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臨時開始的茶會因為顏開說要回去準備午飯而結束,散場后,工藤新一三人也趕著去吃午飯,剛才吃點一點茶點根本不夠填飽肚子,反而讓他們更餓了。
這倒不是北山浩一小氣,不肯給他們多吃,而是茶點這東西本來就是不用來填肚子的,吃多了反而容易引人發(fā)笑,所以幾人都只是少少吃了點,可沒敢多吃。
路上,工藤新一悶悶不樂,鈴木園以為工藤新一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而不高興,不由向他道歉道:“工藤,剛才是我說話重了,我說對不起還不好么,你別那么小氣么!”
青春期的小男生最要面子,工藤新一更是如此,雖然鈴木園子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為了友誼,只能是她拉下面子向工藤新一道歉。
“新一,園子也是為你好,你要是生園子氣的話,我可是要不高興了哦!”
毛利蘭這時候很堅定地站在了自己的閨蜜這邊,剛才的事情要說有錯也只能是工藤新一有錯,北山浩一幫助他們拿下了小偷,工藤新一卻用那種興師問罪的語氣對北山浩一說話,連毛利蘭都覺得工藤新一那樣做不對。
而這種有些咄咄逼人的行為,工藤新一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類似的場景早就發(fā)生過很多次,她一直和工藤新一上下學也是有點怕他被人報復,怕他上學放學路上被人套麻袋暴打。
這貨在學校里好多次揭穿別人的謊言,讓人家下不來臺,若不是這貨現(xiàn)在大小算個名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被孤立霸凌了吧。
這還是輕的,最近這段時間被工藤新一抓出的兇手里有好幾個有錢有勢的人,他們就算被工藤新一指認為兇手,且證據(jù)確鑿,但東瀛是資本社會,他們依舊是利用了大量社會資源將自己保釋了出去,雖然未來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司法懲罰,但肯定不會重判,而且坐牢也不妨礙他們運用自己的權勢。
想想隔壁高麗三星那個老總,坐牢和度假休養(yǎng)一樣,東瀛不會那么夸張,但有錢人坐牢和普通人坐牢肯定是不一樣的。
這些人中若是有人對工藤新一懷恨在心,雇兇報復……毛利蘭簡直不敢想象。
毛利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以前是警察,所以她也算半個警察家屬,有著很強烈的正義敢,不怕危險,很認同面對罪惡時就要挺身而出這種行為。
但問題是工藤新一,這也太挺了……
兩人外出時遇到過不少案件,而每次遇到案件的時候,工藤新一簡直就和泰迪看到洞一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想都不想就沖上去,一面自以為是地組織人員“保護現(xiàn)場”,另一面自己卻隨意碰觸事發(fā)現(xiàn)場的事物,雖然他的本意是為了破案,但這實際上也相當于破壞現(xiàn)場。
而讓毛利蘭更無語的是,工藤新一還多次限制案件相關人員的行動,連警察都要考慮影響的事情他想也不想就做了,幸好東瀛法盲多,沒人覺得他的行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然光是這一點,工藤新一的爸媽再有錢,這時候都早就被搞到傾家蕩產(chǎn)了。
而以上這些還不是最奇怪的,最讓毛利蘭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就算后來警察來了,工藤新一居然還是不肯將案件放給警察處理,而是選擇將出風頭進行到底,總是旁若無人地進行案件推理,然后幫助警察找出兇手,警察在這個過程中簡直就只是個背景板,還是那種呆若木雞看著智力就有問題的背景板。
也幸虧他們遇上案件時每次出警的人都是工藤新一父親工藤優(yōu)作的老朋友目暮警官,不然就算工藤新一還未成年,他妨礙公務收獲下來的拘留時間也足夠他在拘留所過完十八歲生日了。
但就算是和工藤優(yōu)作關系良好的目暮警官,最近看工藤新一時候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了,雖然嘴上依舊一口一個“老弟”,卻總感覺沒有了往日的熱情。
也是,報紙刊登的工藤新一的照片上,背景板可不就是目暮警官,而文章標題則一般都帶著“東瀛警察的救世主”等字樣,可以說完全就是踩著包括目暮警官在內(nèi)的所有東瀛警察上位的,目暮警官對工藤新一能有好臉色才怪呢。
警察是一個群體,犯人被警察抓了,他們也很難去憎恨警察這么大一個群體,就算逃脫了一般也都會躲著警察,絕不會想著去報復警察,那樣純粹是活膩了,但是工藤新一卻是個人,若是真的被那些犯罪者恨慘了,難保犯罪者不會在心懷怨恨的情況下對工藤新一進行報復。
毛利蘭很早以前就想勸工藤新一不要那么鋒芒畢露,就算真的想要破案,將案件交給警察,他從旁查漏補缺也一樣可以破案,沒必要把所有的風頭都搶完。
這一點,工藤新一的父親工藤優(yōu)作就比工藤新一強很多,他年輕的時候也經(jīng)常幫助目暮警官破案,兩人也是在那個時候結下的情誼,但破案的時候每次都是目暮警官主動求教于工藤優(yōu)作,工藤優(yōu)作也只是根據(jù)自己的推理能力提供意見,可從來沒有反客為主過。
或許這是因為工藤新一身上除了名作家工藤優(yōu)作的血以外,還流著一半名演員工藤有希子的血的緣故吧,所以即是這么喜歡推理,又是那么愛出風頭,所以才會選擇成為一個偵探,而且要是名偵探。
工藤新一聽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了起來,他也終于回過神來,苦笑著道:“拜托,你們真以為我是這么不知好歹的人么?我當然是知道園子是在幫我,我沒有怪她,剛才只是在思考問題?!?p>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松了口氣,還怕工藤新一是大男子脾氣上來了,原來又是在思考問題,那沒事了。
“小蘭,園子,你們幫我想想,剛才那個小偷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說自己是在逃跑過程中突然身子一麻,然后腳上一痛才跌倒在地的,甚至在我們將他扶起后,他都有好幾分鐘時間動彈不得,我覺得他的話應該不是在說謊。腳上一痛我可以理解,是那個……嗯,橫山浩一扔出的小瓷片造成的,但是他身體一麻,這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工藤新一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小偷已經(jīng)被抓到了,而且小偷的身體情況就目前看來也沒有任何異常,按理說事情可以結束了,但小偷被捕后說的“身體突然一麻”這個疑點卻始終如同一根刺,時不時就在工藤新一心里來一下,讓他不得不在意。
他是個天生的偵探,對于任何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喜歡刨根問底,這是他一輩子也改不了的毛病
“這個還不簡單么!”鈴木園子想也不想地道,“肯定是他身體有什么毛病,突然發(fā)作了而已?!?p> 工藤新一搖頭:“我一開始也這么想過,但自己想想不太可能,哪有這么巧的,真有這種病還當什么小偷,一準被抓進去,而且那個小偷恢復行動力后完全沒有一點異常,就算是急性病,來得快也不可能去得也快啊!”
工藤新一的反駁很有道理,鈴木園子怏怏地閉嘴了,不過工藤新一能將心思集中在思考上也是好事,說明他對剛才的事情是真的不在意。
當然,鈴木園子也希望他能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不然就他這張揚不知收斂的性子,真的早晚會出事的。
鈴木園子是財閥小姐,耳目通明,她是知道的,那個在東瀛地下世界稱霸的武者組織“暗武”最近正在大刀闊斧準備干一些事情,業(yè)績沖得很厲害,雖然“暗武”也算知道遵守東瀛的潛規(guī)則,不會對政府高官和財閥的人下手,但工藤新一卻正好在他們的營業(yè)范圍之內(nèi),鈴木園子真怕哪天工藤新一就上了“暗武”的暗殺名單,畢竟工藤新一只是一個拖稿作家和過氣女演員的兒子,一般人不敢動他,但對“暗武”來說,殺了就殺了,鬧不出多大事。
在東瀛,武人確實不能對普通人動武,但這是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暗殺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擺在臺面上,而既然是臺面下的勾當,那很多事情自然也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
就算是顏開,在面對“武人不得對常人動武”這條所有武人的都要遵守的規(guī)則時也很會變通,反正不讓人發(fā)現(xiàn)就行,悄悄動手,打槍的不要。
這條規(guī)則本就是給普通人看的,光天化日下當然要嚴格遵守,但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
俠以武犯禁,中原政府有著全世界最資深的打壓武林人士的經(jīng)驗,但與之相對應的,中原武林人士也有著全世界最豐富的應對政府打壓的經(jīng)驗,表面上自然無比恭順,但背地里的手段可是一樣沒落下。
“呃,新一,我就說說,你也別太當真啊……”
毛利蘭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算很確定,所以先給工藤新一打了一針預防針。
“小蘭,你想到什么盡管說吧!”
工藤新一鼓勵道。
大概是因為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有自己這個推理能力超強的人在身旁作為“珠玉”,毛利蘭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很不自信,但工藤新一是知道的,毛利蘭的腦子實際上很好使,能在國立名校中一邊進行社團活動一邊把成績維持在年級前列,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所以對于毛利蘭的話,工藤新一還是認為很有參考的價值的,反正怎么都比園子那個無腦花癡強。
毛利蘭斟酌了一下語句后道:“我在道館學習的時候,聽道館的老師說起過,在中原,有一門很神奇的武功叫‘點穴’,以不同的力道和手法打擊人體的各個部位,可以起到各種不同的作用,比如說使人昏睡,讓人大笑,也可以讓人靜止不動,當然也有讓人身體發(fā)麻的能力。之前那個小偷說自己身體突然發(fā)麻,好像就是被人點穴了。那個,我也只是聽老師說起過而已,老師自己也說了,這種神奇的武功在中原也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用了,在東瀛就更加不可能有人會用,我只是說說而已,新一你不要當真?。 ?p> 工藤新一停下了腳步,定定看著毛利蘭:“小蘭,我記得那個戴眼鏡的男的,好像就是中原人吧?”
剛才茶會上幾人簡單自我介紹過,工藤新一記得顏開說過自己是中原人。
毛利蘭一怔,然后笑著搖手:“啊,你說顏君么?顏君確實是中原人,但是不可能的啦,顏君太年輕了,點穴這種功夫很看年紀的,而且要有很高的中醫(yī)針灸造詣,他一個高中生哪里能會這些!”
點穴這門功夫要是那么容易學,也就不會在中原差點失傳了。
“咦,點穴很難學么?”鈴木園子奇道,“我看漫畫里的人好像大部分都會,還因為在中原是很普通的武功?!?p> “園子,你真是……”毛利蘭好笑道,“漫畫里的東西,你怎么能照搬到現(xiàn)實里來!”
鈴木園子推了推舌頭道:“但我看漫畫畫得很好,還以為是真的……”
“呃……也不一定不是真的……”毛利蘭想了想道,“我聽老師說過,中原武學出現(xiàn)過很多次斷層,點穴在現(xiàn)代快失傳了,但要是放在古代,或許還真是一種挺普遍的手段?!?p> “真的么!”鈴木園子高興地道,“我就說么,‘江湖人’老師不會隨便亂畫的!”
“喂喂喂,你們在說什么呢?”工藤新一感覺自己跟不上兩人的思路了。
“沒什么,我在和園子說漫畫上的事情呢,新一你不看那些漫畫,不需要知道的。”毛利蘭隨口道。
“我……”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工藤新一開始生悶氣。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最近挺迷一個名為“江湖人”的博客主畫的漫畫的,而他對那種打打殺殺的漫畫不敢興趣,所以并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要說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那部名為《劍嘯江湖》的漫畫中,鈴木園子最喜歡的那個男性角色后來變成了渣男,還是很惡劣的那種渣男。
呃,原以為鈴木園子只是在現(xiàn)實中老是遇到渣男,想不到追個漫畫也是這樣,這算不算變是另類“鑒渣達人”?
“好吧,我們說回點穴吧?!?p> 不甘寂寞的工藤新一將話題強行扭回來。
“點穴可以隔空進行的么?”
工藤新一問道。
先不說小偷身子麻了到底是不是因為點穴,工藤新一想先問清楚點穴到底如何操作。
“呃……”毛利蘭猶豫了一下后道,“理論上可以,老師說過,內(nèi)力很深厚的點穴高手甚至可以做到隔空點穴,但隔著東西肯定不行,當時顏君和小偷還隔著一面玻璃墻呢,不可能是顏君的!”
“唔??!”
鈴木園子突然發(fā)出聲音。
“園子,你又怎么了?”
工藤新一斜眼道,不知道這個大小姐又在作什么怪。
鈴木園子眼珠子一陣亂轉(zhuǎn):“呃,我就是想起,在你們跑出去的時候,浩一大人不是扔出去一片瓷片么?那個叫顏開的中原人,他的手指好像也蘸了滴水彈出去……應該不可能吧?哈哈哈……”
工藤新一也想起了北山浩一和顏開在小偷剛出現(xiàn)的時候做的那兩個動作,一個是掰下了一片瓷片,另一個是在水杯中蘸了一滴水,之后工藤新一立刻跑了出去,沒有聽到北山浩一和顏開兩人后續(xù)的對話,但是從現(xiàn)場遺留下的小瓷片來看,北山浩一當時應該是想要擲出小瓷片阻止小偷逃跑的,那他為什么停止了呢?
馬薩卡!
工藤新一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很荒謬的可能。
他同樣觀察玻璃墻上那面破損的玻璃,也注意到玻璃上除了那個很明顯的小孔外,還有一個非常不起眼很規(guī)則的小孔,于是問毛利蘭道:“小蘭,你說人有沒有可能用一滴水擊穿厚厚的玻璃然后將人點穴?”
工藤新一只是隨口問問,這個說法貌似是最通順的,但他在內(nèi)心深處是最不愿意相信這種說法的,因為這根本難以用他一直以來堅信的科學解釋。
但他又不能完全否定這個說法,要不怎么說偵探都討厭那些武術高手,因為他們的一些能力總是能突破偵探對常識的認知,所以在正統(tǒng)偵探小說里都嚴格禁止中原人出現(xiàn)。
毛利蘭愣住了,這樣的能力她還真是不敢想象,但是她知道武術界臥虎藏龍,在她看來難以想象的事情,旁的人未必不能辦到,所以毛利蘭很中肯地道:“我不知道有誰能辦到,但我也不敢肯定沒人能辦到,武功到達一定境界的人,他們的能力已經(jīng)和超人無異,我也不知道真正的高手到底有多強,或許冢本學姐會知道,不過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只能說,不是沒有你說的這種可能?!?p> 毛利蘭是練空手道的,科(柯)學不能解釋的事情,在她看來完全符合武學!
生之羈絆
大家注意了,這是武學對柯學的第一次沖擊。這章實際上寫多了,但是管他呢,寫嗨了才懶得管這些,而且斷章狗不得好死的。ヾ(≧▽≦*)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