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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王牌夫人

007

我在古代做王牌夫人 小丫丫因 4131 2020-12-25 00:05:00

  這樣的麻木令人心驚肉跳,就好像,在女人的眼睛里,那孩子原本就是死物,兔子,才是她的女兒。

  突然覺得有些惡心,蕭輕靈捂住胸口做了個深呼吸,“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是的!”看她一眼,封少的眸光一點點暗下去,“你不覺得,這個女人能幫我們省掉很多麻煩嗎?”

  “省掉麻煩?”蕭輕靈嗤之以鼻:“你這是在縱容犯罪!”

  “呵!很有趣對不對?”某妖瞬間笑顏如花。

  尼瑪?shù)?,腦回路不一樣的人,果然不正?!?p>  天還沒亮,老王頭就起床了。

  前幾天發(fā)生了少女被人糟蹋后殺死的案子,他們這一片的更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兩人一班整晚不睡實在吃不消,于是一人一班,他敲上半夜,另一個敲下半夜。

  只是昨晚,回來后也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間,老王頭總覺得有點心慌。

  一早一晚的空氣都很涼,盡管是皇城,普通農(nóng)家圈養(yǎng)的雞鴨和牲畜還是會發(fā)出些響聲,這讓老王頭的心更加不安。

  披了件外衣,拎起更鼓,他推門出去。

  以前打更他都喜歡走主街道,可這幾日,更夫們像是商量好了般,值更時都異常默契地專門往人煙稀少的幽深小巷子里鉆。

  聽聽雞鳴,聞聞牲畜的糞臭,老王頭覺得這樣心里才踏實。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刻,他下意識地摸黑往前走。

  待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門口,猛地愣住。

  他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昨日,李氏將那丫頭推回來之后就抱進(jìn)了臥房,他親眼看到的。

  雖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興擺設(shè)靈堂披麻戴孝,但棺材總得買一口吧?

  幸虧是春季,天氣還不算太熱。

  倘若再過十來天,那丫頭的尸體就臭了吧?老王頭如是想。

  想起平時那丫頭乖巧的模樣,老王頭又嘆了口氣。

  才要轉(zhuǎn)身,破爛不堪的院門竟自動打開了。

  冷冽的穿堂風(fēng)猛地從陰森森的院子里吹出來,老王頭不由打了個哆嗦。

  “李氏?李氏?李屠戶在家嗎?”

  連喊幾聲都沒有人答應(yīng),老王頭嘀咕兩聲。

  這么一大早這夫妻倆跑哪里去了?難不成是埋那苦命的丫頭去了?

  要不,幫他們把門鎖上?

  才拉住門環(huán),突然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豬叫,老王頭被嚇了一大跳。

  這些豬瘋了嗎?天還沒亮就叫,還叫得這么……慘烈?

  不過也難怪,出這么大的事兒,李屠戶和李氏大概忘了喂豬。

  唉!這些豬,都餓壞了吧?

  想到豬是李屠戶家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老王頭終于拎著更鼓走了進(jìn)去。

  好不容易找到豬圈,老王頭嘀咕道:“丫頭去了,這日子就不過了嗎?怎么這么亂?”

  隱約的月光下,豬圈里一大群豬正在爭食。

  “喂過豬才走的呀?呵呵!”老王頭笑著轉(zhuǎn)身。

  然而,身子轉(zhuǎn)了一半,他又猛地轉(zhuǎn)了回來。

  豬圈里的情形可以用一派狼藉來形容,足有一尺深的爛泥中,散亂地倒扣著幾個豬食槽子,一半都被豬踩進(jìn)爛泥里了。

  所有的豬都圍在一起,瘋狂地哄搶。

  總有搶不上的,于是,就拼命撕咬同伴。

  慘烈的豬叫和恐怖的啃食聲,讓黑乎乎的豬圈顯得十分詭異。

  “這是在吃什么吃得那么香?血都咬出來了吧?”

  話才出口,老王頭自己先愣住。

  豬是溫順的家畜,怎么會互相撕咬?

  朦朧的月色下,每只豬的身上都帶著黑色的爛泥,空氣中似乎突然多出一股混合著豬糞味兒的血腥氣,老王頭心頭一驚。

  操起墻邊拌豬食用的木棍,他狠狠往豬群捅過去。

  正在瘋搶的群豬突然受到攻擊,嚎叫著四處逃散。

  卻有一頭豬與其他不同,老王頭手中的棍子像是突然戳中了它的痛處,讓它忍無可忍,它猛地狂嚎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直直撲過來。

  老王頭嚇得連連后退,手里的木棍也落入豬圈中。

  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瞪著豬圈里那個紋絲不動,又黑乎乎的家伙。

  那是,一頭死豬嗎?

  ……

  一大群百姓圍在李屠戶家門口,有不少為了看得清楚,還爬上破敗的墻頭。

  蕭輕靈的個子矮,自然不會在門口和人群擠。

  她也趴在墻頭上,位置刁鉆,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但觀察角度很好。

  當(dāng)然,身邊立著紅衣封少,是他帶她來的。

  她跟只兔子一樣趴著,這貨卻芝蘭玉樹地立在墻頭,他以為自己是旗桿嗎?

  仰視封少實在太難受,蕭輕靈決定直接無視他。

  其實,熱鬧的現(xiàn)場沒幾個人會看封少,盡管封少長著一副人神共憤欠抽的皮囊。

  哪里的老百姓都八卦,還熱愛血腥,尤其是連環(huán)血腥。

  此時,豬圈里趴著的那個光溜溜,滿身爛泥的男人,讓他們眼睛發(fā)亮,激動得幾乎要搖旗吶喊。

  仿佛那不是一個死去沒多久的人,而是一頭真正的豬。

  今早,更夫老王頭的慘叫聲比他的更鼓聲還要駭人。

  連日來,被少女溺死一案撩撥得蠢蠢欲動的人們,像是都在等待這一聲慘叫。

  所以,六扇門趕來之前,李屠戶家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蕭輕靈和封少自然也混雜在其中……

  “趴著難受你可以站起來?!狈馍偻蝗婚_口。

  “你在跟我說話?”蕭輕靈后知后覺地仰頭看他。

  “我在和那頭死豬說話?!狈馍俚哪樕蠜]有任何表情,聲音里也聽不出絲毫情緒。

  這個人的惡趣味和腹黑程度……實在……夠了。

  “你不覺得你太標(biāo)新立異了嗎?”

  “有么?”封少俯瞰她,“通常情況下,就算有人看見我,也不敢來招惹我?!?p>  那是自然,因為你是瘋子嘛!

  “那是,你有個護(hù)國大將軍朋友撐腰,我可沒有。

  我要是也站起來,萬一叫人發(fā)現(xiàn),會被抓去六扇門的?!?p>  “你覺得他是怎么死的?”

  這個好像不需要問吧?

  “被豬咬死的?!?p>  “你們家的豬喜歡吃肉?”

  你們家的豬才喜歡吃肉呢!

  “我說,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

  誰都知道豬是……雜食動物……”蕭輕靈的聲音越來越低。

  居然忘了,豬是雜食動物,就算把豬肉切碎了混在豬食里,它們也會吃。

  可是,沒有圈養(yǎng)的家豬會吃人吧?

  總算從大叔變成大哥了,孺子可教也,隱在面具下的鳳目瞇了瞇,“我很正常!”

  “唔……那是我不正常!”

  “嗯!”

  蕭輕靈:“……”

  和昨天在小池塘邊的情形差不多,捕快們將整個豬圈都圍了起來。

  仵作在驗尸,鳳棲將軍蹲在他身邊。

  男尸已經(jīng)被人從爛泥里拖出來了,仵作把他翻了個個,手里拿了塊布巾子,正在擦拭他臉上的爛泥。

  不多時,一張滿是橫肉的臉露了出來,眼睛是怒睜著的,滿是痛苦和絕望。

  這張臉的鼻子和嘴唇已經(jīng)被豬啃掉了,鼻洞和張開的嘴里滿是黑色的爛泥,隱隱約約可見白森森的牙齒。

  然而,嘴角那顆帶長毛的大黑痣?yún)s異常清晰。

  乍一眼看去,就像一只黑色的老鼠鉆進(jìn)了他嘴里,只剩短短一截尾巴拖在嘴角外,恐怖又惡心。

  蕭輕靈身子一晃,差點從墻上掉下去。

  “你認(rèn)識他?”一只大手及時拉住她。

  “不……認(rèn)識!”

  “撒謊!”

  “我沒撒謊,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鄙钗豢跉猓捿p靈道:“但是我見過他,就在前天夜里?!?p>  “大約什么時辰?”

  “丑時半?!?p>  “那么晚了,你不睡覺,在做什么?”

  “我……”

  這是她的隱私,但是,被封少這般咄咄逼人地問出來,莫名其妙蕭輕靈就不敢隱瞞,“你也聽說了吧,前天原本是我大婚?

  我被俊王爺沈明軒退婚了,理由是他想娶的人乃是我四姐姐——蕭府嫡女蕭云靈。

  既然木已成舟,我何苦作踐自己?

  但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所以我就使了點手段反擊。

  沈明軒當(dāng)眾退婚,留下了四姐姐,我便帶著嫁妝返回蕭府。

  可是,路上遇到點岔子,我和那些人動了手。

  我逃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丟了件東西。

  若是其他物件,自然無所謂。

  但那件東西,是我娘親留給我的。

  所以,我就半夜翻墻出去找?!?p>  “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p>  “你把沈明軒怎樣了?”

  “???”蕭輕靈身子一抖。

  大哥?你管太寬了吧?

  還有,你在聽重點么?

  “你不用怕,我和沈明軒有仇!”

  這算解釋嗎?還是,想告訴她,他們其實是同盟軍?

  “他……再過些日子,應(yīng)該會很難受。

  然后,會來求我……”

  “那樣,你就可以拿回積善堂?”

  丫的,既然什么都猜得到,還問什么問?耍她么?

  “看你呆呆傻傻的樣子,很有趣!”封少一笑。

  有……趣?

  封少突然面色一凜,“蕭輕靈?你在撒謊!”

  蕭輕靈心頭一跳。

  他大爺?shù)?,狗臉也沒變這么快的,這廝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我沒撒謊!”

  “從蕭府北院翻院墻出來去俊王府,走東側(cè)。

  小池塘在西側(cè),你如何會遇到李屠戶?”

  這廝不去當(dāng)刑警,真的太可惜了。

  他要審訊犯人,根本不需要刑訊逼供,只要變變臉,絕對能把犯罪嫌疑人直接嚇尿崩。

  “我有說我是在小池塘邊上遇到他的嗎?

  我就不能在他來,或者返回的途中遇到他?”

  “很幸運,兩者不是。

  否則,你已經(jīng)和那女孩一起躺在停尸房了?!?p>  愣了愣,蕭輕靈才意識到封少在說什么。

  沒錯,殺人滅口。

  李屠戶前天夜里一直尾隨著女孩,如果蕭輕靈在女孩自殺之前遇到他,就會識破他的意圖。

  興許她能阻止女孩自殺,但更有可能,她會被直接殺人滅口。

  而女孩的自殺也會變成不折不扣的他殺,且,是J殺。

  因為對方是屠夫,她阻止了他的好事。

  如果在女孩自殺之后遇到他,驚慌失措下,李屠戶更沒有理由放過她。

  因為那種情況下,李屠戶會下意識地選擇自保。

  所以,前天夜里,她其實躲過了一場劫難是嗎?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在他去小池塘或者返回的路上遇到他的。

  可我真的沒有撒謊?!笔捿p靈道:“因為事情就這么巧。

  當(dāng)時,我正從墻頭上往下跳。

  他突然跑過來,我直接砸到他了。”

  “你把他砸暈了?”封少問。

  “沒有!

  不過,也砸得夠嗆。

  他好像喝醉了,雙眼通紅,精神十分恍惚,站起來愣愣地看著我。

  我見他滿臉兇相,手里還拿著一把刀,就趕緊跑掉

  “你的眼睛很好?!狈馍冱c點頭。

  “嗯?什么?”蕭輕靈不解其意。

  “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天夜里很黑?!?p>  蕭輕靈愣了愣:“不是,他嘴角那顆帶長毛的大黑痣實在太特殊太惡心,所以我多看了他一眼。

  而且,當(dāng)時夏雨正趴在墻頭上給我打燈籠?!?p>  “夏雨?”

  “我的貼身小丫鬟。”

  見他擰眉看她卻不說話,蕭輕靈有些委屈:“雖說我當(dāng)時明明看見他手里有刀卻沒有喊人抓他不對,但我真的沒撒謊?!?p>  “嗯,你沒撒謊,但你錯過了救那個孩子的最佳時機?!?p>  蕭輕靈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沒錯,她昨晚在停尸房就想到了。

  不管有沒有遇到李屠戶,那晚,若不是她只顧著自己的安危,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幾百米外小池塘的異狀了。

  因為她是法醫(yī),她對犯罪和死亡有著近乎本能的敏銳。

  所以,那個女孩,其實是被她害死的。

  “無需內(nèi)疚!

  你雖然錯失良機,但那孩子的死,乃是天意?!?p>  話鋒一轉(zhuǎn),封少又道:“你當(dāng)時之所以驚慌,是以為李屠戶是沈明軒或者蕭云靈派來的殺手,對否?

  白日里剛被人追殺,夜里又遇到可疑殺手,會逃跑乃人之常情。

  你不敢呼救,甚至不敢讓你的丫鬟發(fā)現(xiàn)他手里有刀。

  所以你急急忙忙逃跑,打算孤身將他引開。

  你假裝去尋找你娘親的遺物,一直磨蹭到天亮,確信沒有人跟蹤,這才返回。

  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找到你娘親的遺物,說明你的眼睛真的很好,運氣也不錯?!?p>  封少看她一眼,“你不放心你的丫鬟,那晚,你應(yīng)該繞回來過好幾次吧。”

  封少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所以,他才說那女孩的死,乃是天意。

  他竟然……懂她。

  “你能不能幫我?”蕭輕靈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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