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關(guān)于徐禹璽的事,你想不想知道?”周芷柔湊近沈嬌耳旁賤賤地笑道。
沈嬌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甩了甩頭趕緊離周芷柔走遠(yuǎn)了一些,她才沒興趣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周芷柔見沈嬌并不感興趣,再一次拔高的聲線道。
周芷柔表情有些猙獰,仿佛此刻就要將沈嬌吃了一般。
沈嬌不理會她,徑直走開了,走向慕容博椿的位置,免得周芷柔再過來。
慕容博椿見她主動過來,眼中有些欣喜,他正想迎上前去卻被大步過來的周芷柔截了胡。
周芷柔拉住沈嬌的手陰狠地說道:“如果你不過來,那我只好把我同禹璽的事在這大聲宣揚(yáng)了?!?p> 沈嬌看著煩人的周芷柔不耐煩地挑了挑眉:“你想干什么?直說就是了。”
“跟我過來你就知道了,我想將我和徐禹璽的事和你分享分享?!?p> “我不想知道?!鄙驄珊苁遣荒蜔?,她知道跟周芷柔走了之后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不是陷害就是暗殺,這種伎倆她見多了。
雖然現(xiàn)實(shí)中沒有見過,但小說中層出不窮,她深知這個道理。
“如果我非要讓你知道呢?”
“你到底想怎樣?”
“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不然我讓大家都知道?!?p> 沈嬌氣結(jié),但為了顧及徐禹璽道名聲只好隨周芷柔走向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一個小院子了,周芷柔徑直走進(jìn)小院里。
沈嬌只得跟上。
臨走前她同慕容博椿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可以。
慕容博椿失落地垂下眼眸,但他還是不放心。
跟周芷柔走的時候沈嬌心想,周芷柔一介女人,能對自己做什么,就算她有什么計(jì)謀,她懷里的十幾種毒藥也不是白配的。
院子里空空蕩蕩,只剩發(fā)舊的黃燈搖曳在空中,月光照在院子里,發(fā)出慘白的光。
秋風(fēng)吹過,沈嬌竟覺得有些寒冷,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沈嬌甩開周芷柔緊抓著她手臂的手,轉(zhuǎn)頭看向她:“有什么事在這說吧!”
“我想讓你離開禹璽,他是我的?!敝苘迫嵋е例X陰狠地道。
清秀的五官緊擰在一起,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輕靈甜蜜,現(xiàn)在的她心中充滿了仇恨,她恨沈嬌,是沈嬌的出現(xiàn)奪走了她的一切。
所以今天,沈嬌必須死。
“如果我說不呢!”沈嬌翻了翻白眼,不是說來有什么事嗎,就為了這?
“那你沒資格說不了?!本驮谏驄蓻]有防備時,周芷柔一下子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往沈嬌肚子上插去。
沈嬌一個沒注意,讓她鉆了空子,匕首插進(jìn)身體里的那一刻,還不是很痛,只是感覺身體中插進(jìn)了一塊冰涼的利器,但沒一會,利器被鮮血染熱,鉆心的疼痛感襲來。
周芷柔抽出匕首,想再捅一次,但已被趕來的慕容博椿一掌拍了出去。
周芷柔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一動不動,她仰望著天上的明月笑了出來。
“我得不到,誰都別想得到。”周芷柔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而沈嬌正捂著腹部不斷冒出鮮血的傷口,難受地跪在地上,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青石板上,慕容博椿本想扶起她,但一動,沈嬌的傷口鮮血涌地更快了。
慕容博椿正準(zhǔn)備將沈嬌抱起來的時候卻被一個身影掰開
那個身影直接抱起沈嬌,就在他要將沈嬌抱出園子的拱門時,他回頭深沉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周芷柔,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園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禹璽,他一路小跑,穿過人群大步的跑向走在前頭的御醫(yī)。
“御醫(yī)!御醫(yī)!稍等?!毙煊憝t的副將跑到前頭,拉住了一個御醫(yī)就往回走。
“怎么了怎么了?”御醫(yī)有些懵,三皇子的副將莫名其妙地將他拉走,也不說是什么事。
沒走幾步,徐禹璽便將沈嬌抱至了御醫(yī)跟前。
“御醫(yī),快看看她?!?p> 御醫(yī)看見這樣的陣仗,急忙讓徐禹璽將沈嬌平放下來。
被放到地上的沈嬌輕輕哼了一聲,聲音很微弱但徐禹璽還是耳尖地聽到了。
“沈嬌,你再忍忍,御醫(yī)已經(jīng)在這了?!?p> “禹璽,幫我把懷里的金瘡藥拿出來,這點(diǎn)傷,沒事的?!鄙驄烧f的是實(shí)話,她知道周芷柔的力道,匕首不長,只是血多了點(diǎn),沒有傷到要害,敷點(diǎn)金瘡藥就好了。
“你有金瘡藥?”御醫(yī)驚奇地問道。
“在袖袋里,禹璽幫我拿一下?!?p> 徐禹璽顫顫巍巍地伸手到袖套了里,摸出了兩瓶藥,但不知道哪一瓶才是。
“綠,綠色那瓶?!?p> 徐禹璽聽后里面將藥遞給了御醫(yī)。
御醫(yī)聞了聞,當(dāng)下便將藥往沈嬌傷口撒去,藥粉觸到傷口的那一刻沈嬌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
別看傷口不怎么樣,撒藥時還真不是虛的。
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液也漸漸凝固。
御醫(yī)見效果竟那么好不由得倒出一些藥粉聞了聞。
“妙,妙??!沈小姐這藥哪來的?!庇t(yī)一副的了什么莫大的恩惠一般,欣喜若狂。
“這是我在城外同一個老先生買的?!鄙驄沙读艘粋€謊,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會醫(yī)術(shù)的事。
“那沈姑娘可還認(rèn)得那位老先生?”
“具體的記不清了,御醫(yī)是有什么問題嗎?”
“可惜了,這老先生肯定是神醫(yī)一族的,可惜了當(dāng)年的神醫(yī),如此藥重現(xiàn),肯定是神醫(yī)一家還沒絕后。真是太好了。”
沈嬌驚訝與御醫(yī)竟知道神醫(yī)家族的事,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好了,我先帶她回去,多謝神醫(yī)了?!毙煊憝t說罷便帶著沈嬌離開了。
御醫(yī)本想再說什么,但徐禹璽走得太過著急,便作罷,時間有的是,不急這一時。
隔天一早,沈嬌就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
周芷柔昨天連夜安排去五臺山出家了!?。?p> 聽說去得匆忙,但半夜住持還是給剃了度。
沈嬌聽后躺在榻上蹬圓了眼睛,她知道,這肯定是徐禹璽的手筆,徐禹璽不屑?xì)⑷耍幸话俜N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五臺山路途遙遠(yuǎn),真不知道周芷柔是怎么一夜之間趕到那里,并剃了度。
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就是四公主準(zhǔn)備被送到遠(yuǎn)在邊疆的印國和親,這是早上皇帝親自下的命令,聽說在場聽到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因?yàn)檎l都知道,印國的人個個精壯魁梧,人如山壯,黑如碳,便是形容那邊的人。
四公主,這下是真的完了,嫁到那里,就意味著回不來了,永遠(yuǎn)。
沈嬌此時躺在床上,但她很想起來點(diǎn)上一掛鞭炮慶祝慶祝。
這個消息比周芷柔的更為大快人心好嗎。
雖不知徐禹璽怎么做到的,但這兩件事做的真是絕了。
這個徐禹璽太對她的胃口了,沈嬌在榻上躺了半日,但遲遲不見徐禹璽的到來。
她現(xiàn)在竟想無時不刻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