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云暮聽到這話,原本就苦大仇深,陰郁的眼神此刻顯得更加陰郁。
“你要這個做什么?觀賞?看著不像???”溫涼便與云暮搭話,便往手里的對戒輸入自己的真氣,但是真氣卻被里面的一股能量阻擋在外面。
真是奇怪了,這個世界上論真氣的話,相信沒有人敵得過自己,溫涼再次往四月生辰石輸入真氣,這次多加了一倍功力,但還是被里面包裹的一層能量擋住了。
“我家主人要用來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克麗絲看著溫涼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嘴巴先于腦子,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然后又訕訕地看了云暮一眼,看到云暮沒有什么反應(yīng),心里又不免開心起來,看來這個溫涼在主人心里也沒什么。
溫涼聳聳肩膀,“對啊,是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我可以決定要不要讓你主人得到這個。”
“你......”克麗絲氣急。
“行了,閉嘴?!痹颇捍驍嗫他惤z,陰郁的眸子看向溫涼:“你想要什么?”
“嗯......這個嘛,本來要是早知道是你的話,我可能是得心動了,不過嘛,這次我先答應(yīng)了南南,不好意思了,這個東西我是不讓了?!睖貨隹吹贸鰜?,云暮這樣的人,最喜歡簡單明了地行事。
三方的人聽到溫涼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暮,既然這位小姐先答應(yīng)了別人,那就算了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焙驮颇阂黄饋淼哪莻€外國人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云暮略過溫涼的探究的視線,看向簡森,沉吟了片刻,就帶著兩人走了,三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與鎏金一伙人打過招呼。
“主人,那你的傷怎么辦?”
這個四月生辰石,能治傷?
以云暮的地位,若是普通平常的傷,根本沒必要來這里,不過如果這個四月生辰石是修真界的哪位留下來的空間,里面沒準還真有些世間已絕跡的天才地寶,那這個四月生辰石在現(xiàn)在也算是無價之寶了。
“行了,東西也到手了,伯父,南南,我還有事,需要先先走一步。”溫涼收到了南宮朝陽要出拍賣場的通知,把四月生辰石交給沈南初后,便向鎏金他們告辭。
“好?!鄙蚰铣跛土藴貨黾胺馀R揚出門。
迎著門外陸川與陸君媛疑惑的目光,溫涼直接把封臨揚留在之前的包間,并告訴封臨揚,他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一半,之后她會以沈南初的新女友進入鎏金臥底。
說完溫涼就與拍賣場的張容會和。
“人在哪?”溫涼問道。
“在地下停車場。”
“出了什么事?”
“南宮朝陽接到一條短信,然后就急匆匆地要回去?!?p> “有查到是什么消息嗎?”
“技術(shù)人員還在截取。”
“行了,我知道了?!?p> 溫涼摩挲手機,大腦正在飛快地運轉(zhuǎn)。最終決定直接硬上,畢竟動手可比動腦子簡單多了。
“我記得拍賣場的地下車庫還存放著幾輛跑車是嗎?”溫涼問著。
“是的,小姐,您現(xiàn)在要用嗎?”張容不明白溫涼這個時候要干嘛。
“對?!?p> “好的,我立馬帶您過去?!睆埲菀槐榈綆е鴾貨鰜淼脚馁u場另設(shè)的地下車庫一邊向溫涼解釋:“之前齊先生,已經(jīng)將您的指紋錄入了,您直接以指紋認證通過即可進入,我們是無權(quán)進入的?!?p> 到了地下車庫,溫涼選了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以另外一個方向,朝著南宮朝陽的車輛追去,在道路上出現(xiàn)一輛跑車還是很難讓人忽視,而此時溫涼使用了分身術(shù),同時對南宮朝陽周邊所有車輛的司機都施展了傀儡術(shù),最終讓南宮朝陽的車輛被另外一項小轎車撞入了金南大河。
等南宮朝陽醒來的時候,自己渾身濕噠噠地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身邊時烏漆漆地一片黑,上官齊也不見了,嘴巴還被捂著。
“喲,終于醒啦?”
一束光從外面直刺進來,讓南宮朝陽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不過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又惡狠狠地盯著溫涼,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別急啊,等下有的是時候讓你開口說話。”溫涼此刻站在鐵門外,看著里面的南宮朝陽那兇狠的眼神,露出純良無害的笑容,“原本呢,我都打算看在上官齊的面子上,放過你上輩子算計我的事情了,可你似乎并不感恩誒,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p> 溫涼雙眼泛出一圈紫色的光芒,原本面色兇狠的南宮朝陽竟慢慢地平靜下來,逐漸露出了呆滯木訥的目光。
得出白琛的位置所在,溫涼就直接派人去救白琛了。
張容走上前,朝著溫涼嘀咕了幾句。
原來是上官齊醒了。
在車掉下大橋下的時候,溫涼便用了一絲真氣保護著上官齊,并不像南宮朝陽那樣直直地因為撞車然后又入水的沖擊。
溫涼回頭看了看一身狼狽的南宮朝陽,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對她下死手,往南宮朝陽身上結(jié)了一個印記,治療了剛剛因為搜魂術(shù)對她的神志造成的傷害,順便讓她再也生不出和自己作對的心思。
“把她和上官齊安全地送出去,對之前在大橋上撞車的人予以補償?!睖貨隹粗鴱埲莸纳裆挟悾霸趺戳??”
“那位上官先生想要見您,您...”見還是不見。
“不見?!蔽吹葟埲菡f完,溫涼便直接回絕。
既然要斷,就徹底斷了,此次要不是南宮朝陽找茬,兩人也不會有交集。
“找到白琛后,你找?guī)讉€人安全地把他送回帝都?!睖貨鱿肫鸢阻?,便多提了一句,以免再出什么亂子。
“好的,小姐?!睆埲莨Ь吹鼗氐?。
收到封臨揚與陸川他們都離開了拍賣場之后,溫涼也離開了拍賣場,去了之前出現(xiàn)毒品的那家地下拳館。
因為宮念深的查封,所以平時熱鬧的地下拳館此刻卻只有零星的清潔工人在打掃著大廳。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右臉上有一道疤的中年肌肉男,右手還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出來迎接溫涼,臉上堆起恭敬:“溫小姐?“
溫涼一向不喜歡這些胭脂粉的氣味,故直接略過兩人,直接問了辦公室,邊走邊問道:“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被宮家人管著!“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搶在肌肉男的面前回道。
溫涼坐下,瞟了一眼肌肉男,只見肌肉男眼里有過糾結(jié),但還是放任了那個旁邊的女子對溫涼的不敬。
看來底下這些人,以前不知道老大具體是誰,都還算安分,自從溫涼在浮夢拍賣場亮出了真實身份,底下就有一些人就不服氣了,畢竟如果按資排輩,有些人確實是可以算得上是溫涼爺爺輩的人物了。
“哦。“對于這些,溫涼也不再乎,不過是想著既然是她的東西,她的人,那在她的范圍里,就不允許有些吃里扒外的人。
溫涼說完這句話之后,沒再搭理他們倆,只坐在一旁滑手機。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叫阿蘭,是從Z國人販子里逃出來的,與她一起逃出來的還有她弟弟阿立,兩人逃出來之后就在這個拳館當女服務(wù)生,被拳館現(xiàn)任負責人也就是這個中年肌肉男李仲看上了,之后一直在拳館里作威作福,拳館里的人早就對阿蘭姐弟心中不滿了。
而被抓住販毒的就是阿蘭的弟弟阿立,原本這個阿蘭也應(yīng)該被抓的,但是任是被李仲給留下來了,不得不說這個阿蘭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溫涼不經(jīng)意的抬頭,就發(fā)現(xiàn)了對面阿蘭那嫉妒的眼神,溫涼卻只是笑笑。
原本阿蘭是那種清秀麗人,不過被李仲的前任情婦抓花了臉,才濃妝艷抹地打扮以掩飾臉上的疤痕。
阿蘭看到溫涼那張驚若天人的臉之后,心里眼里滿滿的都是嫉妒,盤算著要怎么弄花溫涼那張臉,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里的嫉妒換上了毒笑。
“小姐,既然事情還沒有這么快解決,不如現(xiàn)在拳館的套房住一晚,明天再商量如何呢?”阿蘭臉上此刻一副大度尊敬的笑容。
溫涼起身,“不必了,我還有人要見,事情大概我也知道怎么解決了。”
阿蘭也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弟弟,一聽到溫涼有解決的辦法,忙上前抓住溫涼的胳膊,著急道:“什么辦法?”
溫涼豈會讓人輕易觸碰的,輕輕一移,阿蘭便抓了個空。
“棄卒保帥的做法,”溫涼把自己威壓朝著李仲襲去,“李仲,你不會不知道吧?”至于溫涼說的誰是卒誰是帥,就要看李仲怎么理解了。畢竟對于溫涼來說,李仲也是卒子中的一個
李仲差點沒當場跪下,憑借著自己的異能硬撐著,艱難地開口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小姐,我知道了?!?p> 等溫涼走后,才心里一松,直接坐在地上了,李仲也不是個傻子,知道溫涼是什么意思,再加上溫涼的實力深不可測,當下也不敢起什么壞心思了。
阿蘭看著李仲坐在地上,心里滿是不解,但還是過去扶著李仲,嘴里抱怨著:“她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要放棄我弟弟不成?”
看著李仲前所未有的嚴肅與冰冷,阿蘭心里慌了,“阿仲,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這么做吧?阿立可是我唯一的弟弟阿!”
李仲道:“如果不是你的挑唆,他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阿蘭氣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拿錢的時候,怎么不是這幅嘴臉!”
李仲臉上寒氣升起,可是阿蘭此刻完全沒有注意到,還是一個勁地胡說八道:“哦,你是不是看到那個賤人有一張好看的臉,所以這么快見異思遷了,我就說……”
還沒等阿蘭說完,李仲一個巴掌呼到阿蘭臉上。
阿蘭臉上滿是震驚,因為李仲都很少對她說重話,更別說打她了。
李仲看著這張酷似他初戀的臉,到底還是沒把話說絕:“我會讓阿立走得安詳,至于你,我會讓人把你送出國外,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