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是這幾日我離開了,家中哪位小輩沖撞了您?還是程家有什么怠慢之處?”
誰知云溪搖了搖頭,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敘述:“不,是我大限將至?!?p> “怎么可能?”
程翰下意識的否決。
這半年來,他們早就知道云溪并沒有修煉,也沒有靈力,自然也查到了云溪真的是個二十多的女人,并不像是他們想象中那種已經(jīng)幾百歲的人了。
自從半年前云溪在這棟樓外面擺了個聚靈陣,按說有了靈氣滋養(yǎng),即便是身體不好的人,半年下來也差不多會痊愈。
也是因此,云溪年紀輕輕的說她大限將至,在程翰聽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偏偏,云溪這半年來沒開過玩笑,而且即便從沒出手過,但舉手抬足間都讓人不敢小覷。
程翰頓了頓,語氣中滿是焦急:“前輩,那我能做什么?我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靈物,這半年來也煉制了不少靈丹……”
程翰太過心焦,所以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都忘了那些靈丹都是在云溪的指導下煉制出來的,如果對云溪有用,她肯定早用了。
想到這,程翰臉色越發(fā)慘白。
“前輩,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絕望,讓云溪忍不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p> “那,那前輩能算到還有多久嗎?”
“算上今天三天。”
刷!
程翰臉色白的嚇人,卻顧不得自己,猛的起身站起。
也不說話,只是二人面前只有一套茶具的茶幾上突然間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甚至還有許多平時程翰視若珍寶的刻著功法的玉簡與護身靈物。
然而那些他平時寶貝的東西,此刻卻都這么好不猶豫的那了出來。
程翰那起幾瓶遞給云溪:“前輩,不如您都吃了,或許有那么點功效,能讓您多堅持幾天,晚輩去找那些隱士的修真世家,他們一定有辦法……”
“不必,安然接受即可?!?p> “不行!”程翰下意識的反駁,等察覺到云溪的目光,不由的頓了頓,繼續(xù)勸說,“前輩,我們修煉不就是為了逆天改命嗎?前輩怎能就此認命?”
真實原因云溪自然不會說,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個晚輩為她這么著急的樣子,難得多了幾抹耐心,尋了個還算是理由的理由。
“大概是……活太久了吧?!?p> “前輩,科技在進步,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改變,難道您不想看著我們生存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好?您這么說,是不是……您還有辦法延緩大限?實在不行……您可以奪舍?!?p> “住口!”
云溪本還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突然間嚴肅無比,甚至眼中毫不掩飾的排斥。
“修煉只是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要不過分,天道是允許的,可奪舍卻是正派之人最不恥,也是天道最為不允的方式,一旦被發(fā)現(xiàn),不只會遭到所有正派人士的追殺,更會讓天道震怒,身死道消?!?p> 程翰眼中滿是不甘:“可是,可是前輩您并無作惡,為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