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卑讔沟馈?p> “哼,喜歡本姑娘的人多了,他們總為我打架,煩死了!”
“德行!”白嵐氣笑道。
“那……那你喜歡我嗎?”琉璃突然臉紅問道。
白嵐一呆,心跳突然有些快,嗓子眼也發(fā)干,沉默片刻后,他本想調(diào)侃一句化解尷尬,可話到嘴邊,卻遵從了本心,點頭道:“喜歡。”
“討厭。”琉璃嬌羞道,又捶了他一下,力道可不輕,一般人受不了,“那……那你喜歡我什么?”
“漂亮?!?p> “色胚!”
“溫柔。”白嵐違心道。
“哼,這還差不多,還有呢?”琉璃一笑,輕聲細(xì)語道。
“呃……賢惠?!?p> “嗯,接著說?!?p> “聰明,勇敢,善良,有正義感。”
“嗯,都對,還有呢?”
還有?白嵐有些詞窮了。
二人站得很近,都快貼到一起了,氣氛旖旎曖昧,單身幾十年的白嵐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在這時隱約有鑼鼓聲響起,白嵐扭頭望去,只見旌旗招展,大隊人馬快速而來。
“什么情況?”白嵐忙問道,擔(dān)心那阿布搬兵去了,一個十個他都能對付,一百個就夠嗆了。
“別怕,是阿爹帶人來歡迎你了!剛才我就在忙這個呢!”琉璃笑道。
“啊這……也太熱情了吧?我該怎么做?”白嵐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琉璃忍著笑道:“慌什么,你可是首領(lǐng)哎,見慣大場面了?!?p> “呃……好吧?!卑讔怪匦抡硪律溃土鹆Ю_距離,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內(nèi)心卻不禁胡思亂想,“這算不算姑爺見老丈人呢?”
很快,大隊人馬趕到,為首一個中年人快步走向白嵐,向他行了一禮,問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蚩尤首領(lǐng)吧?”
白嵐趕忙還禮,道:“大名鼎鼎可不敢當(dāng),正是在下,請問您是?”
“哈哈哈,我是黑雀部落的首領(lǐng)忽爾山?!?p> “幸會幸會,久仰久仰!”白嵐抱拳道。
“貴客遠(yuǎn)道而來,先喝幾杯馬奶酒,算是為你接風(fēng)洗塵!”
聞言,白嵐便是一愣,黑雀部落居然有酒,這可是稀罕物,不知道是自己釀的,還是通過交易換來的。白嵐再一細(xì)想,忽爾山說是馬奶酒,他便覺得八成是他們自己釀的,想不到黑雀部落已經(jīng)掌握釀酒工藝了。
據(jù)白嵐所知,普通的馬奶酒都是低度酒,比啤酒猛些罷了,然而白嵐是喝一點就變成關(guān)公大紅臉的過敏體質(zhì),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如今換成了蚩尤之體,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老毛病還在不在,若還是如此,必然當(dāng)眾丟臉,可若是拒絕喝,便是看不起人的表現(xiàn),尤其對方很可能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拼一把。
不多時,忽爾山親自端來三碗乳白色的馬奶酒,白嵐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琉璃一眼,然后便端起第一碗,強忍著對酒類的懼怕心理,咕咚咕咚將碗中酒喝光。
“怎么樣?”忽爾山笑問道。
“味道好極啦!”白嵐抹抹嘴,感覺除了奶香和些微辛辣外,一切正常,并沒有天旋地轉(zhuǎn),于是他端起第二碗,又一飲而盡。
“好酒量!”忽爾山贊道。
白嵐受到鼓勵,又把第三碗喝光,在他灌自己酒時,琉璃還低聲勸他慢點喝,可他沒聽,因為喝得越豪爽,忽爾山就會越高興,他得好好表現(xiàn)。
“哈哈哈,蚩尤首領(lǐng)真是海量?。 焙鰻柹酱笙?,拉著白嵐的手和他走上馬車,并肩而坐。
之后,大隊人馬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來路而去。
在車上,二人攀談起來,忽爾山很是熱情的問道:“蚩尤首領(lǐng),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聽說你身經(jīng)百戰(zhàn),從未敗過,是真的嗎?”
白嵐心說,那是我體內(nèi)那個沉睡的正版蚩尤干的好事,雖然我這個盜版的接管身體以來也沒敗過,但才打了幾仗,算不得數(shù)的,于是赧顏道:“都是傳聞,傳聞而已?!?p> “哎呀,你也太謙虛了吧,我聽聞有人叫你戰(zhàn)神,戰(zhàn)神這種稱呼,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嗎,你能來我們黑雀部落做客,真是蓬蓽生輝啊!小女能結(jié)識英雄,她可真是有福氣?。 ?p> 忽爾山對白嵐贊不絕口,后者聽得面紅耳赤,尷尬極了。
忽爾山是個很豪爽很健談的漢子,一路上東拉西扯,好似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說不完的話,又像遇到了知己,相見恨晚。
不知不覺中,車隊停了下來,白嵐看到了一大片挨著的白色大帳,忽爾山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們的中央大帳,日常開會、處理事務(wù)的地方,不是好朋友,我可不會帶他來這里,哈哈哈……走走走,隨我進(jìn)賬,我已經(jīng)聞到了烤全牛的香味,想必酒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您真是太熱情了!”白嵐咽了咽口水說道。
牛可是稀罕物,可以拉車可以耕田,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是重要的畜力,是人類的好幫手,他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一頭牛都沒殺過,自然沒吃過牛肉,都快忘記牛肉的味道了。
二人攜手入賬,白嵐立即發(fā)現(xiàn)這大帳比自己的寢帳大了四五倍,到處掛有裝飾物,搞得很是氣派,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在大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圓桌,足夠坐十個人,桌上趴著一只被剖開烤熟的小牛,香氣撲鼻,旁邊還放著多種調(diào)料,讓人一看就流口水。
忽爾山讓白嵐坐在首位,白嵐推辭了半天,挨著忽爾山一起坐下了,其他人先后入座,一片歡聲笑語。
忽爾山說了兩句歡迎的話,便親自持刀為眾人分肉,然后拍了拍手,四個年輕女子便走了進(jìn)來,她們都精心打扮過,一人坐在一旁,操弄起白嵐從未見過的東西,類似某種樂器,雖然構(gòu)造簡單粗糙,但或許是那名女子技藝高超,也能撥弄出令人愉悅的聲響。另外三女則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嘿!吃飯時還有音樂聽,有舞蹈看,這尼瑪才是生活?。】纯慈思?!白嵐很是羨慕,腦子有些發(fā)熱,暈暈乎乎的。
席間氣氛活躍,忽爾山滿面紅光,說說笑笑,不停的敬酒,白嵐發(fā)現(xiàn)如今的自己確實是海量,便都一飲而盡,獲得陣陣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