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以后,帝辛低頭望著在自己懷中精疲力盡已經(jīng)熟睡過去的蓮姬,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收斂。
內(nèi)視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帝辛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出根根黑線來。
只見在自己的身體正中央,一個迷你小鐘正在不斷旋轉(zhuǎn)著,那副模樣赫然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見此帝辛心里面雖然總覺得有些不得勁,不過心中還是隱隱有些興奮,別看這尊鼎看起來不是那么中用的樣子,不過帝辛剛剛那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鼎的強(qiáng)悍。
混沌鼎出手之前,那絲圣力把自己折騰的有多慘,那就不用在細(xì)說了,然而強(qiáng)悍不可一世的圣力,面對混沌鼎,卻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有這鼎在自己身上,即便日后真的同圣人撕破臉皮,帝辛也算是有了一手保命的底牌。
夜悄然流逝,伴隨著王城中第一聲雞鳴,漆黑的夜空中,開始翻起了一抹魚肚白。
朝歌城中,不少民眾也開始起床,不論是在什么朝代,早飯過后,民眾們不可避免的便開始四五個坐在一起閑談了起來。
不大的院子中,一個人拿出椅子,擺在了院子中央。
“哎,那個你們聽說沒……”
聽到這人神神秘秘的話,不少人都是被吸引了過去。
“聽說什么?!?p> 見到四周同伴露出迷茫的眼神來,這可算是把那人的虛榮心好好滿足了一把,隨即他這才小小聲的說到:“接下來我說的可是一個大秘密,一般人我是絕對不會告訴的,這消息是我一個在宮中侍衛(wèi)的親戚同我說的,你們聽到了可別亂說出去,否則咱們在座的誰都跑不了……”
兩炷香以后。
四周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在那些人走后,那個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像是做賊一般,往著旁邊院子又走了過去。
“你聽說了嗎?”
不一會兒,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今日對于朝歌城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所有人都知道宮中那位,竟然膽大包天去褻瀆女媧神像,最后被圣人賜劫,如今已經(jīng)生死不知。
東宮旁,一座氣勢宏大寫著太師府的大宅子正矗立在此處。
“混賬,這消息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待老夫知道非要把他千刀萬剮不成?!?p> 主廳中,所有下人都是一臉惶恐的跪倒在了地上,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激怒了高臺上如同發(fā)怒的雄獅一般的聞仲。
“都給我滾出去?!?p> 見著下面整整齊齊跪著的下人,聞仲心中更煩了,一掌劈下去,面前堅(jiān)硬的太師桌竟然在一瞬間被劈開成了兩半,桌上整齊的切口就像是人用鋸子鋸開一樣。
一直等下人們都走完了,碩大的正廳里,僅剩下聞仲一人以后,聞仲臉上陰沉的表情這才緩和了許多。
低下頭聞仲望著一片狼藉的大廳,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想我大商何等強(qiáng)盛,難道竟會因此衰敗,不行,我聞仲只要不死,就絕對不能有負(fù)先王的囑托,來人給本太師備馬,我要進(jìn)宮?!?p> 就在聞仲急速朝著宮中出發(fā)的時候。
“母后,郊兒來請安了?!?p> 小小的偏殿之中,一名面若冠玉白袍少年正久久跪在那里。
良久殿內(nèi)終于款款走出一名美婦人,此刻美婦人一雙鳳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低頭瞧著少年,美婦人臉上糾結(jié)之色顯而易見,伸出一雙凝脂般的玉手,想要去摸殷郊,但是卻又是慢慢縮了回來。
“郊兒你可你所做的事兒,乃是大逆不道,千古不容?!?p> 美婦人有些微顫的聲音,確實(shí)讓少年心中莫名一顫。
不過瞬間少年臉上便是又重新轉(zhuǎn)換為堅(jiān)定之色。
‘郊兒知道此舉為天下大不容,但如今天下如今已經(jīng)動蕩,郊兒即便是千夫所指又如何。’
少年堅(jiān)定的語氣,讓婦人眼中再次充盈起了霧氣,轉(zhuǎn)過頭擦拭了一下,美婦人這才重新轉(zhuǎn)過了頭,聲音轉(zhuǎn)化為清冷。
‘母后知道我阻攔不了你,你便去吧,但你要記住,不管成與不成,你我以后再不是母子?!?p> 說著美婦人便是一臉決絕的邁入到寢宮之中。
而少年砰砰砰的在臺階上磕了三個頭,再次起身以后,卻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
宮殿中已經(jīng)是亂做了一團(tuán),大王寶座上倒是空無一人,然而在寶座旁邊卻是坐著一個十來歲的英俊少年。
在他的底下,眾多大臣,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一個個全然沒有以往那種溫文爾雅,一個個紛紛掙的是面紅耳赤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我早起路過朝歌的時候,百姓們一個個都是議論紛紛,如今民心已然不穩(wěn),大王那邊又已經(jīng)整整昏迷了數(shù)日,加上太醫(yī)的診治,我想大王……”
說到最后,那個紅面將軍,卻是戛然頓止,不過這朝堂之上一個個都是人精的,自然知道紅面將軍的意思。
太醫(yī)這幾日是天天整治,什么神藥都用遍了,然而卻是沒有絲毫效果,按照太醫(yī)話里的意思,帝辛如今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這么永遠(yuǎn)昏迷下去,大概率的結(jié)果就是身亡。
紅面將軍的話一出,明顯底下附和的人明顯不少,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大殿門口一個突兀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自古除了君王禪讓,從沒有過君未亡新君繼位的說法,我看你們這群贊同的人,全部都該處以極刑,簡直就該死?!?p> 這毫不客氣的一句話,讓所有大臣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有些不好看了,轉(zhuǎn)過頭想要瞧瞧是哪個不識好歹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不過在他們看見大殿外頭那張鐵青的臉以后,卻是一個個紛紛緘默不言,臉上情不自禁閃過一絲慌張來。
“聞太師?!?p> 哼,聽見這些人的話后,聞仲僅僅只是冷哼了一聲,卻并沒有答應(yīng)。
這個傲嬌的小老頭,反而轉(zhuǎn)頭望向了太子座位上的殷郊來,老眼中閃過一絲通心。
“太子你不該如此啊?!?p> 聽到聞仲的話后,殷郊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說到:“太師折煞郊兒了,我覺得太師此話有理,為人子嗣,如何能夠在父王生死存亡之際,忙于其他事呢?!?p> 殷郊的話,不禁沒有讓聞仲臉上露出絲毫笑容,反而心下卻更加一沉,他再次轉(zhuǎn)過頭瞧向,一旁一直保持中立的費(fèi)仲和尤渾二人。
兩人在老太師的目光之下,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趕忙說到。
“太師,此話言之有理。”
看似這一朝堂鬧劇,要在聞太師的威懾之下告一段落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又是重新響了起來。
“太師此話差矣,俗話說特事特辦,昔日夏祖不也是如此,要是一味地默守陳規(guī)的話,我大商或許都不會出現(xiàn),如今朝歌已經(jīng)民心動蕩,相信不久以后,消息流傳出去,那些諸侯心里面也會生出其它想法,到時候我大商就危矣?!?p> 聽到這話,眾人都不禁把異樣的目光投向過去,說話的那人,竟然就是最先挑起話茬的紅面將軍。
“放肆,龐洪,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拿夏祖舉例?!?p> 見到龐洪的質(zhì)問,老太師瞬間怒發(fā)沖冠,身上的殺氣絲毫不加掩飾。
雖然感受著聞仲身上傳來仿似修羅地獄的氣息,龐洪全身也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不斷戰(zhàn)栗起來,然而龐洪咬著牙,依舊朝著聞仲拱了拱手,一字一句的說到。
“太師要?dú)⑽引嫼?,盡可動手,我龐洪這一條賤命,同整個大商社稷相比,那是絕對一文不值的,只希望龐洪的死能夠讓我大商社稷重新榮光,這樣龐洪也是死的心甘情愿了?!?
床到橋頭
馬上就要新的一周了,祝福兄弟姐妹們身體倍好吃嘛嘛香,最后日常求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