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女孩慢吞吞的走到窗前,抬起腦袋小心翼翼地望向霍修聿,在男人沉默的空擋伸出手輕輕碰了下他的衣袖。
“他們都說你是我兄長,那我就叫你一聲聿哥哥可行?”
若換作以前,她的舉止會更大膽,不過如今時過境遷,棠汐不得不承認,在霍修聿冷漠的態(tài)度之下,她有些慫了。
女孩說話底氣不足,本以為又是一場期望值過高的自作多情,沒曾想男人卻低聲應了句,“好?!?p> 那瞬間棠汐心花怒放,稱呼一改,意味著兩人的關(guān)系在隱形中拉近了大步,這樣一來她與和尚重新建立地久天長的偉大友誼就指日可待了。
恍然間鼻尖被淡淡的沉木香填滿,不知道是男人腕間佛珠散發(fā)而出的,還是因為他長期焚香煮茶的緣故。
棠汐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對而立的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正靜靜看著她。
霍修聿沉斂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女孩的發(fā)頂,眼神溫潤綿長。
誠如昨晚,他像這樣細細打量女孩的時候,心里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個孩子任性時的決策。
但最后發(fā)現(xiàn),他無法再用冷漠和疏遠,去驅(qū)離一個十年來成為他生命例外的人。
黃昏日落,微寒的風吹動了木窗吱呀作響,棠汐回過神來時,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案桌前提筆寫字。
她懊惱的拍了拍腦門,才想起怎么把陸放的事給忘了。
女孩屁顛屁顛地湊到男人對面,試探著喚了聲,“聿哥哥?”
前后不過一秒,又相繼叫了兩聲:“聿哥哥……聿哥哥。”
霍修聿抬頭掃她一眼,以為是她的惡作劇,不予理會。
“……”
棠汐眨了眨眼笑嘻嘻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試試叫你一聲你答不答應?!?p> “有什么事。”男人問。
在拳場的事徐連斐應該已經(jīng)匯報給霍修聿了,沒做過多的前綴解釋,棠汐直截了當?shù)恼f:“聿哥哥,你能不能幫幫忙,把我好朋友從拳場救出來?”
聽四叔說如今的霍先生在荊港兩界手段滔天,好像沒有什么問題可以難倒他。
她真的很驚訝,一個久居深山長達十年的和尚,怎樣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精準而犀利的快速融入到這個社會的。
女孩暗自感嘆的空擋,霍修聿筆下的宣紙上已然呈現(xiàn)出兩行流逸的小楷佛經(jīng)。
燈光柔和,顯得男人的手愈發(fā)骨節(jié)分明,墨跡半干時,他掩在領(lǐng)口下的喉結(jié)微動,低緩的問女孩:“那人于你而言,有多重要?”
額。
棠汐愣了幾秒。
緊接著又聽霍修聿道:“如果救出他的代價很大,你是否還愿意嘗試?!?p> 室內(nèi)陷入沉默。
棠汐的內(nèi)心如同天雷打鼓,她不知道霍修聿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但倘若救出陸放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她愿意抗。
只是。
“這個代價會影響到乾堂和你嗎?”
大事面前她還是存有理智的,陸放是她很重要的人,乾堂和霍修聿對她亦很重要,總不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不待男人開口,棠汐又連忙擲地有聲的補充道:“乾堂,聿哥哥,陸放,我都要!”
女孩就這么鬼使神差的說出了心里的想法,野心勃勃,連她自己都驚呆了。
話音一落,她嚇得抬頭看向霍修聿,渾渾噩噩間瞧見男人一臉沉色。
過了半晌,男人不發(fā)一語的將她撂在書房,只在臨走前留下淡淡一句,“你四叔那里,以后別去了?!?p> “……”
女孩不明所以,怎么跟四叔扯上干系了?
不過,陸放的事聿哥哥是答應了?

閑魚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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