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刀刃貫入血盆大口,切入怪異大蟾蜍上顎,接著卡在了硬殼中。
蘇秋練不待對方反應,果斷翻身急退,此時大蟾蜍的反擊晚了一步到來,“啪”的一聲爆鳴,竟是一根無比粗壯的紫色肉舌,擊打在地面的剎那便消失不見,肉眼僅能見到殘影一閃即逝。
蘇秋練落地,身子仿佛頓了那么一下,緊接著前傾的身影轟然射向大蟾蜍,目光緊盯著方才被黑刀切開的上顎創(chuàng)口,那處地方,在不斷蠕動、愈合。
蘇秋練兩眼一睜,“給我斷。”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黑刀直接與硬殼接觸。
“咔、咔吧……”
大蟾蜍的上半個腦袋,被掀飛了。
露出一根縮成一團,蓄勢待發(fā)的肉舌。
“哼,我讓你愈合?!?p> 怪物強大到恐怖的愈合力在蘇秋練的意料之中,心想若要分出勝負必將是一場持久戰(zhàn),但他可不傻,側(cè)跑了幾步躲過盲目彈射的粗壯肉舌,蘇秋練繞到大蟾蜍后面,途中順腳踹爆一只小蟾蜍,然后一躍而起,五虎斷門刀中的‘猛虎下山’刀式,以雷霆萬鈞之勢劈斬下來。
噗嗤......
失去了最為堅固的腦殼,大蟾蜍暴露出來的內(nèi)部就要‘柔軟’許多了,這個怪物,如同一只上了屠宰場的豬,被均勻分割為兩段,軀體從中間破開。
“呵呵,呵呵呵呵~”
蘇秋練眉開眼笑,抓起一段蟾蜍軀體用力拋向遠處,然后轉(zhuǎn)身跑向刺樁盡頭懸浮的黑色書籍。
漆黑如墨的書,給人一種神秘感。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管他呢,先拿到手再說。
蘇秋練一路疾跑,但其實始終保持著該有的謹慎,防止那些刺樁是某種觸發(fā)式的木頭機關(guān),所幸這些看著瘆人的刺樁還真就是裝飾物,并沒有設想中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站在黑書面前,蘇秋練托著下巴想了想,然后慢慢伸出黑刀,從下往上撩了幾下,就見黑書如同失去了什么支撐,撲通掉在地板上。
蘇秋練眨了眨眼,用刀鞘翻開黑書,里面同樣烏黑如墨,什么都看不到。
“就這?”
蘇秋練郁悶,回頭看了眼還在蠕動,試圖連在一起的大蟾蜍軀體,用刀從衣服上切開一塊布,包裹起黑書。
然而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腦海突然“轟隆”一聲,似乎有什么不可言說的存在沖著他耳朵大喝,蘇秋練心靈一陣顫栗。
跟七歲那年下雨天躲在樹下被落雷險些劈中一樣,那感覺,難以言述。
反正不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待他恢復過來,一行行詭異莫名的文字,就像蝌蚪似的爬進心間,從此常駐了起來。
“什、什么東西?”
蘇秋練心頭忐忑,不知所措,緊接著一陣恍然,臉色很快就精彩起來。
“哈,真的是一門十分厲害的功法呀!”
墨畫蝌蚪似的文字幾乎每個形狀都近乎一樣,單獨一個字,不認識,可連在一起后卻讓人恍然大悟,分明不認識,偏偏又了悟了文字中的內(nèi)容涵義,蘇秋練曉得,這黑色書籍記載的東西,是一門比‘象地功’還要深奧精妙許多許多的武學功法。
但很快,蘇秋練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冥元功,哦對了,先前那衛(wèi)將軍和那個姓范的,好像說過……只有一層?唔~~練了,會變成這種鬼東西?”腦海中浮現(xiàn)四臂之鬼的模樣。
“呵,太丑了?!?p> 蘇秋練搖了搖頭冷笑起來,這種邪門功法,他才不會練。
驀地快步上前,一腳踹開即將連在一起的大蟾蜍,然后一路踩爛拍飛幾只活過來的小東西,滿臉從容上了二樓。
再次來到那間破舊木門前,蘇秋練嘗試著推了一下。
嘎吱~
門開了。
蘇秋練一臉欣喜,暗道之前門鎖那么嚴密,說不定第二層的功法秘籍還在。
他一臉喜色地看去,然后一臉郁悶地想要把門關(guān)上。
“哈哈,小友別急著走?!?p> 門被擋住,范姓中年人滿臉笑容看著他,“小友可是跟著我們來到此處的?”
“看你穿的衣服,你應當是河陽幫弟子?!毙l(wèi)騫面無表情說道。
蘇秋練變臉似的掛起晚輩獨有的乖巧笑臉,“見過衛(wèi)將軍,見過前輩,在下……確實是河陽幫弟子,也……確實是跟著您二位來到這里的,請原諒晚輩失禮?!?p> “咳,倒也不算失禮,那四臂鬼著實厲害,且本就因我出現(xiàn),你逃是應該的。”范姓中年人說到這,從懷中拿出一本烏黑如墨的書籍,“想必你已經(jīng)從下面拿到了冥元功第一層,這是第二層,你拿去看看吧。”
蘇秋練登時手忙腳亂接住,然后一群數(shù)量更多的小蝌蚪文字再次涌入腦海,只是和第一次的‘常駐’不同的是,這次涌入腦子里的墨畫文字,虛浮閃爍,明滅不定,如同一盞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油燈。
不清楚這些神秘文字前后區(qū)別,更不清楚這位姓范的前輩為何把這種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功法隨意給了自己,他也不掩飾,一臉的不明所以望著范姓中年人。
“哈哈哈,別奇怪,這門功法古怪的很,不是自己擊殺鬼怪得來的,出去后就會遺忘,有區(qū)別的,隨便看看就好。”范姓中年人大度的擺手。
蘇秋練一愣,“擊殺鬼怪?會遺忘?”他想起來,樓下的大蟾蜍還沒有死呢,顧不得失禮,急忙沖下樓。
“不見了,那鬼怪不見了?!?p> 范姓中年人和衛(wèi)騫慢悠悠走下來,“當你推開第二層門的那一刻起,第一層的鬼怪就消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據(jù)我所知,冥元功第一層并不會遺忘,對吧衛(wèi)將軍,你可知道為何?”
衛(wèi)騫點頭:“確實如此,具體原因本將軍不清楚,但應當和我們招兵買馬是一個意思,想要人賣力,就得拿出些好處。河陽幫的小家伙,你進得來這里,證明你本身資質(zhì)非凡,能輕易擊敗鬼怪拿到冥元功,說明你實力不差。但若說來到這里究竟是福是禍,我也不知道,這世間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越是珍貴的東西,代價越是高昂。冥元功,品級遠遠超出一流武學,你們河陽幫鎮(zhèn)幫武學‘陽元功’在這等神功面前……”衛(wèi)騫沒有說下去,意思卻不言而喻。
蘇秋練聽的入神,又見一本黑書拋了過來。
“這是……冥元功第三層?”
衛(wèi)騫甩下書,和范姓中年人一起踏出藏武閣。
蘇秋練怔在原地,等腦海中涌現(xiàn)的墨畫蝌蚪文字盡數(shù)浮現(xiàn),才疾步追了上去。
越是明悟的層數(shù)越多,越是能夠了解冥元功的強悍。
跟在二人身后,蘇秋練稍有躊躇,覺得兩人好說話,就把內(nèi)心的一些疑惑說了出來:
“將軍、前輩,你們說這功法出去后會被遺忘,那我把功法文字全寫在身上也不行嗎?”
“不行的,無論用任何形式的文字記錄,寫在什么地方,包括用刻的,一旦離開這里,有關(guān)冥元功的一切都會消失不見,就好像……不存在于世間。”
“原來如此,可我天資絕世,一不小心把第二層冥元功修煉成了,出去后還會遺忘嗎?”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是個厚顏無恥之人,有趣,有趣?!?p> “啊,那到底行不行?”
“不行?!?p> “有人試過了?”
“死心吧,所有方法都有人試過了,這個地方存在了無數(shù)年,雖然每次都在變化,但來過這里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你以為就你聰明,百年、千年,乃至萬年……總歸會有一些真正的絕世天才把另一篇不是擊殺鬼怪得來的冥元功在短時間里修煉成功,但他們出去后,仍然會把本來掌握的東西遺忘的干干凈凈。除了擊殺鬼怪得來之物,其余的一切都會消失?!?p> “這樣啊,可惜了。”
“唉~前輩,你說我們要怎樣才能出去?這里鬼怪眾多,兇險莫測,分明是河陽幫,只是又有些不對,破破爛爛的,難道是一百年后的河陽幫,我覺得吧,我們是在幽冥地府。嘿哼,說不定會見著閻羅王?!?p> “胡說八道什么呢?你那么想見閻羅王?”
“好奇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p> “行了,別廢話了,跟緊我和衛(wèi)將軍,你很快就能出去了?!?p> “將軍、前輩,最后一個問題,那些來參加我河陽幫比武的人,難道都是沖著這個地方來的嗎?為了冥元功?”
“不全是,冥元功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人確實只是單純的想要成為你們幫主弟子,陽元功到底是一流武學,這等功法一般人沒那個機緣觸及到?!?p> “謝將軍解惑?!?

瞎練
過兩天要考試啦。 考試回來要學車,接著繼續(xù)考試。 月底大概又要去學習,學習結(jié)束還要考試。 生活真是忙碌,這大概就是人生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