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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武俠故事

第十四章 茶樓

東京武俠故事 生之羈絆 3161 2021-01-07 17:46:10

  放學(xué)后,顏開找來霞之丘詩羽,將整理后的《劍嘯江湖》七、八話畫稿交給了霞之丘詩羽。

  霞之丘詩羽聞著還散發(fā)墨水香味的畫稿,心中一陣滿足,但還是故作矜持,想要為難顏開一二:“大忙人學(xué)弟終于想到學(xué)姐了,我還以為你和另一個學(xué)姐打得火熱,都把我忘記了呢!”

  顏開像是一點沒有聽出霞之丘詩羽話中的揶揄,倒是實話實說:“這不剛打完么!”

  霞之丘詩羽臉綠了下,這混蛋,都不知道說幾句好話么!

  但想到這中原人應(yīng)該是真的鋼鐵直男,一點都不會讀空氣,而霞之丘詩羽現(xiàn)在也急著想看畫稿,也就忍了,哼了一聲,飛給顏開一個漂亮的大白眼,一甩頭發(fā)轉(zhuǎn)身離去。

  和這人話說多了,容易折壽!

  顏開只道霞之丘詩羽是要回去盡快開始工作,他當(dāng)然是高興都來不及,也不計較她一句告別都沒有就離開,自己也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打工了。

  正好還有些事情需要借助打工地方的工具,他早點去也好。

  顏開打工的地方距離學(xué)校很近,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以顏開的腳程計算。

  這是一棟頗為雅致的茶樓,風(fēng)格中式和式交融,但一點不突兀,反而極為和諧靜雅。

  在中原古代,茶樓本該是喧鬧的地方,但是這間茶樓卻非常安靜,突出的就是一個雅字,當(dāng)然,這可能也和這茶樓總共沒有幾個客人有關(guān)。

  在千代田區(qū)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這種茶樓,背后的主人不是腦子瓦特,那大概就是有錢沒地方燒,而就顏開對茶樓主人的了解,他覺得應(yīng)該是后者,畢竟就是他眼睛不眨一下地給顏開開出了每月一百萬的打工費,而且一周只工作二、四、六三天,每天只工作下午四點到六點兩小時。

  顏開先是進(jìn)入員工休息室,換上了工作服——一身中原的古裝電視劇里常出現(xiàn)的書生穿的白色儒服,頭戴配套的黑冠。

  茶樓主人是個重度中原迷,最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而換下來的私立神間學(xué)校的校服和眼鏡則被一起放入顏開的衣物柜里,等下班了再換回來。

  這里工作人員要求不能帶眼鏡,理由是影響氛圍。

  離上班的時間還早,顏開并沒有在休息室等著,而是去了精舍。

  精舍是中原古代的說法,原指講學(xué)的學(xué)社,也指出家人修煉的場所,到了現(xiàn)代,精舍多指都市人修身養(yǎng)性、追求人生真諦而求學(xué)的地方。

  放到這茶樓里,精舍實際上就是茶樓主人的休息室,又或者說書房、靜室,當(dāng)然,茶樓主人是不認(rèn)這么俗的稱呼的。

  “上條先生,我是顏開,能打擾一下么?”顏開輕敲精舍的門詢問道。

  茶樓主人并不是常在茶樓,他在外面有著無數(shù)的產(chǎn)業(yè),這茶樓完全是他的興趣之作,不然也不會由著它敗錢,但是顏開也知道,在這個時間,茶樓主人若是沒有遇上特殊的事情的話,一般都會在這里休息。

  “是顏小子啊,進(jìn)來吧!”一個蒼老而和善的聲音響起,回應(yīng)了顏開。

  門沒有鎖,顏開輕輕推開門,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正盤坐在精舍中央,閉目養(yǎng)神,進(jìn)到顏開進(jìn)來才緩緩睜開眼睛。

  老人盤坐的地方是一個蒲團(tuán),而老人盤坐的姿勢也頗有幾分得道之人的韻味,當(dāng)然顏開知道,這老人既不會武功,也沒有在修道,只是裝個樣子,提升逼格,自我滿足一下而已。

  “是有什么事么?”茶樓主人上條先生知道顏開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省去了客套,直接問道。

  “想向您借下樂器?!鳖侀_直言道,他最喜歡和這些不用客套的人說話,省心!

  上條先生挑了挑眉,笑道:“既然是親自到我這來開口的,那你要借的,一定不是普通的貨色吧!”

  “是看上我這里的寶貝了么?”上條先生環(huán)顧四周,整間精舍放置著許許多多的物件,都是來自中原古物或工藝品,其中不乏一些中式樂器。

  能被上條先生放入精舍的,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若不是要借這其中的哪一件,顏開并不需要向上條先生多問一句,知道上條先生看重顏開的茶樓負(fù)責(zé)人自會將茶樓中的任何東西奉上。

  上條先生不常在茶樓,茶樓負(fù)責(zé)人才是茶樓的管理人,他管理著這茶樓內(nèi),除顏開和這精舍外的一切。

  “借你洞簫一用?!鳖侀_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指向了上條先生左手邊的一管洞簫。

  那洞簫并不是被隨意掛在墻上,而是被單獨安放在一個架子上,且和周圍其他物件隔得有點開,這在滿精舍的物件中,也屬于少數(shù)物件才有的待遇,顯然是被上條先生寶貝到不行。

  上條先生眉毛抖了抖,像是有點肉痛,但還是很痛快地道:“可以,但是我要在邊上聽?!?p>  借洞簫當(dāng)然是要用來吹的,總不能是當(dāng)柴火燒吧?

  “當(dāng)然可以,就在這里。”

  顏開徑直取了洞簫,輕輕擦拭。

  上條先生不滿了,他有些生氣地道:“我這些寶貝每天有專人做保養(yǎng),可比你的臉都干凈!”

  顏開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回嘴,而是拿起先隨意吹了幾下。

  每一件樂器的音色都有略微的差別,甚至同一件樂器,時間長了也會出現(xiàn)音色的差異,所以顏開需要知道這管洞簫的音色到底如何。

  顏開試了幾下就知道,上條先生不止每天有讓專人給這些物件保養(yǎng),其中的樂器,應(yīng)該也有專門的調(diào)音師進(jìn)行調(diào)音,這洞簫的音色非常純正,讓顏開非常滿意。

  試完后,顏開掏出手機放好位置,點開錄音,然后終于開始吹奏起來。

  低沉婉轉(zhuǎn)的簫聲悠悠回蕩,透著濃濃的黯然神傷,卻又蕩氣回腸。

  上條先生聽著聽著,竟然不自禁回想起了許許多多的往事,一個個無可挽回的遺憾從心中掠過,讓這位心智堅毅的老人也不由生出幾分對往事的悔遺憾。

  但就在這時,簫聲的音調(diào)又上揚了許多,沉郁之中多了一線生機,哀怨過后反倒迎來了劫后重生!

  一曲終了,上條先生的掌聲也隨之響起,他感慨萬千道:“原來你小子不止琴藝高,簫技也是一點不差,我這簫真是沒白借。”

  “上條先生過獎了。”顏開在手機錄音上按了保存,同時禮節(jié)性謙虛一句,就一句,不能再多了。

  上條先生看明白了顏開的動作,忍不住道:“你這是在錄音?用手機錄太糟蹋這曲子了,我名下有個音樂公司,那里有專業(yè)的錄音室,你去那里錄,不比在這里用手機錄強十倍?這簫也可讓你帶去,只要把錄音給我一份就好?!?p>  “上條先生的好意我先謝謝了,但是我沒空!”顏開搖搖頭道,擦拭一下后將洞簫放回了原來的架子上。

  去專業(yè)的錄音室錄音,這種事情顏開也想過,但還是覺得有點麻煩,他時間很緊的,暫時空不出來,所有只能將就了。

  反正顏開的電腦技術(shù)也不弱,手機錄的音頻調(diào)整下質(zhì)量未必會差。

  上條先生想要嘔血,這小子,是第幾次拒絕自己的好意了?

  之前上條先生也問過顏開,要不要延長打工的時間,打工費好說,不會讓他吃虧的,但顏開拒絕了,說是沒空。

  上條先生先生還不死心,顏開在茶樓打工的時間只有每周二、四、六的下午四點到六點,他知道顏開還有另一份打工,擠占了顏開星期一、三、五的打工時間,讓顏開放棄那份打工,把打工時間挪到他的茶樓,這總不會占用顏開的其他時間了吧?

  但顏開依舊拒絕,理由是同一份打工一直做會膩!

  瞧瞧這小子任性的!

  當(dāng)時上條先生真想給顏開使點絆子,讓他吃點社會的毒打,好教他知道好歹,但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這么有個性的少年人已經(jīng)很少見了,他也不想將顏開搓成和其他人一樣的形狀。

  而且,他也疑心,有著顏開這樣高超音律素養(yǎng)的人,絕不會是平常人家的小孩,實在沒必要為一時之氣而給自己無辜樹敵。

  在東瀛,能抓住二戰(zhàn)后經(jīng)濟騰飛機會成為巨富的人不少,但能抗過一次次金融危機,在不斷衰退的經(jīng)濟趨勢下逆流而上的人卻很少,上條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他非常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隨心所欲,什么時候又該權(quán)衡得失。

  利用完工具人……不,是請上條先生幫忙完后,顏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準(zhǔn)備交接工作。

  他在茶樓的工作就是琴師,性質(zhì)和中原古時候的茶樓賣唱沒什么分別,只是高雅了些。

  顏開徐徐走到大廳正中,在一架古琴前坐下,按自己的喜好在案上的香爐里燃上香,輕輕撫琴,開始他的演奏。

  空靈高遠(yuǎn)的琴聲升起,而漸漸地,只有寥寥數(shù)人的茶樓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些人,他們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看著都像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他們的動作都很輕,很緩,生怕驚擾了顏開,影響顏開演奏。

  而上條先生則早已經(jīng)在最好的座位上端坐著,身前放著一杯泡好的茶,時不時輕呷一口,同樣不敢發(fā)出聲音,臉上表情寧靜祥和,異常放松。

  每次輪到顏開演奏的時候,上條先生是必然要第一時間聆聽的,這也是為什么顏開確定,忙碌的上條先生會在那個時間在精舍,他是在那里等著顏開的演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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