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山,黑鐵樹林。
陳云和項天林各靠著一棵樹打坐修行,兩人的旁邊,是一堆的已經(jīng)被劈好的黑鐵樹枝。
這些是他們兩人一天的活。
已經(jīng)被陳云提前劈好。
幾天前練出氣后,陳云現(xiàn)在也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jīng)心的修行了,態(tài)度比之前更端正了一些,非常認(rèn)真的打坐修行。
距離陳云得到項天林給的功法,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陳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兩層,和項天林一樣,體內(nèi)有了兩條靈氣小蛇。
這讓項天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最近項天林修行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很多。
“突破了,我突破了!”
項天林睜開眼睛,朝著陳云大喊,“云哥,我現(xiàn)在練氣三層了!”
就在剛才。
項天林成功的練出第三條靈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三層的修士。
不得不說,項天林修行的速度也算得上是快了,比起其他大多數(shù)的打雜弟子,要快了許多倍。
他的天賦,也的確足以讓他成為云溪宗入門弟子。
陳云聽見了項天林的叫喊聲,也是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項天林,不由得輕輕一笑,道:“巧了,我也到層了?!?p> 他這話說的慢條斯理,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項天林聽起來,卻覺得渾身不得勁。
“沒搞錯吧云哥?”項天林站起身子,走到了陳云的面前,不相信的問道,“云哥你真的也到練氣三層了?”
“就你剛才叫的時候,我突破的。”
陳云笑著說道。
“別啊,你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俊表椞炝挚嘀樀?,“你這修煉的速度,你不是人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陳云笑呵呵的道,“我還真不是人?!?p> “那你是什么?”項天林問。
“魔?!标愒普f。
“魔?”項天林挑起眉毛。
“沒錯?!标愒泣c頭,“天林,實不相瞞,我是魔,全稱是惡魔,但這只是一個名稱,我并沒有作惡?!?p> “惡魔?”項天林有些疑惑的道。
“對,就是惡魔?!标愒戚p輕的道,“這件事情,除了你,我沒告訴過任何人,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媽?”
“為什么?”項天林不解的問。
“因為我覺得我可以告訴你,我信任你?!标愒菩χf道,“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我知道,你這種人是最講義氣的?!?p> “那云哥你可真看對了?!表椞炝诸D時來勁了,“我這輩子沒啥優(yōu)點,唯一值得吹的地方就是,我他娘的夠義氣,我把云哥你當(dāng)兄弟了,那我就一定對云哥你講義氣!”
“我明白,所以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了。”
陳云笑著輕聲說道。
“可我不相信啊?!表椞炝趾俸傩χ?,“你說你是魔,我還說我是仙呢,對不對?云哥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事沒事就和我吹牛逼,我覺得你這個要改?!?p> “我沒吹牛逼?!标愒普f,“我真的是魔,而且我要告訴你,我不僅是魔,我還認(rèn)識不得了的大魔頭,那家伙,能和刀帝打的噼里啪啦的,場面非常驚人?!?p> “什么刀帝?”
項天林湊近了身子,好奇的問道。
“大光明刀帝?!标愒普f。
“大光明刀帝?”項天林不解道,“大光明刀帝是誰?”
“你沒聽過?”陳云問。
“沒聽過?!表椞炝终f。
“前些天晚上,云溪山西南方向有異象你知道不知道?”
陳云輕聲輕語的道。
紅花娘娘和大光明刀帝石像大戰(zhàn)的那天晚上,整個夜空一會變成紅色一會變成紫色,包括北方的那個龐大的兇影接近,遮天蔽日,電閃雷鳴。
沒道理這附近的人不知道。
陳云以為項天林這種愛打聽八卦的人應(yīng)該會聽說過。
項天林卻一臉迷茫的道:“什么異象?沒聽說過啊。”
“你不知道?”陳云問。
“我應(yīng)該知道嗎?”
項天林不答反問。
這就有些奇怪了,為什么那天晚上那么大的動靜,項天林卻沒有聽人說起過。
按理說,云溪山上應(yīng)該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天晚上的動靜才對。
畢竟這云溪山離紅花娘娘和大光明刀帝大戰(zhàn)的地方不足百里,不說尋常弟子,起碼長老級別的強者應(yīng)該有所感知才對。
不合常理。
陳云也沒有多說,笑著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不過,我是魔這件事情,卻是是真的,而且如假包換,你千萬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放心,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表椞炝峙闹馗WC,而后又道,“不過,我是不信你是什么魔的?!?p> 這時候。
轟隆!
山頂忽然傳來一聲大響。
陳云和項天林同時朝著山頂方向看過去。
只見山頂?shù)纳峡?,一個紫色的人影凌空而立,一道劍芒劍氣宛如龍卷風(fēng),圍繞著他的周身,而且那劍氣龍卷風(fēng)正在不斷的縮小。
看那情景。
等到劍氣龍卷風(fēng)完全包裹住紫色人影的時候,那人影一定會被撕碎。
“是紫竹峰的那個老頭子?!?p> 項天林大聲的道。
“那就是你說的那個,徐煥煥師姐和蘇沐涵師姐的師傅?”
陳云不由得出聲問道。
“對,就是那個老頭,名字好像是叫趙源儉,咱們云溪宗的名義大長老?!表椞炝旨拥牡溃拔仪皟商炀秃湍阏f過吧,那老頭因為徐師姐和蘇師姐的事情,和宗主打了一架,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又在開打了?!?p> “這不像是普通的打,看那陣勢,那大長老分明是要被置于死地了?!标愒频牡?,“為什么徒弟出事了,宗門還要對付師傅?不應(yīng)該是給那趙源儉大長老道歉嗎?”
“道歉?”項天林呵呵笑了一下,“云哥你怕是不知道那老頭的脾氣,云溪宗誰不知道,紫竹峰的那個老頭子脾氣古怪的很,而且他對徐師姐和蘇師姐,向來視為己出,把兩位師姐完全當(dāng)成了自己的東西,眼下兩位師姐久久不回宗主,那老頭子怕是會把整個云溪宗給掀了都說不定!”
“所以你的意思的是,現(xiàn)在這情景,不怪宗主?”
陳云輕聲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項天林說道,“不過依我來看,宗主應(yīng)該是不得已為之,兩位師姐八成是遭遇不測了,宗主為了止損,不得已,只能對付趙源儉了?!?p> “你好像對趙源儉有意見?”
陳云笑著道。
“有意見?”項天林冷笑,“我巴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