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這幾個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是古充的失蹤。當然,向家也跟著騷亂了起來。
就是古家的家主都去了澎湖森林一趟,甚至還闖入了中心區(qū)域,大打出手,不過,卻是被暴躁的煉神期四重天尋寶鼠重傷,幸好逃的夠快,尋寶鼠也沒有追出來。向幽雖然是向家的小姐,但是她的父親卻不是當代家主,自然勞動不了向家家主的大駕,要不然,兩個家主一起出動,結(jié)果還真的很難說。
古充基本上被認定死于澎湖森林了。古方來還好,但是古夫人卻是魔怔了,自己兒子的死,一定和跟兒子一起去澎湖森林歷練,卻自己先行回來的趙健有關(guān)系,所以監(jiān)視趙健的那些人并沒有撤去,甚至是更加嚴密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相關(guān)的證據(jù)罷了。
不過,先前古夫人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尋找古充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注意鐵匠鋪東家已經(jīng)消失的事情。
現(xiàn)在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古夫人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立馬起了疑心:這個東家什么時候消失的?為什么消失了?有沒有人看見?去查!
一聲令下,就有著各種喬裝打扮的人來店鋪詢問東家的行動。
趙健和東家商議的策略,根本就沒有瞞著眾人的意思,很容易就從店小二那里得到消息,據(jù)說就是趙公子回來的第二天,東家大發(fā)雷霆,訓斥不成器的孫子,當天就帶著他去澎湖森林歷練了。
好了,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古夫人一方面派人去澎湖森林附近的集市,詢問、探查當時有沒有人見過東家,另一方面則是詢問當時的當事人任其虎。
說實話,任其虎是進入他們家族視線的天才,剛開始的時候接觸過幾次,想要通過錢財、資源拉攏任其虎,可惜任其虎高傲的很,嚴詞拒絕了他們。
但是現(xiàn)在,涉及到自己兒子失蹤的真相,那出手就不只是拉攏的層次了。
直接親自出馬,登門拜訪。
任其虎很驚訝,他和這位古夫人可是從來就沒有交集的。
古夫人此時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沒了以前的驕橫,整個人都變的溫柔賢淑。
一邊喝著茶一邊和任其虎聊著家常。
其實來之前,已經(jīng)把任其虎的資料收集了一遍,山村子弟,家中獨子,有姐妹幾人,這些年來一直在這個鐵匠鋪打鐵掙錢,為人孤傲。
這樣的人,要是沒有被現(xiàn)實社會摔打個通透,那么肯定還會以為他自己是社會中心,只要慢慢的引導,那么他心中的那一絲嫉妒,就會點燃他整個人,讓他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我記得充兒跟我說過,說你的性子跟他的差不多,都很孤傲。
別看他平時在學校言語不多,對誰都冷著臉,但是回到家了,跟我聊的卻是不少,說你的努力程度甚至還要超過他,只是可惜,錢財、資源供給不上,要不然現(xiàn)在的修為不僅僅只是這么點。
他曾經(jīng)說過你們班上就你和趙健入得了他的眼睛。但是趙健大部分是因為他的鍛器天賦,而你,卻是真真正正的修煉天賦。
說若你也有這樣的鍛器天賦,有大筆銀錢進賬,你的修為一定可以趕上甚至超越他和趙健。
”胡夫人似乎是夢囈又似乎是陳述的這段話,博得了任其虎的贊同。
古充雖然對誰都冷著一張臉,但是沒有像向禮那樣,一張臭嘴,惹人嫌。
他也很贊同古夫人說的,趙健因為鍛器天賦才有大筆進賬,才會使得趙健的修為遠遠超過自己。
古夫人看了任其虎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銀票放在任其虎的桌子上。
任其虎眉頭一皺,就要說些什么,可是被古夫人打斷:“小虎,你先聽我說完。這些錢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我老爺就充兒這么一個兒子,他現(xiàn)在蹤跡不明,看來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那么我二人可就膝下無子女了,我們又不是家中嫡親血脈,等我們百年之后,逢年過節(jié)也沒誰會給我們上柱香、灑杯酒。
原本他們說是要過繼一個給我們當兒子,但是我和老爺都不同意,這輩子就充兒一個兒子,不會在認任何人當兒子。但是平時思念怎么辦?正好你的氣質(zhì)和充兒差不多,我二人想看看充兒曾經(jīng)樣子的時候,就去看看你就好了,也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給你這些錢就相當于報酬了,你現(xiàn)在還剛剛十七歲,正是修煉的大好時光,不能因為缺少資源而被趙健他們這些人落下太多,有了這些錢,你就可以奮起直追。
鍛骨境界一天最基本的消費都是兩、三兩銀子,要是買更好的丹藥和肉食,需要花費的銀子更多。小充不在了,這些錢我們留著也沒用,還不如用在你身上。
等我們百年之后,就把我們的那份財產(chǎn)全部留給你,你若有空,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就給我們上柱香、灑杯酒,也算全了生時的感情?!辟Z夫人說著說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任其虎剛開始還有些憤怒,不過越聽怒氣越小,等到最后全都消失。
他這也不算是給他們當干兒子,只是自己的氣質(zhì)和古充有些類似,他們想從自己的身上看到古充的影子,這也算是付出了東西不是?雖然很想說一句不要你的錢,但是現(xiàn)在他是真的需要錢,沒有錢,他的修為就會停步不前,就會被趙健遠遠超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超過一個小境界,自己再不奮起直追,那真的會越拉越遠了。
而且,自己拿了他們的錢,在他們百年之后,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上香、灑酒,也算還了這些錢的恩情。
看出了任其虎的轉(zhuǎn)變,古夫人直接起身告辭,這樣也不需要任其虎當著她的面收錢了,默認就好了。
望著遠去的古夫人,任其虎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銀票,五張,每張一百兩,一共五百,這足夠他全身心的用來修煉幾個月了,打鐵雖然能起到一部分鍛身的作用,但是相比專業(yè)的來說,還是差得遠。
等趙健回來,自己就辭去這份工作,全身心的修煉。
走出大門,坐進馬車的古夫人,卻是用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她原本是想用金錢打開任其虎的嘴,詢問一下當時東家離去的事情,但是看到任其虎,古夫人就決定改變策略,她都能聞到任其虎對趙健的嫉妒。慢慢來,不是還有半年的時間嗎?足夠讓某些東西發(fā)芽了。況且,一個不行,那就……
既然我兒子死了,那你也別活了,下去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