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等會兒就能見到陸放,棠汐興奮的在院子里走來又走去。
第無數次朝大門外翹首以盼的時候,一道毫無情緒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時間不早,你該去復習功課了?!?p> “……”
短短幾天的相處,她以為聶無雙算是最安靜的一個,不料啰嗦起來竟然比徐連斐那家伙還煩人。
棠汐納悶道:“你們老大到底有什么魔力,就能讓你們這么俯首帖耳?”
“老大有什么魔力,你不清楚?”
額。
好吧,時至如今木頭也擅長懟人了。
棠汐嘆息一聲趿著拖鞋懶洋洋地朝別墅走去。
一場自招考試而已,其實書本上的那些東西對她來講早就沒了什么復習的意義。
她不擔心云大的考題有多變態(tài),反而擔心考題變態(tài)的不夠徹底。
如果以后要留在云港讀書,雖然可以每天和聿哥哥生活在一起,可也就意味著要暫時遠離帝都的一切,那里的家人,那里的朋友。
棠汐莫名傷感,要是這世上能有兩全其美的事就好了。
這么想著時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視頻提示音,一看屏幕上閃著沈嘉欣的頭像,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整個上午幾乎就在和沈班花的瞎聊中度過,那妮子倒是比以前瘦了不少,像受過了巨大打擊似的,可棠汐再三追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我說你啊,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別到時被欺負了找我哭啊?!?p> 沈嘉欣毫不掩飾的嘲笑讓棠汐瞬間放下心來,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事兒不大。
不過在切斷視頻前,棠汐卻突然正了正神色的對閨蜜說:“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回帝都參加高考,云大這邊只是嘗試一下,想多個機會而已?!?p> 此番話已經沒了當初做決定時那般堅定,不是動搖,而是在某些事情上看開了。
徐連斐曾告訴她,現(xiàn)在的霍修聿有多冷漠無情,以前的霍修聿就有多重情重義。
進乾堂這么久,無數次偶然聽到的零零碎碎有關男人的事,即便不能完整的串聯(lián)在一起,可也讓她明白,那個男人所背負的東西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所以,她有什么資格和理由去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執(zhí)著而去和他慪氣呢。
無論當初和尚是因為什么不告而別,棠汐都釋然了。
陸放被帶回麓山已是下午兩點,一起回來的只有徐連斐和幾個隨行保鏢。
棠汐張望了一番后便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好友,一時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不可自拔。
“放放,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漆黑的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他咧開嘴笑了笑,“棠汐,謝謝你?!?p> “咱倆是好哥們,謝這個字可不準再說了。”
“對,我們是最好最好的哥們。”
“嗯?!?p> “……”
一旁的徐連斐看得過于辣眼睛,清咳一聲順勢將女孩從少年身上拎了下來。
“小祖宗,我不得不提醒你,關于這小子我可沒有接到任何要把他留在麓山的命令。”
棠汐眨了眨眼睛,所以?
“所以,敘舊敘夠了的話,我就得把人送下山了?!?p> “你說什么!”
話音一落,女孩一下子就炸毛了。
她用力甩開徐連斐的熊掌,返身回去一把抱住陸放的胳膊。
“他是我好朋友,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朋友,你們敢攆他個試試!”
“小祖宗,我說你——”
“他走我走,他留我留,姓徐的你自己看著辦!”
徐連斐僵如磐石,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似乎每次都落在了他頭上。
爺,你真是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