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試(初遇徐源)
兩人在商場中尋找著自已的生活必需品,雙雙采購?fù)曜砸研枰奈锲?,惠茜多是拿關(guān)于保養(yǎng)身體一類的物品,而我則是關(guān)于小吃一類的食品,自已家里的主還是得養(yǎng)著。
這時收銀臺方向發(fā)出一聲男性的怒吼,引得許多人前去圍觀,不知道的以為是在發(fā)動什么奇怪的技能。
男子呵斥道:“喂!有什么問題嗎?不就是忘記帶學(xué)生卡嗎?”
前臺因為結(jié)賬問題起了爭執(zhí),男子和服務(wù)生互相爭執(zhí)起來,服務(wù)生面露難色,而男子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我的印象里他是上臺演講的末尾幾位同學(xué)也就是坐最后一排的男生。
頭發(fā)梳成大背頭,手臂上紋著不明所以的紋身,校服的扣子都沒完全系好就穿著出來,領(lǐng)帶在胸前松松垮垮的,像極了一位露宿街頭的社會人,這是我對眼前的少年的第一眼印象。
不良的少年,精壯的體格,我想追求他的女生往往都會止于他粗獷的行為。
“叫......徐源?......園?不知道,講一個類似的名字就好了,徐源同學(xué)嗎?”
不斷地回憶著上去演講的各類同學(xué),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個上臺的動作,每一次聲音在教室內(nèi)的傳播,我的記憶力總是在這類的場景處理的極佳。
我試探性地向前碰了下他的手臂,他竟用力地將我的手甩開,不愿意讓我觸碰他一下,顯然一位暴力的男子也不會允許別人有任何傷害性的行為。
徐源:“你誰?。坎灰詾橛腥藖韼瓦@件事情就結(jié)束了?!?p> 我友善的提問被他威脅了,下一秒就會發(fā)生激烈的肢體沖突的樣子,可能他認(rèn)為我是來幫助店員的。
“我記得好像是一個班的對吧?有困擾就要互相幫助不是嗎?”
將自已上前的理由講述清楚,他慢慢平息了自已的怒火,聲音也不再大吼大叫,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已對白羽有些許印象。
徐源:“我好像對你有印象,好像是啥也不會......這不重要,是我學(xué)生證忘記帶了,結(jié)果不允許我現(xiàn)金支付。”
兩手空空,用力地捏著一沓鈔票卻無法使用,在我們剛?cè)胄5娜丝雌饋硎且患O其怪異的事情,鈔票被他捏的皺皺的,就像一張被人揉碎丟棄的草稿紙一樣。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墊付,到時候出去再將東西給你?!?p> 徐源:“是嗎?...謝謝,不過你能幫我把里面的雞胸肉熱起來,然后再給我嗎?”
友善的提問被徐源所接受,毫不猶豫地將自已手中的東西交給了白羽。
對于自已提出的要求沒有考慮白羽的感受,毫不顧忌地交給白羽一個人負(fù)責(zé),惠茜早早就因為徐源的怒吼而躲得遠遠的。
說罷,他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店門,我不知道他如此使喚人的自信從哪里來的,但是心中難免有些小情緒,可是我不會擺在臉上。
惠茜:“才剛開始就被人當(dāng)作老好人,以后會很慘的喲”
站在白羽身后的惠茜此刻才緩緩說話,她不想與白羽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
“沒事,只是認(rèn)識了一個朋友,以后說不定也不會有講話的機會了”
我用極其委婉地話語開導(dǎo)自已,盡管在惠茜看來這是自欺欺人。
惠茜:“你不膽怯嗎?他吼你的時候?!?p> “為什么要膽怯?只是因為他吼了一下我嗎?”
惠茜:“我光是看到這樣的男生都會避而遠之的?!?p> “我覺得每個人不一定跟外表一樣?!?p> 惠茜:“......”
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到身后的氣氛變了一個風(fēng)格,像是我被當(dāng)作獵物一樣的無力感,我回頭掃視著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注意自已的目光,低頭迎來的是惠茜的微笑。
我開始思考自已的話是否有些偏頗或者說與眾不同?如果將自已的話用在自身是不是會奇怪,或許?我也是一個他們眼中的偽善者?
后面的同學(xué)似乎有些排隊地有些氣憤“能不能快點?”他們又將自已的怒火肆意地發(fā)泄在原本不是事件引發(fā)者的白羽身上。
白羽從結(jié)賬到走人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他不介意別人對自已的無禮,沒有跟徐源提及自已的委屈還是說,他不認(rèn)為那是無禮?這是白羽同學(xué)的特色嗎?偽善地承受著痛苦?
我們兩人結(jié)束了購物,學(xué)生卡里的錢其實是學(xué)校負(fù)責(zé)墊付,至于我們的錢如何獲得,對于剛?cè)胄5膶W(xué)生似乎并不需要理解,每一個人結(jié)賬都有別人幫忙墊付,pos機上頻繁出現(xiàn)的問號,沒有人來解答。
徐源:“謝謝你,那個啥同學(xué)?!?p> 說罷,他打開了方便面的包裝袋,味道肆意地沖撞著每一個人的鼻腔。
白羽:“在這里吃真的好嗎?我覺得會影響別人?!毙煸丛诖笸V眾下直接打開了速食面的包裝。
徐源沒有理會我的話,反而加快了自已的動作,周圍的學(xué)生似乎都很不愉快。
有一位陌生男子對徐源說道:“你們這些人不會是末尾的E班吧?”
徐源:“你這家伙!是又怎么樣?”
突然被提問的徐源生氣地呵斥著提問者,顯然不相信班級被人冠以末尾的稱號。
哄堂大笑!所有人都在嬉笑著這個E這個單詞,笑的捧腹,笑的那么肆意。
我將一切盡收眼底,看著這群人的蔑笑,好在徐源將我的問題提出。
徐源:“是又怎么樣?這個學(xué)期不是混班制嗎?不分排名。”
男子:“你們真是蠢得可憐呀,E班是最沒有前途的班級,在里面的人都要面臨著被踢出學(xué)校的風(fēng)險呀。哈哈哈哈。”
徐源:“你這家伙說什么蠢話呢!”
徐源正在一拳揮上去的時候,我用自已的單手鉗住了他的拳頭,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掙脫不開。
徐源:“什么?!”
別人以為只是徐源因為少年的制止而停手了,卻沒想到在少年的控制之下,徐源沒有發(fā)力的機會,用力地再次甩開白羽的手。
白羽:“既然是最沒有用的班級,那我們就會努力變成有用的班級,在這里打起來和嘲笑終歸不是問題?!?p> 這句話是說給徐源聽的,總的來說在這里打起來遭受的處分遠比直接因為考試成績落后被開除更差。
徐源生氣地將拉面放回到了桌面上,不料手滑拉面撒了一地都是,周圍的人都笑他毛手毛腳,于是他顧不上面子直接跑回了宿舍,只剩下白羽和惠茜留在原地。
白羽:“真是的,我來打掃吧,你留在這里別動,不然會被誤以為是同犯的。”
惠茜:“咦,可是......”
不顧周圍人的眼神,我拿起掃把和拖把在地板上一次次的清洗著。
她因為周圍人的嘲笑而不敢動彈,正因為清晰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膽怯,我選擇放棄惠茜的幫助,專注將眼前的散落的泡面打掃干凈。
白羽:“沒事的,只不過是打掃一下,你待在原地不要亂動,如果可以的話你休息一下也好。”
惠茜:“嗯......謝謝你白羽?!?p> 期間周圍人冷落與鄙夷的眼神不斷,惠茜靜靜地呆在原地,只是看著白羽那雙不曾搖擺的眼神,她深深地沉浸了這份冷酷之中。
......
兩人一起回到宿舍樓下,將惠茜送回宿舍,而我回到了原先的教學(xué)樓,去叫醒還在座位上入睡的白月。
用力地?fù)u了下因為睡覺留下些許口水印跡的少女。
“喂!醒醒啦,我們要去宿舍看看咯!”
白月:“喔!果然白羽還是太著急了,那我們走吧!”
“你這家伙......”
從單人公寓的管理員拿到708的鑰匙房卡以及學(xué)生管理手冊,就帶著行李上樓了,學(xué)生手冊里倒是沒有記錄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反只是一些普通的生活常識。
“好無聊呀......”
我竟開始期待出現(xiàn)什么靈異事件,不......總的來說自已身邊的事情就足夠靈異了?!敖构_的親密行為就沒事了嗎?真無聊,誰會找女朋友呀”
這種養(yǎng)老的日子真的會出現(xiàn)戀愛嗎?是我姑且懷疑的對象。
學(xué)生宿舍就真的跟單人公寓一樣,床、桌子、廚房、里面還有洗手間等。
白月:“好大!......”
“單人公寓耶!”
白月:“有白羽的地方就是家!”
我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于自已來說這種單人公寓不亞于讓我一個人處在天堂的極樂世界。
我從高中就拒絕著和任何人交流,一個人對話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相反自已享受孤獨的感覺讓我安心。
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不在意別人的話語,這樣的校園生活真希望我能夠翻開新的篇章,或許我是孤獨久了,才真正要找一些真心的好友而產(chǎn)生虛假的自我安慰?
不管了,我沉沉地閉上了眼和小怪物一起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