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反悔。
張陽覺得好笑,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說好的一口啊?!?p> 他生怕張嬌嬌再反悔,一把奪過酒壇子,噸噸噸喝了起來。
張嬌嬌眼巴巴地看著他,小臉滿是憂愁,就怕他一口給自己喝完了一樣。
不過好在見到張陽說話算話,真就喝了一口。
她眉開眼笑地將酒壇搶了回來,屁顛屁顛地回客廳沙發(fā)上。
嬌嬌喝酒有個前提條件,至少場上沒有外人,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所以不用說也知道,簡慕這個有容大色鬼已經(jīng)回去了。
他所熟知三個妹子里,個個都是特點分明,一個酒鬼、一個煙鬼、一個色鬼。
沒誰了。
張陽笑著搖搖頭,一屁股坐在張嬌嬌旁邊。
后者青蔥指尖探入酒壇,將壇底的靈桃撈上來,‘嗷嗚’一口吃掉。
露出滿足之色的同時,發(fā)出很沒形象的“吧唧吧唧”聲。
然后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委屈巴巴地看著張陽:“沒有多少酒了?!?p> 張陽給她準備的靈桃酒每次都是算好的量。
主要是那時候自己太拮據(jù)了點,負能量幣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本來就要留著買基礎武藝,壓根基和釀酒的靈桃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這次嬌嬌能喝這么快,張陽表示可以理解,畢竟進秘境后憋了這么久,他的補給也沒跟上。
張陽大手一揮,儲物空間那一小缸的靈桃酒,穩(wěn)穩(wěn)當當落到地板上。
之前拮據(jù)是真的,可現(xiàn)在日子不是慢慢好起來了嘛,哪能虧待這個小酒鬼???
這缸靈桃酒,在攀巖那波通過【強化卡】薅小胖子一大把羊毛后,就開始準備了。
只不過一直在儲物空間屯著,等酒鬼回來而已。
封口好好的,可這靈桃酒的香味就像沁入酒缸里似的,仍能聞到香甜醉人的氣味。
這缸的質量比前面要好上不少。
“啵~”
張陽耳朵似乎出了幻覺,但臉上濕潤且柔軟的觸感,又告訴他這是現(xiàn)實。
他擦擦臉,卻將這股酒精和少女甜馨混合的更加充分,于是輕輕抱怨:“真是的,喝這么多啊。”
張嬌嬌歪著頭一邊看他,一邊傻笑,好像田邊不諳世事的傻狍子。
接著這個醉的像傻狍子一樣的姑娘,似不經(jīng)意,又似主動邀功,小手一揮,背包大小的靈桃酒缸消失不見。
這是儲物法器,有價無市的儲物法器。
識貨的張陽一眼就認出來。
先不談其他,光是這一個儲物法器,嬌嬌這次進秘境就已經(jīng)夠本了。
就是這樣無比珍貴的東西,張嬌嬌沒有一絲猶豫,像扔一個無足輕重的垃圾似的,交到張陽手上。
醺醺然的她嘿嘿直笑:“給了你辣,幫偶保管好嗷?!?p> 她的意思是:把這個法器給你,拿去買還是自己用都行,但是酒你得幫我保管好。
張陽掃了一眼,瑩白色的細繩點綴水藍吊墜,其上蔓延著翠綠色的藤木,晦澀的刻紋增添神秘。
僅僅只是掃一眼,他就俯身過去幫其重新帶上:“你帶著比較好看些。”
張嬌嬌聽了,笑容更盛,但她嬌憨且固執(zhí)地看著張陽:“不要,都已經(jīng)給你辣。”
那剛剛還說把酒送給我呢。
這話他沒說,而是對視道:“我不用這個,我也有儲物法器。”
張嬌嬌帶著酡紅的清冷臉蛋充滿了懷疑,似乎在說:“真的嗎?我不信,你肯定在騙我。”
“沒騙你,真的有啊?!彼哪钜粍?,張嬌嬌懷中抱著的酒壇子頓時不見。
她傻狍子一樣清澈的眼睛瞪得老大,左顧右盼地尋找酒壇的蹤跡。
“沒騙你吧?!睆堦柨此@副傻樣,樂不可支,重新將酒壇還到她手上。
張嬌嬌捧著酒壇子滿意地笑了,這才相信他的話,默認這個安排。
這個酒鬼!明明才在你面前拿出那缸靈桃酒呢。
張陽是既無奈又好笑,雖然張嬌嬌醉酒的時候可愛很多,但腦瓜子同樣也笨了許多。
“慢點喝,先給我講講秘境里的事?!?p> 無論是醉酒前還是醉酒后,張嬌嬌都對張陽的話無比順從。
她十分聽話的放下酒壇,盤起白花花的大長腿,卡通睡衣露出浮凸的曲線,一邊前后左右瞎晃,一邊講述秘境中的見聞經(jīng)過。
腦瓜子笨了點,不但不會影響講故事,甚至會使流暢度和代入感加深數(shù)倍。
同時是打怪,正常情況下的張嬌嬌是這樣講的:“有幾個怪物,被我解決掉?!?p> 酒鬼形態(tài)的張嬌嬌則:
“這幾個怪物長著大大的豬頭,他們‘哼哧哼哧’的大叫,拿著比我腿還粗的狼牙棒,看上去好兇哇。”
“隊伍‘啊,好可怕!’的大叫起來,然后我‘唰’的一下站了出來?!?p> “喝!”“哈!”“哇打!”
隊伍到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跑去撒尿,怪物的各種細節(jié)乃至叫聲,是怎么樣應對的,都被事無巨細地講了出來。
也虧得這樣的講述,讓張陽對秘境中的認識增多了幾分。
知己知彼,希望這些能起到點作用吧。
邊聽邊啃靈桃充饑,張陽估摸著這時候家里人還沒到睡覺的點,連忙拉著張嬌嬌打了通視頻電話回去。
“喂喂喂,張家老二,你干什么?怎么還耍賴?”
“就是啊,你是不是玩不起?”
電話那頭傳來張二爺?shù)穆曇簦骸罢l玩不起了,我是看我大哥接電話,怕他等下又嚷嚷著‘電話轉移我注意’?!?p> “這就是你掀棋盤的理由?”
“可問題是,你在這兒下棋,你大哥接電話關你毛事?。俊?p> “我這不是怕他接電話的聲音太響,影響我的實力嘛?!?p> 盡管視頻中沒看到畫面,不過張陽還是能腦補出張二爺梗著脖子爭辯的模樣。
屏幕那頭顯露出一個皮膚蠟黃、面容枯槁的老者,他雙鬢斑白,皺紋橫生。
自父親和奶奶相繼去世后,爺爺更顯老態(tài)了。
張陽暗嘆一口氣,笑著揮揮手:“爺爺?!?p> 張爺和藹的裂開嘴角,但很快察覺出張陽的不同之處來。
他嘴唇未動,卻有聲音傳到手機中,“你這渾小子,都開始修煉了,怎么不早給我打個電話?”
聲音中的激動和高興是藏都藏不住的。
“害爺爺我每天覺都睡不著,天天翻古籍,幫你找原因?!?p> “修煉了好啊,修煉了就好??!”他的笑容寬慰,似放下了包袱。
“現(xiàn)在肯定進入第二階段了吧,你的靈山有多高?”
成熟的阿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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