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少……那個……雨十帶來了?!?p> “哎呀!你來了,吼吼?!奔t少陰森的笑著并說道。
站在雨十面前的,正是之前的紅少和大力學長,在他們身后有一個電線桿子,桿子上有一個戴著眼鏡,赤裸著身體的男生抱著電線桿子頂點。
大力笑道“看看你這孬樣,雨十別害怕,過來!乖一點我們就不會揍你!”
這時電線桿子上的赤裸男子大喊道“紅少大哥我堅持不住要掉下來了……X﹏X嗚嗚請放過我吧!啊啊啊……”
紅少笑道“眼睛仔!我讓你爬上去當知了,你應該知道,知了什么時候才會掉下來吧?”
眼鏡仔抱著電線桿,哭腔到“嗚嗚,……死的時候……”
跟在紅少身后的還有幾個學長,氣勢囂張極了,作為沒見過什么世面,年齡幼小的雨十害怕的動都不敢動。
雨十恐懼的想到“月歌……每天都要來這里??除了月歌……還有其他人在被欺負……霸凌……”
眼睛仔見紅少在跟雨十對話,自己也累的實在筋疲力盡,他偷偷的放下一條腿。
紅少的腦后像長了眼睛一樣,紅少迅速轉(zhuǎn)過身去,一腳踹在眼睛仔的襠部,眼睛仔痛的直接掉了下來,疼痛難忍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紅少氣憤道“我踏馬讓你在我背對你的時候,放松了嗎?還是說你也長了翅膀?學會那個小子,來反抗我?”
紅少蹲在地上,在兜里掏出一根筆,問著眼睛仔“你是不是也要嘗試一下,那小子的滋味??”
“!!!……不要啊!!”眼睛仔二話沒說,哭著飛速的爬上電線桿子。到底是什么如此可怕??
雨十害怕的想到“我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被霸凌?……!”
雨十與紅少大力,還有他們身后的學長,以及路過的女同學,都看著這讓人羞辱的一幕,眼睛仔抱著電線桿子,學著知了……
————
雨十心中恐懼,這個年齡他不可能不恐懼,只能跪在紅少面前……
紅少在雨十的臉上作畫,畫著烏龜,寫著sb。
“你跟那個小子,是死黨吧?啊?”紅少一邊畫著一邊問道。
“啊……哈哈,是的?!庇晔荒軓娙炭謶?,擠出笑臉的說道。
“那小子一直就那么蠢?不正常嗎?!”
“啊……啊,月歌性格是與別人不一樣……”雖然恐懼,但雨十慶幸,還好只是在臉上畫畫……
突然紅少臉色大變,停止了畫畫,將筆狠狠地戳進雨十鼻孔,說起難受,那味道更讓人作嘔……
紅少抓著雨十的飛機頭說道“我發(fā)現(xiàn)那個白癡!這幾天沒來上學?你明天把他帶到這里!帶不來,那你就陪你爹我玩!到那時候塞進你鼻孔的,就不一定是根筆那么簡單?!?p> 之后紅少他們玩膩了也就走了,雨十坐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喂!你那個兄弟怎么樣了?”眼睛仔問道。
“月……月歌?你說月歌嗎?”雨十疑問道。
“是啊!我很佩服你那個兄弟,那個紅少很喜歡裝逼,但是你那個兄弟就是敢頂撞他,還說什么他是壞蛋之類的話,可惡啊!這些家伙太可惡了。”
“月歌他……你為什么也被欺負?也是頂撞他們?”
眼睛仔回答“什么嘛!我只是走路不小心打了個噴嚏,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打在他們身上的……”
眼睛仔又說到“你那個兄弟真的很行,紅少就是殺雞敬猴,為了鞏固自己老大的地位,而你兄弟不管紅少下手多重,始終一聲不吭,他居然在這些大哥面前撐到最后……”
雨十頓住了,這一切月歌都在承受,甚至是我的十倍萬倍……
“踏馬的!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弄死他們怎么樣?我本來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忍了幾天,可他們越來越過分……要不要我?guī)湍銈儓蟪?”眼睛仔說到。
“月歌……真的……月歌一直在對抗他們……如果是月歌一定不會像我這樣,可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月歌那樣反抗,不過……月歌肯定能反抗到底……要不然……”
眼睛仔看雨十沒理會他,依然在自說自話“喂!你叫什么,要不要我來幫你,我叫田雞。”
“……四眼田雞?……厄……”
———————月歌家樓下。
雨十的臉,還有紅少畫的些許印記……他看著眼前這座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維修,早該動遷的破燕尾樓……
“真的……好久好久……沒來過月歌家了……還記得小時候經(jīng)常來玩?!?p> “我肯定不行,換做月歌一定一定可以堅持下來……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做法……還真是卑鄙……”
“哎呀!是雨十啊,好久沒來找月歌了吧!嗯,他在屋里,阿姨給你們先做點飯?!?p> 雨十站在月歌房間門前,百感交集想到“學長叫你過去……不行不行,不去我就死定了,月歌!不不不,月歌!加油?月歌!你至少該去上學吧!”
雨十絞盡腦汁的想著借口,最后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那扇,曾經(jīng)小時候經(jīng)常推開的門……
屋子里黑漆漆的,月歌只開了一個床邊的小式臺燈,月歌蓋著厚厚的被子,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
“……雨十?是雨十嗎?!”月歌問道。
“……啊哈哈!那個……你還好嗎?”雨十尷尬的問道。
“找我什么事?”
雨十看著月歌,果然……月歌的氣色沒有那么差。
“啊……那個你這兩天,沒來上學我擔心你出什么事了……然后把上課筆記借給你。”
雨十看著臺燈能著涼的房間,那書柜上最耀眼的位置,然是小時候他們那個玩具,擺放的地方,守護英雄!
雨十看到月歌的桌子上,有很多繃帶還有血跡“……難到真的受傷了……真是傷腦筋……該怎么辦?”
雨十語無倫次到“啊……作業(yè)很多,那些家伙很難熬吧,哈哈!啊……”
月歌看著雨十臉上,有若隱若,現(xiàn)紅少畫畫的痕跡痕跡,他自己心中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月歌突然說道“雨十!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會去上課的,這幾天真的身體很不舒服……”
那一刻……雨十感覺到,內(nèi)心的這塊石頭終于落下了“會來上學太好了!!”
雨十高興的順手開了燈,說道“我來跟你講講這幾天上課內(nèi)容吧!”
開了燈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月歌臉好紅啊“難到在發(fā)燒嗎?”
雨十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雨十拿出筆和作業(yè)本。
月歌卻突然蒙起被,顫抖的說道“拿……拿走…筆!!”
“他為什么在顫抖??他害怕筆?等一下……筆!!??”
雨十腦海中瞬間一幕幕浮現(xiàn)“月歌……每天的校服都是血跡,可臉部上看沒有什么太大創(chuàng)傷,繃帶?紅少!筆?懲罰?難到?!!!
雨十一把掀開月歌的被,把月歌的手撐開,這會看了個仔細……
月歌骨瘦如柴的身體,刻著一個個骯臟的文字“fuck!傻狗!腦癱!烏龜!便便……”
肩膀那里,胸前,脖子下面,肩膀下面,這里這里那里那里,全是……
皮膚透著紅紫色,一個個骯臟侮辱至極的文字……那是血跡斑斑且無法消滅的傷痕,都來源于那支筆!!
……月歌!!!!
?。ㄔ赂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