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幾處孤雁四處飛翔,為找不到大部隊而煩惱。
“小姐,天都黑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長樂興致缺缺的趴在石桌上,一遍遍問著同樣的問題,而趙悅涵卻每次都是平淡的回上一句“快了”。
“哎”問不出答案的長樂無奈的趴在桌子上,看著一旁蹲在地上自言自語的長歡,更是無奈。
“長歡,長歡!”
蹲在地上的長歡沒有聽到呼喊,繼續(xù)自顧自的笑著。
無聊的長樂只好挪步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笑什么呢?”
被嚇了一跳的長歡身體一抖,看清是長樂后又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螞蟻,“我在看螞蟻!”
長樂挑了挑眉:“螞蟻有什么好看的?”
“她們在搬家?!?p> “怎么了么?”
“為什么要搬家?”長歡問道。
“剛下完雨唄?!?p> “下雨就要搬家嗎?”
“螞蟻搬家要下雨?!?p> “為什么?”
長樂聲音一頓,眼神瞥到天上:“因為他們想般唄?!?p> 長歡嘻嘻一笑:“原來姐姐也不知道??!”
“誰,誰說的?”被戳破的長樂站了起來,滿不在乎的四處觀望:“小孩子問題就是多,麻煩!”
“嘻嘻!”長歡沒有追問下去,一雙虎牙掛在口中,為自己增添了不少可愛。
在兩人閑聊的時候,正殿的大門已然打開,從里面走出兩位器宇不凡的男子,男子身后跟著一位老者。
那名老者便是林府的主人--林步行。
林步行出生在名門大家,從小就受到古墨的熏陶,一手好字讓人贊不絕口。九歲便考上了秀才,十三歲中了舉人,二十一歲中進士,二十八歲成為新任國子監(jiān)祭酒,人稱林天選,意為天選之人。
趙悅涵快步跑到林步行跟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祭酒爺爺!”
還好家丁提前告知他趙家小姐來府,不然非得嚇出個心臟病什么來。
“哎喲喲,快從爺爺身上下來,這成何體統(tǒng)?。 ?p> 林步行這個名字乃是一個道士所取,意為步行至青云,但林步行嘴中卻始終嘟囔著這么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平時他和藹可親,可誰要是叫他一句步行老兄那可就真不行了!
“我不嘛!”趙悅涵搖搖頭,身體繼續(xù)掛在林步行身上:“小時候祭酒爺爺就是這么抱我的,哪來的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的!”
林步行一臉幸福的無奈:“小時候是小時候,你瞧,你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要是還掛在爺爺身上,說出去定要笑掉別人大牙!”
“哼哼!”趙悅涵揮了揮拳頭,齜牙咧嘴的說道:“我看誰敢笑!誰要是敢笑話我,我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林步行大笑,嘴中的牙齒已經(jīng)半數(shù)盡沒:“要是打不過呢?”
趙悅涵將額頭抵在林步行肩頭:“不還有祭酒爺爺嗎?你會幫我的!”
“可你要繼續(xù)掛在爺爺身上的話,那爺爺可就要被你累死了,到時候可幫不了你,你不輕了!”
聽到此言的趙悅涵迅速從林步行身上下來,臉頰微醺,在為祭酒爺爺說自己重的事情害羞。
林步行看到趙悅涵嬌羞的表情,仰天哈哈大笑,引來一陣粉拳毒打。
“別,別打了,爺爺再也不說你重了!”
“你還說!”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