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說了些什么,他那么害怕?”阿常一邊走,一邊問道身旁的月曇。
“我只是撒了個(gè)謊騙他。”月曇張口就來。
“什么謊?”沙恒插嘴問道。
“嗯……”月曇思索了一下,道:“我說我有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是什么?”沙恒繼續(xù)追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自己說的阿常的魔焰殺不了他,只有三昧真火才能殺了他,所以我就騙了一下他?!?p> “他這樣一個(gè)鬼,這么好騙?而且我看你好像真的不怕阿常的魔焰啊?這是為什么?而我就根本不敢靠近他?!?p> 月曇被沙恒問倒了,他太多問題了,編謊言也得容她把謊想圓了才好編啊。
月曇支支吾吾的道:“那個(gè)……那個(gè)……是因?yàn)椤?p> “你能不能別那么多問題?”阿常瞪了一眼沙恒。
“是因?yàn)槲規(guī)煾敢郧氨荒а鎮(zhèn)^,所以閉關(guān)修煉研究了幾十年,終于研究出了一套??四а娴墓Ψ?,并傳給了我……哈哈……”月曇為自己能在如此短時(shí)間里就編出這樣一個(gè)令人信服的謊言而感到自豪。
沙恒肅然起敬,道:“尊師真是厲害,竟能高瞻遠(yuǎn)矚,早早研究出了克制這魔焰的功法!欽佩,欽佩?!?p> 他們?cè)谟黑さ闹敢?,很快離開了冥界。
人間山青水秀,鳥語花香,就連泥土的氣息都那么沁人心脾。
阿常揪著雍冥,不知道該怎么處置他,總不能一直用魔焰把它困著吧?
“月曇,這雍冥怎么辦?”
“你把他交給湛嵐就好了!湛嵐自會(huì)處理。”
阿常滿腹狐疑,但既然月曇說了,便將雍冥交給了湛嵐。
是夜,湛嵐將雍冥帶到了河邊的偏僻處,月曇緩緩的走了出來,手心里燃著的是淡藍(lán)色的三昧真火。
“別……別……”
“雍冥,你兩萬年前在宴席上用噬魂靈偷襲我,如今你竟然還敢妄想奪我的身體!第一次我饒了你,你不思過,這第二次……?”月曇轉(zhuǎn)動(dòng)著手中的三昧真火,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雍冥。
雍冥這才意識(shí)到眼前的竟是天帝,他睜大了眼睛望著天帝,難以置信。
他飄忽的身體竟然一時(shí)不知如何飄了,定定的立在那里。他心里清楚以這位天帝一萬歲就能果決的殺掉玄荒九嬰來看,他這次是活不成了。
可是,他還是得為了自己爭(zhēng)上一爭(zhēng):“帝君……如果你今日……今日把我殺了……日后我父君知道了,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到時(shí)候神鬼兩族大戰(zhàn),定會(huì)掀起腥風(fēng)血雨,這人間的大好山河就會(huì)毀了!”
“你敢威脅我?!”月曇挑了挑眉。
“到時(shí)候,整個(gè)人間還有你們神族都得給我陪葬!”雍冥不知哪來了底氣,惡狠狠地道。
“好、好、好……那我就讓你們鬼族上下給你陪葬好了!”月曇說著,將手中的三昧真火揮向了雍冥,只見三昧真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將雍冥化為了灰燼。
阿常偷偷的跟著湛嵐,躲在了河對(duì)岸,隔著一條大河的距離他清楚的看見了發(fā)生的一切。
他本來只是想知道湛嵐是怎么的“自會(huì)處理”,如果有需要,他還可以幫忙。
可如今……
他有些后悔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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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恒出了冥界后就一直悶悶不樂,整日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還常常把自己鎖在客棧的房間里痛哭流涕。更決口不提回通靈山的事。
月曇他們都不清楚這沙恒到底是怎么了,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更不知如何安慰。
她本想跟著沙恒去通靈山轉(zhuǎn)轉(zhuǎn)的,可是現(xiàn)如今沙恒就是一頹廢鬼,還怎么去得了?算了,還是等他好了再去吧!月曇暗暗思忖著。
阿常最近也有些郁郁寡歡。
月曇本打算從阿常那里打聽一下他的身世,可是一和他說話,他就說自己困了,然后回房間了,根本就沒有機(jī)會(huì)。
而讓月曇最好奇的是他身上的魔焰是只有魔族的王族才有的赤烏焰,他定然和魔君有關(guān)系,可他與魔君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就不得而知了。
打聽不到,月曇只有把湛嵐派去日夜監(jiān)視著阿常。
畢竟阿常到底什么來路,月曇并不清楚,是不是魔族的什么詭計(jì),月曇也不清楚。還有他與神族和魔族到底有什么淵源,月曇更不清楚。
沒有湛嵐的陪伴,月曇只有一個(gè)人游玩。
幾日下來,她早已把人間逛得差不多了。
除了每日逛街,聽書,買東西,品嘗山珍美味外,便無所事事了。她甚至有些想念和一群人在冥界歷險(xiǎn)的日子。
這日,月曇逛完了街回到客棧,見阿常在樓下大堂的角落里喝著酒。
湛嵐則在大堂的另一側(cè)環(huán)抱著手站著。
月曇來到湛嵐處,詢問道:“他最近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不過他每天都在房間里拍自己的魔焰,我估計(jì)是想拍滅,可怎么也拍不滅?!?p> “哈哈……”月曇噗嗤一聲笑了,道:“這傻小子定是不會(huì)控制自己的魔焰,待我去教教他。”
月曇說著便往阿常這邊走,在阿常的對(duì)面坐了下來。
正要開口,阿常卻道:“你讓那丫頭整日盯著我干嘛?”
阿常瞥了一眼湛嵐,又回過頭盯著月曇。
“我有嗎?我沒有讓她盯著你啊!而且盯著你干嘛?你想多了!”月曇語速飛快。
“沒有最好?!?p> ……
……
“那個(gè)……我看你這魔焰一直這樣……”月曇指了指阿常身上那恣意妄為的魔焰,繼續(xù)道:“……也不太好,我有個(gè)方法,你可以試試……”
“上次在魔族,你們說的魔君是怎么回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月曇正要教他如何將魔焰收放自如,沒想到他卻問了月曇想問的問題。
“這個(gè)是我想問你的,你自己的事,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的魔焰是怎么回事?!?p> “哦……”
他真不知道?不過看他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你父母呢?”
“我是我養(yǎng)父母帶大的,有一次,他們看見了我身上的魔焰,就帶著他們的親生兒子走了。我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p> “哦……”月曇喃喃道。
“你這是在調(diào)查我嗎?”
月曇忙揮著手道:“沒有,沒有,你誤會(huì)了?!?p> 阿常突然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哎……你怎么……走了?”月曇有些悻悻然,還沒有教他如何控制魔焰呢,他就走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還是給他寫出來吧。
“湛嵐,給我拿套筆墨來?!?p> 月曇在白紙上認(rèn)真的寫下了收放魔焰的方法,雖然她不是魔族人,但是萬事萬物的方法應(yīng)該是一樣的。這叫萬變不離其宗!
為了讓阿??雌饋矸奖?,月曇還給他畫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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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十分,萬籟俱寂,一個(gè)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了沙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