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你嘗嘗,甜不甜
沐垣生輕蹙起了眉頭,拒絕之意很明顯。
孟盈嘴角下沉,“你在嫌棄我?”
沐垣生想點頭。
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嫌棄的。
他跟她除了有夫妻的名分,并無其他。要他吃她吃過的東西,他做不到。
漂亮的臉蛋因為他無聲的拒絕變得憂郁,沐垣生莫名的生起了一絲罪惡感,他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好在,手機響了。
他拿著手機走遠了些,接聽。
孟盈噘嘴,一口蛋糕喂進自己嘴里。
“姐?!泵闲莱弥渌硕荚诔缘案猓叩剿磉?。
孟盈瞥了她一眼,沒理。
孟欣看向那個在接電話的背影,那男人長得很好看,比陸景陽都要好看。也難怪孟盈移情別戀了。
傻子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在線的。
“姐,我剛才看到景陽哥哥在那邊換衣服,你要不要去看一眼?他可是為你跳了水,你就不擔心他嗎?”孟欣慫恿她,“景陽哥哥的身材真的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的身材好,還是你現(xiàn)在看上的那個男人的身材好?”
孟盈咬著勺子,媚眼落在她的臉上,真誠的臉上掛著一抹算計,傻子是看不出來的,正常人只要長了眼睛都能讀懂。
這個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妹妹,可沒少給她挖坑啊。
“好啊?!泵嫌肿煲恍?,美艷絕倫。
“我陪你去?!泵闲罓恐氖郑阉频昀锩鎺?。
剛才孟盈出現(xiàn)的那一刻,渝城最好色的蔣少眼睛都放著光。
蔣少那個人,只要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想要。
以前,也把主意打在孟欣身上過。
不過孟欣到底是孟家的女兒,蔣少不敢來硬的,但是沒少對她動手動腳。
今天那個死胖子要是把孟盈給辦了,哼,往日被非禮的仇,也就報了。
孟欣牽著孟盈,看了一眼身邊對此一無所知的傻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孟世良很疼孟盈,哪怕是個傻子,得到的也是最好的。
不管孟盈做了多么丟人的事,孟世良都無所謂,依舊把她寵上天。
她呢?名義上是孟家的二小姐,其實不過是孟盈的玩伴。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孟盈的區(qū)別在哪里。
如果今天,孟盈做出了丑事,她倒要看看孟世良還有什么臉面!
孟欣停在506房門口,敲門。
門開了。
孟欣一把將孟盈推進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
她站在門口等了幾秒,確定里面的從沒有逃出來,她才信步離開。
算著時間,孟欣才跑去孟世良面前,急忙忙的說:“爸,出事了!”
孟欣帶著孟世良趕到506,用力的拍門。
“怎么辦?”孟欣急得紅了眼,“姐姐心性單純,那個姓蔣的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姐姐要是……”
“閉嘴!”孟世良呵斥孟欣,叫來保安撞門。
他沒有驚動客人,萬一孟盈真的被……那將來在渝城怎么立足?
孟欣收了聲,站在一旁低頭聳著肩膀,眼底卻是一片狠戾。
保安來撞門的時候,后面跟了一群人。
孟世良臉色十分難看,盯著張娣。
張娣也急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來了?!?p> 孟欣默默讓開了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門撞開了。
一幫人擁進去,想要看一看這“大場面”。
聽說孟大小姐為了得到陸景陽,主動獻身。
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孟欣沒有告訴他們這里住著的是蔣少,等他們看到是蔣少和孟盈在一起,那才是刺激。
“人呢?哪里有人?”孟世良沖進去,并沒有見到人,他回頭沖孟欣喊,“孟欣,你姐呢?”
孟欣笑容快速的收斂,擠進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不對,人呢?
她明明親手把孟盈推到里面的,蔣少也在,怎么可能人都不見了?
“這……”
“天吶,那不是蔣少嗎?”有人站在窗口,望著下面。
此時,蔣少趴在酒店后面的草坪上,一條浴巾掛在樹枝上,那光溜溜的跟剛刨干凈的肥豬一樣,白得晃眼。
這明顯,是從五樓跳下去的。
也不知道,人有沒有事。
救護車把人抬走了,還是沒有找到孟盈。
孟世良急得臉色都變了。
其他人,都在幫忙找孟盈。
此時,孟盈坐在凱迪拉克里面,吃著蛋糕,喝著可樂,無比愜意。
沐垣生看著她大快朵頤,完全沒有在意外面的人找她快找得發(fā)瘋了。
“還有嗎?”孟盈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唇瓣,天殺的性感勾人。
沐垣生完全是無意識的咽著喉嚨,他又拿了一塊蛋糕給她。
孟盈笑瞇瞇的接過來,絲毫沒有擔心會吃胖。
這女人,看著癡癡傻傻的,眼神清澈無害,實際絕非善類。
要不是親眼看到她站在五樓窗口把那個有一百多斤的男人單手丟下來,他也不會下這個結(jié)論。
除了單手擰起那個胖子,她從五樓瀟灑的徒手爬下來,更讓他震驚。
沐垣生幾度以為自己眼花。
但是現(xiàn)在,她就是個沒事人,沒心沒肺的吃著蛋糕,喝著可樂,還是那個一見到他就兩眼放光的“傻”女人。
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是孟世良。
猶豫了一下,接聽。
“她在我車上。”沐垣生聲音冷沉,“我現(xiàn)在帶她回家?!?p> 掛了電話,外面那幫人也散了。
等她吃完了這塊蛋糕,沐垣生說:“你要不要去跟你爸媽打聲招呼?”
“不要?!泵嫌钦娴某燥柡茸懔?,有些困意,直接脫鞋往后排座一躺,“我要睡覺了。”
沐垣生:“……”
……
溪岸云府。
沐垣生把車停好,回頭看了眼后座的女人,她睡得十分安穩(wěn)。
那張睡顏十分養(yǎng)眼,美好的如同一幅畫,不忍將她叫醒。
坐在車里等了半個小時,女人發(fā)出一聲嚶嚀。
長長的睫毛輕顫,投下的陰影如同蝴蝶的羽翼,粉色的唇微啟,舌尖伸出了一點點,舔了一下唇,又“吧唧”一口,然后翻身。
眼看她要掉下來,沐垣生眼疾手快,將她接住。
女人睜開了眼睛,一點也不慌。
她雙手順勢纏在他的脖子上,沖他笑,“老公,你嘗嘗?!?p> 沐垣生輕蹙眉頭,“嘗什么?”
她湊過去,噘起粉唇,“你嘗嘗,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