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拉過小板凳坐下,整理著竹籃里的雞縱。
“嬌嬌,你來,坐下來和母親說說話?!绷帜刚惺质疽馍驄勺隆?p> 見林嬌不似平時一般熱情四射,林母繼而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說給母親聽聽?!?p> “娘,我沒事,你想多了?!鄙驄梢膊恢雷约荷氖悄拈T子的悶氣,林母問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母看她別扭的樣子,靠近她悄悄問道:“是不是這幾天林牧沒回來惹你生氣了?”
“沒,娘沒有的事,您別亂說?!鄙驄捎行┎缓靡馑嫉姆裾J。
林母看她這樣心中已然明了,她不再逼問,兩人分工明確的將晚餐安排妥當。
看著桌上簡單的食材卻被沈嬌做的看起來食欲大增,有雞縱湯,炒雞縱,蒸雞縱,簡單的食材可以做出幾樣菜,林母不由得疑惑,沈嬌以前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會做那么多菜。
林母收起疑惑去將大家喊了出來。
林牧推著輪椅慢悠悠地從房間出來,林父已經(jīng)將門檻拆掉,林牧可以暢通無阻地在家中使用輪椅了。
大家很快圍著桌子坐下來,沈嬌還是跟林牧坐在一起。
兩人靠的很近,林牧還能依稀聞見沈嬌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味。
“林牧,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林母詢問。
“這幾日跟青山兄一同去夜城辦了點事?!绷帜寥鐚嵒卮?。
“你現(xiàn)在一天天的到底在做什么?一去就是幾天?!绷帜笇⒑o大家一一盛好。
“娘,時候到了我會跟大家說的,你們不要擔心,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绷帜琳f完看了一眼沈嬌。
但她沒有注意到,不知在想什么。
“你也成親了,要學(xué)會賺錢養(yǎng)家了?!绷帜柑嵝蚜帜?,要是靠他們是沒有什么好日子可以過的。
林牧心里明白:“娘,你們再等等,以后兒子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p> “你也成親了,是時候給我們林家開枝散葉了?!绷帜负敛槐苤M的講出這句話。
沈嬌聽到這句話臉上瞬間爬滿紅霞,而林牧則什么都沒說,但還是往沈嬌那邊看了看。
“好了,咱們吃飯吧!孩子們自有打算,我們不用操那份心了?!绷指附o林母夾了一筷子雞縱放到她碗里。
在林父動筷之后林銘也低著頭扒著玉米糊糊,他的心思早就掛在這些吃食上了,嫂子做的菜不是一般的好吃,他爬了一天山頭早已饑腸轆轆。
很快大家都吃飽了,沈嬌吃得最慢,她臉上的紅霞還沒有退去,還不想那么早回房間,本想幫著收拾,但林母攔下了她:“嬌嬌你先去休息,這有娘,還有林牧你去替娘照顧一下他。”
沈嬌不再堅持,她跟林母說了幾句話后回了房間,她今天有事跟林牧商量。
沈嬌走到門前,在門口拍了拍臉蛋給自己打氣。
沈嬌打開門看到的是林牧正點著油燈坐在書桌前看書,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身后,纖長細膩的手指捏著書的一角,一襲月色的長衣,完美的側(cè)臉。
林牧很好看,沈嬌一直都知道,但今天感覺看起來跟往日不同,今日帶著絲絲地魅惑,說不出的妖艷。
艷而不俗,又陽剛又魅惑,沈嬌腦子里已經(jīng)記不得她要同林牧說什么了,她咽了口口水同手同腳往床邊走去。
一向顏即正義的沈嬌看到這樣林牧心跳不受控制,恨不得撲上去,但還是控制住了,想起上次就囧迫。
沈嬌有些奇怪,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生,但沒有一個可以讓她這么迫不及待撲上去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沈嬌一直默念著這幾個字,直到躺在榻上被林牧點名。
“沈嬌,咱們聊聊?”林牧推動輪椅靠近榻旁,低沉的嗓音更具魅力。
沈嬌方才僵硬的動作把林牧下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么事,直到靠近她聽到她嘴里念念有詞的聲音把他逗樂了。
沈嬌聽到林牧聲音轉(zhuǎn)頭瞪大眼睛看著他:“是…跟我…聊聊?”沈嬌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嗯!可否?”
“可以啊!聊什么?”沈嬌試圖表現(xiàn)得輕松一些,以掩蓋她內(nèi)心的雀躍。
“你很怕我?”林牧迫切的想知道,他自信的認為自己長得不算可怕,不足以讓她嚇到同手同腳。
“沒有啊,誰說的?!鄙驄杉泵Ψ裾J。
“那你為什么每次見到我都在躲著我?”
“?有嗎?”沈嬌還真沒發(fā)現(xiàn)。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林牧岔開話題:“沈嬌,你愿意在這里生活下去嗎?”林銘不自然的開口,眼神看向別處。
沈嬌聽到這句話坐起身來瞪著眼睛看向林牧:“你這句話是?”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我想繼續(xù)我們的親事,我為之前向你說過的話道歉,抱歉!”林牧真誠得說道。
沈嬌一臉不可置信,她愣在原地,這是什么個情況?
林牧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沈嬌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你剛剛說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我想繼續(xù)我們的關(guān)系,你,愿意嗎?”林牧不厭其煩地說著,這次他有著極大的耐心。
沈嬌已經(jīng)被這個消息沖昏了理智,她過了好一會才應(yīng)道:“我再想想。”
說完便將被子蓋過頭,腦子里一遍一遍想著林牧說過的話。
他今天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就前段時間他才說要休了她,還說,還說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她。
這才過了多久。
這不符合邏輯?。〈┰叫≌f都不敢寫的這么快。
她的男主也太不合常理了,這不科學(xué)。
林牧想拉下她蓋過頭的被子,但卻被沈嬌緊緊的扯住,林牧無奈地輕聲道:“你把頭露出來,捂著被子睡覺不好?!闭f完轉(zhuǎn)動輪椅往書桌走去。
沈嬌聽到輪椅轉(zhuǎn)動的聲音掀開被子的一角換了換氣。
林牧注意到她的動作,嘴角往上勾了勾。
“沈嬌,你可以慢慢想,我不著急,我等你的答案。”
沈嬌沒有接話,她是應(yīng)該好好想想,這太刺激,太突然了。
經(jīng)過林牧這一說,沈嬌想和他商量的事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她現(xiàn)在哪有心情想那么多。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房間里靜的出奇,連一根針掉了估計都能聽到,這一晚沈嬌沒有睡覺,翻來覆去地思考了一晚。
其實她內(nèi)心是很雀躍的,但她總覺得太過順利了,會不會不太真實。
林牧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計都得哭暈在廁所,他好不容易提起勇氣同她表白卻被她質(zhì)疑,這是史上最悲慘的表白了吧?
林牧等了一晚都沒有等到沈嬌的回復(fù),趴在桌上漸漸睡了過去。
而沈嬌差不多是一晚上沒睡,臨近天亮才慢慢睡了過去。
一大早,林牧便被人叫了出去,來人很急,像是遇到了特別緊急的事,見到林牧便急忙把他推走了。
林母見狀追了上去,而林牧讓她放心,他說他會回來。
林母也就隨他去了,不知道為什么,林母心里總是不安心,林牧交的朋友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就剛剛那個,留這一臉絡(luò)腮胡,腰間還別著一把大砍刀,一看就不是好人。
但她相信林牧,也相信他看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