn)兒苦頭唄,別硬插一杠子”。

  我感覺有些為難,畢竟看出來了,這忙不幫吧,顯得有些業(yè)余,多影響游老師的光輝形象。

  我想起剛才老游問的話,看見那人想到啥呢…得往精怪上去想,到底是啥呢?

  “狗?”我問老游,感覺老馮探著倆手跟狗學(xué)走路似的。

  老游直接給了謎底:“黃皮子”。

  “有沒有兩全其美的化解方法,讓他遭點(diǎn)罪,也能恢復(fù)正常那種”,我問老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否則他們肯定覺得你沒看出來,多丟咱神仙的臉”。

  老游想了一下,說道:“讓那黃皮子做個保家仙吧,時常供奉,也能化解怨氣”。

  又到了不懂就問的時刻:“啥叫保家仙?怎么供?”

  然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狐黃白柳灰五大仙家,原來這黃皮子排在老二,一般都叫它黃二爺…

  老游沒跟我回屋里。見他沒進(jìn)來,林聰更加不好意思:“游老師生這么大氣呢?這可怎么辦”。

  我朝他擺擺手,看老馮已經(jīng)瘋上了,真的在滾,在地上滾,他老婆跟家里人按都按不住。

  我對林聰說:“問問他們家有沒有燒雞之類的”,酒不缺,我看柜子里擺了不少。

  林聰一會兒過來搖搖頭:“沒有”。

  “那受累去買一只,燒雞熏雞都行”。

  老馮這會兒已經(jīng)讓家里人“控制”在沙發(fā)上,兩眼空洞,上身板正,就是嘴里反復(fù)還是那句“滾”。

  我問她老婆周姐:“我聽林總說是旅游回來這樣的,對吧”。

  周姐點(diǎn)點(diǎn)頭:“對,一直工作忙,我看他也是壓力大,就硬拉著出去玩了一周,結(jié)果回來當(dāng)天晚上就犯病了”。

  周姐看起來挺干練,屬于職業(yè)女性那種類型,碰見這種事,有的人應(yīng)該早就慌了,周姐比較鎮(zhèn)靜。

  “出門旅游玩的挺好?”我問道,這屬于旁敲側(cè)擊,上來愣問太突兀。

  周姐笑笑:“挺好的,他開始心不在焉,我說既然都出來了,就別想工作的事兒了,旅游嘛,目的就是為了放松”。

  “沒碰見什么奇怪的事兒吧?”我繼續(xù)問。

  周姐搖搖頭:“我們所謂旅游,其實(shí)就是為了換個環(huán)境,也不是為了景區(qū)景點(diǎn),大部分時間就在酒店里,偶爾出去逛逛”。

  我盯著老馮看看,余光瞥見周姐也在盯著我,很奇怪的神情,大概覺得我跟她聊這些沒什么用。

  “碰到過什么嗎?”看周姐無動于衷,我開始循循善誘,也用老游剛才跟我說的那種語氣問:“剛才你們家這位站著的時候,你感覺像什么”?

  周姐轉(zhuǎn)頭看了看老馮,神情如常:“抽風(fēng)唄,不過他家好像也沒遺傳史什么的,我感覺可能就是壓力太大了”。

  白啟發(fā)了。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碰到黃大仙什么的?”我沒直接說,旁邊就坐著被搞瘋的…老馮呢。

  “什么黃大仙?”

  我壓低聲音小聲說:“就是黃鼠狼”。

  周姐偏著頭想想,搖搖頭。

  這就奇怪了,我撓頭,按理說老游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失誤,他在外面說的挺肯定,難道神仙也有容錯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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