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徐嫣然醒后,便用了午膳,發(fā)現(xiàn)不見他們師兄弟幾人,便問:“怎地還未歸來?”
“是,今早陳公子與陳小姐去尋,至今未歸。”蘇蘭回聲道。
徐嫣然蹙了蹙眉,漱了漱口,擱置下玉杯,吩咐道:“你去找人打聽下,出了何事,切不可出了差錯?!?p> “是?!碧K蘭將用后的殘渣收拾后,便去了。
徐嫣然想這李懷瑾若是這點小事都不做不好,那她豈不是高估他了。
她起身去窗前,覺得有些悶,便打開了烏色的窗,看著清幽的秦淮水,兩岸楊柳搖曳,水上慢慢的蕩著幾艘烏篷船,偶爾有船舫行過。
對面街上依舊是熱鬧不已,人來人往,小販叫賣聲不絕。
只是徐嫣然不知,她這一開窗,險些招來了不小的麻煩。
在客棧的對面正是秦淮城最大的酒樓,秦淮樓。
秦淮樓三樓一雅間。
里面坐著都是秦淮城里有權(quán)有勢的公子。
平日里七八人便在此聚著喝酒品花,或是賞歌觀舞,都是極好的。
今日,卻只來了兩人。
一人以金冠束發(fā),銀衣錦袍,金絲烏靴,面容清秀,貌若女子,正狂放不羈的坐在窗前的軟榻上,賞著窗外風(fēng)光。
另一個,以青玉簪別發(fā),一襲絳紫錦衣,外罩玄色衣衫,銀絲烏靴,面容清俊,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正在雕花檀木桌前,飲茶看書。
他正飲著茶,便聽在窗前的那人驚的一聲呼喊:“伯賢,速來!”
“何事?”他有些不耐的看著窗前已是坐起的那人。
“速來!”那人直看著窗外,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伯賢皺了皺眉,起身過去。
“快看那里?!痹陂缴系哪侨俗Я撕糜眩o他指了一方向。
伯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頓覺得自己這前二十年白活了,只覺得一眼萬年,心仿佛都要停了,呼吸也不敢呼了。
“如何?”好友轉(zhuǎn)頭問已是看呆失態(tài)的伯賢。
“……”伯賢無言。
被友人拍打了一下肩才回神。
“叔安,你可知她是哪家小姐?”伯賢語氣有些迫不及待,問道。
“哈哈,不曾想,一向只讀圣賢書的伯賢,也關(guān)心起哪家小姐了!”那叔安肆意的大笑,有些調(diào)侃道。
“不知便算了?!辈t眼睛不離那女子,也頗是好脾氣的回道。
“我確實不知,不過以你城主公子的身份,還不是想要哪個女子,皆是輕而易舉之事?!笔灏部粗咽窍葸M(jìn)去的好友道。
一向不喜以身份壓人的伯賢,竟也猶豫起來,隨著那扇窗戶的關(guān)閉,似是要將他也關(guān)了。
伯賢這才正色回神,皺起來眉頭,在想如何知道那女子身份。
“來人?!笔灏部粗荒樖Щ甑牟t,便對著門外喊道。
隨即進(jìn)來了一家仆打扮的小廝,進(jìn)來弓腰問道:“爺,可有何吩咐?”
“去,將對面那客棧二樓住著的一天仙似的女子的事,打聽清楚?!笔灏卜愿赖?。
“是,爺?!毙P應(yīng)下,隨即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