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妖族兒郎放了,否則替他們收尸?!?p> 帝江目有戾氣,一閃身來到白澤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瞄了眾妖將一眼,“替誰收尸?”
白澤不為所動,揮手示意。
呲鐵沖眾祖巫獰笑,一刀劃過大巫脖頸,頭顱高飛,一腳將尸體踹倒,寒光再閃,又架在旁邊一個大巫脖子上。
白澤齜牙笑道:“看到了,替你的族人收尸?!?p> 帝江面色鐵青,大手用力,威脅道:“放了他們,不然這些人就等著給你收尸吧。”
白澤再次揮手。
帝江怒目圓瞪,厲聲大喝:“你敢!”
呲鐵哼一聲,揮刀斬頭顱,完事扭臉沖他一笑,走到下一個大巫身后,刀尖抵在脖頸后心,“你再試試看?”
“咔”
帝江手指發(fā)白猛然用力,只聽一聲脆響,白澤脖頸一挺,斷了一截。
呲鐵毫不猶豫刺入刀尖一寸。
二人對視。
終是帝江默默撒手,“好,好一個妖族?!?p> 白澤用法力一繞,恢復(fù)如初,扭了扭脖子問道:“怎不見我妖族兒郎?!?p> “不在此地?!钡劢瓫]好氣的說道。
呲鐵這暴脾氣,一聽便又進(jìn)半寸。
“你……”
帝江氣的鼻子直冒白煙,一拂袖道:“說了不在這里,總要給我點時間?!?p> “給你一天時間,見不到就替他們收尸?!?p> 帝江氣急瞪眼,壓著怒意道:“七天。”
白澤沒與他討價還價,一口應(yīng)下來,“飛廉、欽原、鬼車你們?nèi)齻€跟巫族走一趟?!?p> 帝江瞳孔一縮,當(dāng)即擺手拒絕,“你這是什么意思?!?p> “沒什么,信不過你而已?!卑诐衫湫Φ溃骸罢娈?dāng)我不知道你們殘害我妖族兒郎?此趟跟隨,就是防著你們?;?,我告訴你,我妖族兒郎少一個,我就斬一個。”
帝江不屑一笑。
白澤早料到會如此,伸手打了個響指,只見百丈外突然現(xiàn)出一大群妖族,他們身前跪著一排排大巫小巫,不是被打斷雙腿,就是被砍掉胳膊,最差也是身上有兩個刀口劍洞。
“帝江,沒有把握我們幾個怎么敢站到巫族門口,這只是很少的一批,還有三清那筆賬,等他們回來再說?!?p> 一甩頭,欽原三人邁步上前,“走吧?!?p> 帝江忍著怒火,冷哼一聲帶著他們回去,“祝融、翕茲,帶他們?nèi)?,?wù)必把每一個妖族都交到他們手里?!?p> 欽原道:“少一根汗毛,我們就從他們身上拔兩根,少一根指頭就砍兩根,雙倍奉還?!?p> “牙尖嘴利,滾?!?p> 看他們五個離開,帝江背對著妖族,對燭九陰他們使眼色,強(qiáng)良等人心領(lǐng)神會,匆匆往回走。
“站住?!?p> 沒想到白澤大喝勒令,“他們沒回來之前,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p> 隨后一揮手,百八十個妖族小弟從四面八方現(xiàn)身,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把部落團(tuán)團(tuán)包圍。
“白澤,你別得寸進(jìn)尺。我是給太一、帝俊面子,不想再挑起兩族紛爭,不然剛才就把你殺了?!?p> 帝俊轉(zhuǎn)身怒罵,胸膛起起伏伏,這一天接二連三都不知道被氣了多少次。
白澤招呼眾妖將坐下,揮袖現(xiàn)出幾張石桌,悠哉游哉的替他們倒上茶,下面群妖一步一步逼近巫族部落。
白澤舉杯喝了一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心思,說實話我知道你們把我妖族兒郎殘害了不少,也知道你們在探究元神的秘密,你們肯定交不出人來?!?p> 眾祖巫面色難堪。
只聽白澤又說:“這是一筆買賣,放了剩下的妖族,再把三清誆騙過來,讓我們了結(jié)因果,并且你們不得尋找東王公,答應(yīng)的話我就放了他們,不答應(yīng),我一個月往你門口扔一具尸體?!?p> “你……”
共工怒道:“你會殺人我們不會啊,看看誰殺的多?!?p> 燭九陰一巴掌把他打飛,說道:“前兩件事都好辦,至于東王公,就看本事了,沒道理要我們眼睜睜看著妖族統(tǒng)領(lǐng)天下,本來就是氣運(yùn)之爭,這次我們認(rèn)栽?!?p> 呲鐵用刀尖拍了拍大巫的臉蛋,“喂,你的祖巫讓你送死哎?!?p> 說罷,不等大巫反應(yīng)過來,一刀結(jié)果了他。
眾祖巫大怒。
“呲鐵!你是不是找死!”
呲鐵抬頭回瞪,刀尖染血直指祖巫,“有錯就要認(rèn),挨打要立正?!?p> 英招附和道:“血債就要血償,你殺我們多少,我們就殺你們多少。”
呲鐵冷笑,再度出刀。
“住手!”
燭九陰大喝一聲,但還是晚了,只能看著大好頭顱滾到腳下,“我?guī)湍銈儦⒘巳?,這筆帳就算了結(jié)了怎么樣?”
“殺了再談咯?!?p> “我們要派人出去找找,現(xiàn)在聯(lián)絡(luò)不到他們?!?p> “艸~”呲鐵白了他們一眼,“說了頓屁話?!?p> 白澤讓呲鐵坐下喝茶,“先把我們的人放了,事情一件一件談?!?p> “好?!?p> 燭九陰安撫眾人,就地坐下,帝江從部落里招來幾個大巫,吩咐道:“去,把族人的尸體帶回來,好生安葬?!?p> 沒想到又是呲鐵出面阻攔,“哎,我們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p> 幾名大巫站在原地遙望祖巫,不知道怎么辦。
還是燭九陰讓他們回來,與帝江說道:“算了,現(xiàn)在我們被拿捏著,不要惹這個瘋子。”
帝江再沖動,也知道現(xiàn)在只能憋著。
一眾祖巫被部落里的族人注視著,直感到如芒在背,一肚子委屈、憋屈。
七天一到,果真見祝融、翕茲帶著幾百妖族趕來,欽原、飛廉、鬼車三個在旁邊護(hù)著,臉色都不太好看。
“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給你們了。”
這三天真是度日如年,帝江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此地。
“慢!”
欽原打斷他,讓妖族兒郎過來,一個個指點給白澤他們看,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傷,有的腦袋都被削了頭皮。
“他們簡直是喪心病狂!”飛廉壓抑著怒火低吼。
鬼車九個腦袋嘰嘰喳喳說道:“我妖族兒郎真是受盡了苦難,被他們掏心掏肺,腸穿肚爛,甚至扒了皮用火烤,切了腦袋扒開看,慘不忍睹啊?!?p> 欽原不忍回想,“此仇必報!”
說罷,從呲鐵手里奪過大刀,一刀揮下砍在大巫頭頂,一劈兩半。
“你干什么!”
帝江怒吼。
欽原讓妖族兒郎轉(zhuǎn)身,“你們自己看看,巫族是怎么對待我們妖族的!我說過,少一根指頭我就砍兩根,出來混要講信用,我說到做到!”
欽原怒火中燒,反手又劈了一個大巫,將他耳朵削下,又一刀捅進(jìn)心臟,捅了個前后通透,抽刀再捅,足足十八刀。
鮮血噴涌,沾滿雙手,浸透衣擺。
“欽原,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