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旁邊是趙府設(shè)立的魚塘,趙誠信不光喜喝茶,更喜垂釣。
魚塘邊有一年近中年的男子躺在太師椅上,細(xì)細(xì)的品著茶水,剛剛那一聲提醒,將魚塘里就快要上鉤的魚兒驚的亂竄。
趙悅涵扭頭望去,躺在太師椅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老爹。
趙誠信不以為意,重新將茶水旁的餌料撒入水中,魚兒們也忘卻驚嚇,重新圍了過來。
“爹爹,你醒了。”趙悅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誠信又將一把餌料撒入魚塘中,抿了口茶水:“一夜沒睡?!?p> 趙悅涵咽了口唾沫,知道爹爹話里有話,抬頭望了望魚塘:“爹爹好雅興,不過再好的雅興也不能一夜不睡啊,爹爹身體重要,快回去入寢吧!”
“重要的人還沒回來,怎么敢睡覺?。 壁w誠信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回答。
趙誠信悠閑的晃著椅子:“昨晚一夜未歸?”
趙悅涵低了低頭,算是默認(rèn)了下來。
“去哪了?”
趙悅涵訕訕一笑:“那個(gè),昨日去了趟祭酒爺爺那里,回來的有些晚了,就索性在長樂那里住下了。”
“睡哪?”
“長樂樓里”
“不冷?”
“不冷!”趙悅涵剛回答完,緊接著打了一個(gè)噴嚏,趙誠信睜眼瞧了瞧她,惹得趙悅涵撓了撓頭,咧嘴笑了笑:“好像有點(diǎn)冷?!?p> 趙誠信將頭扭回:“快回房間歇著吧,別感了風(fēng)寒,到時(shí)候陛下壽席上要是打噴嚏,先治你一個(gè)大不敬!回頭讓于伯給你泡點(diǎn)藥喝了?!?p> 趙悅涵嘟了嘟嘴,不情愿的回答:“哦,知道了。”
“算了,”趙誠信從太師椅上站起,“我去跟于伯說好了,你快回房間歇著。”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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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nèi)
趙悅涵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長歡在一旁照顧,這才一會(huì)兒,原本看起來無事的趙悅涵就已經(jīng)面色微紅的躺著。
長歡用手?jǐn)Q了擰毛巾,將毛巾上吸收的水滴擰落在盆中:“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現(xiàn)在感了風(fēng)寒,再加上昨晚徹夜未歸,老爺指不定要怎么罵你呢?!?p> 趙悅涵只感覺現(xiàn)在頭腦發(fā)昏,手腳冰涼,長歡說的什么一句也沒聽到。
長歡將擰干的毛巾擺好形狀放在趙悅涵額頭,又細(xì)心的為她往上提了提被角:“等長樂那家伙回來,我定要狠狠的罵她一頓!”長歡頓了頓聲,朝空中揮舞了幾下拳頭:“就像她當(dāng)初罵我那樣!”
話音剛落,房子大門應(yīng)聲而開,趙誠信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jìn)來。
長歡連忙起身施禮:“老爺!”
趙誠信手指放在嘴邊,示意長歡不要大聲。長歡點(diǎn)頭,慢步走到趙誠信身前:“老爺,給我吧,我喂小姐吃藥?!?p> 趙誠信偏身搖了搖頭:“我喂她就行,幾年未見了,你先出去吧,把門帶緊?!?p> 長歡撇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趙悅涵,低頭回道:“是!”
長歡倒退而出,輕輕的將門關(guān)上,此時(shí)屋內(nèi)只剩下趙誠信與趙悅涵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