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磨人的小妖精
“好?!?p> 孟盈這才不情愿的松開手。
男人沒有騙她,坐到她身邊。
阿大開車,時不時的從后視鏡看后面的兩個人。
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緩過來,孟盈用一千二百萬開出了價值過億的玻璃種帝王綠出來。
孟盈累了。
她原本是靠著他的肩膀,最后干脆側(cè)過身,直接彎腰將頭枕在他的腿上。
沐垣生的身體繃直,一動不敢動。
她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如此親密的動作,把他心里的那頭小鹿驚得無法安靜。
忽然一個急剎,沐垣生的身體狠狠地往前撞了一下,他雙手下意識的護(hù)住孟盈,怕她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沐垣生俊臉驟然變色。
阿大握緊方向盤,“有人攔車。”
孟盈坐起來,看了眼形勢,前面有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開著遠(yuǎn)光燈,來者不善。
想必是車上的那塊原石惹的禍。
“朋友,麻煩下車一敘。”商務(wù)車上的人走下來,為首的是個戴著粗金鏈子的光頭男人。
他的身后,跟了五個人。
阿大說:“那是鄒正國的人?!?p> 沐垣生也認(rèn)得,之前在會所,這個人中途和鄒正國說過話。
“你坐好?!便逶诿嫌肮怨缘膭e動,知道嗎?”
孟盈點(diǎn)頭。
沐垣生下車。
阿大也下了車。
兩個男人對五個壯漢,怎么看都顯得有些羸弱。
孟盈推開車門,走到沐垣生的身邊。
“不是叫你別下車嗎?”沐垣生擰眉,這女人也太不聽話了。
孟盈說:“我一個人害怕?!?p> “……”他可沒看出她有半點(diǎn)害怕。
“孟小姐,把那塊原石留下來吧。一千二百萬,當(dāng)我買的?!惫忸^男看到孟盈,直接開口。
這個傻女人,運(yùn)氣真他媽好。
孟盈挑眉,“不賣?!?p> “不賣?我給你幾分面子,你倒是端起架子了?!惫忸^男兇神惡煞的盯著孟盈三人。
他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一個傻千金和兩個小白臉,輕輕松松都能拿下。
沐垣生瞇眸,“怎么?你還想搶?”
“買賣不成,那就只有看誰本事大了?!惫忸^男揚(yáng)起雙手,身后的人就朝他們涌了過去。
沐垣生站著沒動,把孟盈護(hù)在身邊。
阿大身形動了,宛如靈蛇一樣在那五人之中周旋。
光頭男的手下都是十幾歲就開始混社會的,日積月累,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
只是和阿大一比,就不太有看頭了。
好似姑娘家強(qiáng)身健體的花拳秀腿對上真正的習(xí)武人士。
孟盈看得來勁,第一次見阿大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氣息與人不同,是個練家子的。今日一見,果然是有真功夫的。
這個世界的功夫不像無妄世界那么強(qiáng)勢,但至少讓她有了熱血。
阿大很快就把那五人撂倒在地。
光頭男看到幾個手下躺在地上叫喚,臉色十分難看。
“喂,你知不知道搶別人東西,是會被打死的?”孟盈忽然沖光頭男大喊一聲。
光頭男怒火正盛,通紅的眼睛盯著孟盈,二話不說,直接朝孟盈奔去。
沐垣生手快,把孟盈往懷里一攬,往后挪了兩步,阿大上前,和光頭男糾纏起來。
沐垣生正要松手,孟盈則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間,沖他笑,“我的腰,細(xì)不細(xì)呀?”
沐垣生:“……”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這種時候,她完全沒在意他們的處境。
“老公,你的腰好細(xì)。”孟盈雙手不知何時纏上他的腰,比了比,“只比我的粗那么一丟丟?!?p> 眼見著,沐垣生的耳朵紅了。
這女人只要逮著機(jī)會就調(diào)戲他,絲毫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
孟盈臉上笑開了花,她收回手,看向還在跟阿大糾纏的光頭男,笑容收斂了許多,“老公,把人打死,犯法嗎?”
沐垣生側(cè)過臉,她臉上掛著笑意,剛才那句話,仿佛不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他別過視線,阿大的身手他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犯法?!?p> “哦?!泵嫌惶吲d的皺了皺眉,“那打殘吧?!?p> 阿大手上沒有留情,下手極狠。
光頭男被揍得牙齒都掉了,滿臉是血,最后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阿大聽到孟盈說的那句話,上去就折了光頭男一條胳膊。
咔嚓聲和哀嚎聲同時響起,孟盈忽然一下子撲到沐垣生的懷里,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老公,我怕。”
沐垣生:“……”
剛才,不是她說要把人打殘的嗎?
孟盈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要不要全都收拾干凈?”阿大回頭看了眼地上那幾個不經(jīng)打的,又看了眼躲在沐垣生懷里的女人,總覺得這女人不止一副面孔。
沐垣生瞥了眼懷里的女人,她把他抱得很緊,身體完全貼著他,完全沒有男女之別的概念。
她身上有著淡淡的臘梅香味,沁人心脾,能安神靜心。
許是真的習(xí)慣了她這么親密的接觸,沐垣生也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著,“不用管?!?p> ……
孟盈“受驚”了,像只無尾熊一樣的掛在沐垣生身上。
到了家,她都沒有下來。
還是蓮嫂把拖鞋拿到她腳邊換下來的。
沐垣生被她纏著不放,一直抱著他的手臂,靠著他,嘟噥道:“我困了。”
“上樓休息。一會兒蓮嫂做好飯再叫你。”
“我要你陪我睡?!?p> 蓮嫂和其他傭人聽了都忍不住笑。
太太雖然人有些癡傻,但是可愛得很。
瞧著先生那一臉不好意思,只怕也是個純情的人兒。
沐垣生實(shí)在是經(jīng)不住她這么鬧,只能抱著她上樓,放到臥室,
他正要走,孟盈拉住他的手,委屈的噘起小嘴,“你陪我?!?p> 她非要把這個男人給騙上床。
之前她也想等他一起睡,哪知每次她上床不久,就敵不住睡意,困了。
今天,說什么也要拉他一起。
沐垣生對女人向來都是敬而遠(yuǎn)之,曾經(jīng)有人一度以為他不會娶妻?,F(xiàn)在,他不僅娶了妻子,還娶了個磨人的妻子。
老婆是他自己選的,他知道她癡傻,但不知道她這么磨人,像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