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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唱演歌

第二章 有關(guān)于承諾

我在東京唱演歌 大長貓 4335 2020-12-29 20:09:08

    “那是wings的水澤翼嗎?”

  “是啊是啊,旁邊不就是天道霞,雖說她們今晚應(yīng)該有場演唱會來著?!?p>  “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居然沒有吹牛哎,真的有當紅偶像歌手來光顧?”

  “這么說的話,那個披斗篷的也是偶像嗎?看不見臉,不過身材可真夠夸張的?!?p>  “也不一定,你看那化妝特別敷衍的明顯就是工作人員嘛。”

  “……也就是說,那個工作人員有什么事情沒處理好,耽誤了wings的行程?”

  “估計就是嘍,你看他那手忙腳亂的勁兒……”

  ……

  ……

  咖啡廳內(nèi)外往來的客流依然稀稀落落,但慢慢積攢出的風言風語卻逐漸多了起來。

  依舊處于對峙狀態(tài)的少女們并沒有察覺到什么,或者對方的“危險程度”明顯比路人觀感的權(quán)重要高,所以還是更應(yīng)該把注意力投射到對手身上。

  真正為難的,顯然只剩那位年輕的男性“工作人員”了。

  這位陷入進退兩難境地的濃妝少年歌手穿越前叫老任,大夏國人。

  穿越后的戶籍資料里,現(xiàn)用名為神崎人——如果他有準確戶籍的話。

  不過他一般自稱神我人,并且要對懂行的人強調(diào)“非娘化版”——可惜現(xiàn)在他身邊并沒有幾個“懂行”的人。

  總之此人性別男,愛好紙,有時也會是賽璐璐,CG或者膠。

  穿越到眼下這個位面已經(jīng)有十九年零幾個月的時間了,卻依然沒搞清楚自己所在的這個咖啡廳(館)到底是在新宿還是秋葉原,

  不過這個城市最起碼應(yīng)該是東京。

  大概。

  畢竟多走兩步地平線上就會出現(xiàn)京都標志建筑物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至于這個位面的時間線也是肉眼可見的混亂無比,打個比方簡直就是一直在某死神小學生的TV與劇場版之前來回切換那樣。

  甚至還被海水倒灌過兩次。

  不過老任始終沒有親眼見到水天使上岸,因此估計時間線應(yīng)該還沒有到西歷2015年。

  但近來翻蓋手機似乎已經(jīng)退流行了,所以上面那個結(jié)論其實也存疑。

  穿越之前的老任是個夏國的二手宅,對,不是二次元,而是二手。

  簡單說就是那種不懂和語對鄰居和國具體情況了解也不多,沒有字幕就只能聽懂一些語氣助詞的動漫游戲愛好者。

  但他極度鄙視輕小說。

  據(jù)他自己說并非同行相輕,只不過他從十幾歲起就寫綜漫同人掙錢混日子,所以在文字上略有潔癖罷了。

  當然這也不重要,畢竟輕改漫畫動畫他其實也照樣看,也幸好因為這個,腳下這個城市里某些反常細節(jié)老任在他的穿越前記憶中也能找到對照版本。

  嗯,沒錯,穿越前記憶。

  老任現(xiàn)在的記憶力非常好,好到了穿越前那幾十年的一絲一毫都能留有存檔。

  缺點是不到關(guān)鍵時刻,或者沒有其他客觀條件觸發(fā)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記住了什么。

  在醫(yī)學上有種名為“超憶癥”的病似乎就是這個臨床體征,但老任并不覺得自己真的是得了病或者什么……至于為啥他這么自信么,說來話有點長……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根據(jù)這將近二十年的經(jīng)驗,問題基本可以確定并不是出自他的記憶,而是他穿越以來的所有狀況,可以說全部是針對著他的記憶而來的。

  很多時候,細節(jié)上想不起來或者記不清楚反倒是好事。

  如果按照那些清晰準確的記憶片段來,才會跟“現(xiàn)實”完全沖突。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簡單總結(jié)一下就是——

  老任生活了十九年的這個位面,并不是一個綜漫位面。

  而是一個貌似能夠讀取他的記憶,并且藉此似是而非地,對他進行欺詐的詭異時空。

  再簡單點說,

  老任精神有問題,或者全都是世界的錯。

  那么對于當事人而言,這倆結(jié)論鐵定選后者,雖然有時候他自己也私下覺得有可能是前者……

  當然,再重復一下,這些都不重要,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怎樣阻止神秘出現(xiàn)的氣柱盔甲斗篷人,與明顯來抓他興師問罪的偶像歌手水澤翼在咖啡廳內(nèi)大打出手,進入無限制對戰(zhàn)模式。

  畢竟他這月的打工錢還沒結(jié)算……

  ……

  ……

  “阿人,你說句話啊?!?p>  我能說什么啊,天道小姐。

  明明水澤什么都聽你的,可你從一進門就突然換成了怯弱大小姐人設(shè),擺明了看熱鬧不嫌殯大的態(tài)度。

  我逃一次彩排的后果有這么嚴重嗎?

  例行地,某人只能把吐槽深藏在腦海里。

  “當然有……哦……我是說阿人你老不開口,人家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嘛~”

  這句臺詞的含糖量明顯又多了一個加號,老任背后一陣發(fā)寒。即使是保持著隨時居合姿態(tài)的水澤翼似乎也悄悄打了個冷戰(zhàn)。

  然后在氣柱盔少女的對面,與水澤翼穿著同款校服,梳著光潤披肩長發(fā)的少女“怯生生”地站了出來,眼神特別“茫然無助”地鎖定在老任的身上。

  明顯是演的。

  而且這個“演”都是刻意演給你看,再遲鈍的人也能反應(yīng)過來的那種。

  至于“神崎”明明沒有張嘴,天道大小姐為何會擺出對話姿態(tài)這種無聊細節(jié),反倒沒人關(guān)注。

  這個局還是蠻難解的,如果不是老板那邊千呼萬喚的兩杯咖啡終于親自端過來了的話。

  一直無事可做的老任及時站了起來,在老板還沒接近桌邊的時候便接過了餐盤。

  一杯輕放在氣柱少女面前,另外一杯沒有上桌的必要,當然也不可能轉(zhuǎn)贈新登場二人組,他還沒傻到自己作死的地步。

  于是再過五秒鐘,氣柱少女輕啜一口之后,問題立刻得到了解決。

  “老板,結(jié)賬?!?p>  如果不考慮回頭客而單純從銷售效率論的話,老板的咖啡確實蠻值得他自豪的。

  時刻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盡早回家”那種。

  ……

  ……

  咖啡杯放下,人站起。

  兩位校服少女略微對視一眼,率先朝著門外走去。

  而老任也禮貌地淺嘗一口,再彎腰把自己那杯咖啡放在桌上,用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落到了女士們的身后。

  然后看到氣柱少女在柜臺前熟練地刷卡結(jié)賬時,老任的眼角悄悄挑動了一下。

  柜臺對面就是咖啡廳大門,天道水澤她們已經(jīng)站在了門外,穩(wěn)穩(wěn)卡在逃逸路線上。

  水槍已經(jīng)被收了起來,有斗篷的遮擋看不出具體佩在哪里,不過想也知道應(yīng)該是個非常便于拔槍速射的位置。

  這一點,從斗篷肩部的輕微抖動都能看得出。

  這種程度的戒備,其實也意味著至少氣柱少女在店內(nèi)是不準備再度出手了。

  但這就給老任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畫濃妝也好,唱演歌也好,都是打工“拉客”的具體項目,工沒打完,天降少女似乎也并不會憑空消失。

  他現(xiàn)在如果走出大門,肯定也不能跟無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去演歌趕客……

  “今天算你半工。”

  “謝謝啊?!?p>  嗤之以鼻對咬牙切齒。

  但老任也不得不承認,咖啡屋的BOSS還真的是個好人啊,各種意義上都是。

  這下子世俗方面的牽掛總算沒有了,剩下的只有隨時有人瞄準他開槍射擊的小事。

  這種事,還是找個更加僻靜的地方解決吧,最好是真的沒任何普通人在的地方。

  至于持槍那位是否會同意嘛——

  從那位陌生來客全程都沒再生事端來看,總歸不是那種終極激情火爆隨時點燃型的。

  這就應(yīng)該有的談,

  大概。

  所以在四人終于全數(shù)在門外站定后,老任先沖著水澤問了一句自己的更衣室還在不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他才向盔甲斗篷少女提出了邀請。

  “……我那間更衣室還蠻大的……”

  后者表情依然隱藏在頭盔里,不過用猜的也知道最起碼翻了兩三個白眼。

  幾秒鐘之前還要問有沒有被別人占走的房間,再大又能大到哪里?

  “能讓阿庫拉九個人一起化妝那么大哦?!?p>  “阿庫拉那是萬噸級核潛艇吧?”

  “所以說很大嘍?!?p>  “……”

  氣柱少女懶得陪杠,只不過在看到兩位校服美少女已經(jīng)悄悄一前一后在自己身邊站定,便在略作思索后決定接受這個邀請。

  事已至此,想要一勞永逸地完成任務(wù)已經(jīng)基本不可能。那位把麥克風當做長劍來揮動的少女實力明顯不在自己之下,另外一位雖然演得柔弱無比,但從兩者短暫幾次眼神交匯就能看出,恐怕她才是這個組合的真正C位。

  如果實力上也是的話,那就應(yīng)該盡量避免跟這個美少女偶像組合發(fā)生沖突。

  “我不想說的太失禮,但有她倆在旁邊的話,如果你還堅持想要對我做什么,那就請給自己準備機關(guān)槍……”

  看著氣柱少女有些意動,老任便及時善意地追加了一句。

  不過由于他臉上的表演用濃妝始終都在,這句解釋便缺乏了少許誠意。

  但對于不想放棄任務(wù)的少女來說,即使沒這句,怕是也要走一趟才行。

  所以她就淡淡地直接回應(yīng)了一句“帶路”。

  “演出時間是晚上七點?!彼疂梢碜兡g(shù)般把話筒收進了自己的書包,話說剛才她把書包放在哪里來著?

  “服部先生的專車已經(jīng)在前面路口了,還有三個多小時,應(yīng)該來得及?!碧斓老茧p手在身前公提著書包,姿態(tài)優(yōu)雅穩(wěn)重?!鞍⑷丝隙芴幚砗玫模瑢Π??”

  保姆車坐四個人空蕩得很,路上肯定不成問題。如果更衣室沒新任務(wù)的話,三防功能也是比較靠得住的。

  這位斗篷小姐姐如果單純使用熱武器的話,應(yīng)該是可控范圍之內(nèi)。

  然而很明顯地,從她登場到現(xiàn)在,一直都穩(wěn)穩(wěn)頂著頭盔不暴露真面目來看,恐怕她真正依仗的絕對不止是槍械。

  畢竟單純的射手在看到水澤翼那“一劍”見切后,多多少少應(yīng)該都有些動搖才對。

  不過晚上那場演唱會的確很重要,最起碼也是水澤都要親自緊盯的程度,老任這邊其實也并不打算怠慢。

  三個小時,

  應(yīng)該夠了吧?

  如果再把可能出現(xiàn)的沖突消耗與狀態(tài)調(diào)整考慮進去……

  “不如就索性讓她直接開槍打中我就完了?”老任暗想。

  “好啊好啊?!碧斓老级饲f地三米六齒微笑中。

  其他兩人則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會真準備機槍了吧?或者天道替她準備了?”

  黑色加長保姆專車停在眾人面前的同時,老任覺得背后似乎又冷了起來。

  ……

  ……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名男性,老任當然是充滿紳士風度最后一個上車的。

  結(jié)果就是剛剛把上半身欠入車內(nèi)的時候,饒是他自詡身經(jīng)百戰(zhàn),眉頭還是情不自禁地皺了幾分。

  坐在車中門對側(cè)位置等他的,赫然是繼續(xù)保持微笑的天道霞。

  這也就是說,雖然保姆車的廂位起碼都是七座以上,但wings的兩人并沒有選擇并排落座,而是由水澤翼繼續(xù)與氣柱少女互相警惕著距離不遠。

  這一看就很讓人頭禿。

  雖然稍微推算一下,就能猜出肯定是天道霞率先占據(jù)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才導致后上車的水澤與天降只能往里落座。

  雖說真讓wings去后面并排的話,現(xiàn)在隔座瞪著老任的就會變成氣柱少女,后者再想隨機亂射的話,水澤翼阻止起來就會增大難度。

  但旁邊放著天道霞明顯精神壓力更大好不好?

  尤其后者已經(jīng)放下了書包,正按動中控呼出化妝工具,擺出一副立刻要給他卸妝的姿態(tài)。

  氣柱少女的頭盔角度才僅僅是對準著老任的胸膛,水澤翼那邊的視線分明已經(jīng)交錯在他咽喉部位來回逡巡了好唄。

  “阿人你這么緊繃著干什么?我親手給你卸妝所以過于感動?”又是明知故問。

  “不敢動,不敢動?!崩先位氐冒菏淄π亍?p>  他是真的不敢動,畢竟斜對面水澤翼的目光是真的字面意義上的“有如實質(zhì)”,就剛才對話的這幾秒鐘時間,便已經(jīng)在他脖子上鋸了三回了。

  他要真敢接受超人氣偶像霞醬親手卸妝的話,那還不得瞬間食道氣管全部開放啊,

  “好了好了,不用演了?!毙液?,來自氣柱少女的聲音拯救了他,“他真的不姓桃生,是這個意思吧?”

  “難道小姐姐你叫葵加玲?”老任以問代答。

  “當然不是,你為何會這么認為?”

  “啊這……”

  我為什么這么認為?

  看過《DNA2》的都……

  哦對,這里沒人看過……那就算了……

  “宿場地下管道,球形載具?!?p>  老任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天道霞倒是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第一次真正轉(zhuǎn)為正視氣柱少女的方向。然后就是上面那兩句似乎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描述。

  頭盔猛地一抬,氣柱少女的反應(yīng)也是自她登場后最大的一次。

  但沒等她回答,天道霞又自顧地繼續(xù)開了口,“槍械無登記,無固定位置代碼標識,斗篷無銘牌。人員信息初篩無對應(yīng)戶籍……”

  “……這位女士,東京——歡迎您?

大長貓

現(xiàn)在可以公布的情報:   登場的斗篷小姐姐真的不是葵加玲,也不是天野愛,真名見角色,但由于劇情進展關(guān)系,她的名字在身份身世沒完全揭開前,依舊按她自己敘述定義為“天野愛”。   高野戀的名字,梗分別來自相羽高野(《宇宙騎士blade》),桃乃戀(《電影少女·戀》,春野(《電影少女·短篇》)等。   由于盡量不劇透的關(guān)系,暫時公布到這個程度。   另外我玩梗是按中文來的,偶爾才會按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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