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哥,是小黑有重要情報匯報。關(guān)于極樂丹的?!?p> 秦威擦汗的動作頓時一頓,深深的看了于得水一眼。
“進來說話?!?p> 兩人跟著秦威進入房間,“你知道極樂丹的消息?什么消息?”
“堂主,我也是從鎮(zhèn)域司的朋友那邊得到消息。鎮(zhèn)域司查到有一伙人販賣極樂丹,他們在賭場,澡堂,青樓這些地方活動?!?p> “我去,靠譜不靠譜啊?!鼻赝?dāng)即爆粗罵道,“你不知道很多賭場,澡堂青樓都是幫里的場子么?要有人敢在我們場子里賣極樂丹,早特么被沉湖了?!?p> “堂主,他們買極樂丹的方法有些新意,我第一次聽也覺得高明?!?p> 緊接著,王小黑將鴻運澡堂極樂丹的交易方式詳細說出。聽完之后秦威臉上露出恍然大悟,沉思了一會兒之后點了點頭。
“這辦法果然隱秘,但同樣風(fēng)險也大。萬一買家被掌握,整條線都會被查出來,還是我們的方法……”秦威連忙頓住。
“王小黑是吧……你那個鎮(zhèn)域司的朋友是哪個?”
聽到這個問題,王小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撲通一聲,對著秦威跪下了。
“堂主,我……我可能給您惹來麻煩了”
“小黑,你這是做什么?”水哥頓時臉色大變喝道。
秦威倒是面色如常,淡淡的問道,“說說,你是怎么給我惹麻煩的?”
“這事要從五天前說起,我有一個朋友是東明樓的掌勺,而他和鎮(zhèn)域司的一個青衣巡捕是好友。我是通過他,和那個青衣巡捕認(rèn)識的?!?p> “你才和人家認(rèn)識幾天,他就敢把這么重要的事和你說?你該不會被當(dāng)做餌料了吧?”秦威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不是的,主要是那天晚上我們有了還命的交情。
那天正好是蔣兄弟請客吃飯,可飯到一半突然霜花堂的韓平章闖了進來,說要拿馬五?!?p> 聽王小黑說道這里,秦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疑惑和興趣。
“馬五也是蔣兄弟的朋友,蔣兄弟當(dāng)然是不愿了。再說蔣兄弟好面子,又是鎮(zhèn)域司的捕快。這要被掃了面子,以后他也沒法混了。
可沒想到霜花堂竟然這么霸道,派出了鬼面殺手打算把我們?nèi)繗⒘藴缈凇?p> 屬下身份卑微,自知就算報出了姓名也不能活命,只好和蔣兄弟聯(lián)手對敵。那一次,我和蔣兄弟有了換命的交情,卻和霜花堂結(jié)了梁子。
屬下給堂主惹來麻煩了。”
王小黑雖然低著頭,但眼中神光卻不斷的閃動,他之所以敢這么交代有兩個底氣。第一,為了證明自己價值。不是所有人能和鎮(zhèn)域司的人搭上線的。這樣既能讓泊水幫重視自己,又能方便以后和蘇牧交換情報。
第二是霜花堂和威震堂的矛盾由來已久,哪怕小黑才加入泊水幫沒多久就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說霜花堂和威震堂打起來了。
所以得罪了霜花堂非但不會讓秦威不爽,只要讓霜花堂吃癟,秦威就會很爽。
秦威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渾身顫栗的王小黑,許久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說那天林曉棠怎么失手了,原來是你小子從中搗亂啊。哈哈哈……”
“請?zhí)弥髫?zé)罰?!?p> “責(zé)罰個屁!一想到林曉棠被幫主關(guān)在房里罵了一個時辰,我心底就爽。操!哈哈哈……”
“那……威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阿水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問道。
“我會立刻向幫主匯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幫主必有獎賞!”
匯報完,王小黑跟著水哥往回走。一路上,王小黑一直在遲疑一個問題。
過了許久,王小黑才遲疑開口。
“水哥,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p> “什么問題?”
“幫里為什么要查誰在販賣極樂丹?怎么說,抓他們應(yīng)該是官府和鎮(zhèn)域司的事情吧?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好了,誰賣極樂丹,關(guān)我們屁事?”
“你能有這個想法不奇怪。但有些事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
“哦!”
于得水深深的看了眼王小黑,越看越順眼。
這小子重情重義,心思單純,有什么事都寫在臉上。這種人,用的安心。就怕那些臉上喜怒無色,心機深沉之輩。
“我也就提點你一句,我的盤中餐,豈容他人分一杯羹?”
王小黑一聽頓時一震,“水哥,您是說……”
“意會就別說破?!?p> 北風(fēng)如刀,呼呼作響。
蘇牧家的客堂中,一個炭盆,兩個身影。
外面冷的讓人生畏,屋內(nèi)卻溫暖入春。
完成蘇牧交代的事之后,王小黑悄無聲息的從春花家翻墻來到蘇牧家中。
“從水哥的話中推測,泊水幫肯定是在做極樂丹的生意但不是他在做,水哥的賺錢能力,不該碰那殺頭的買賣?!?p> “也未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過水哥我確實關(guān)注過,從掌握的資料分析,他的地盤里極樂丹不能說沒有卻絕對是最少的?!?p> “這么說,我跟水哥跟錯了!”
“也不能這么說,我哥跟的就是水哥。也只有水哥的香案好拜啊,要換了別人,先做外門跟班三年,三年后才能正式拜香案。”
“也是!”王小黑輕輕一笑,“照情形來看,泊水幫必然會對澡堂,青樓,賭坊進行嚴(yán)查。
那伙亡命之徒的蛛絲馬跡絕難逃過泊水幫的審查,你這挑撥之計越來越順手了?!?p> “我不過是應(yīng)時導(dǎo)勢而已,你身在泊水幫當(dāng)以自身安全為重,萬一出現(xiàn)暴露危險立刻脫離。我朋友不多,不希望你出事。”
“呵?你這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王小黑雖然沒你那么怪物,但也不弱于他人。不說了,太晚了,我回去了?!?p> “好!”蘇牧起身相送。
十月十一,泊水幫霜花堂,威震堂兩大堂口突然間高手盡出,分別與一伙神秘勢力交手。神秘勢力被盡數(shù)擊殺,但泊水幫也折損了幾個好手。
主要是這伙神秘勢力的武功非常歹毒,一旦被他們擊中便會毒發(fā),且無藥可救。
接下來幾天,泊水幫另外堂口也相繼出動,每一次出擊必滅人滿門,一時間五環(huán)城南域各個勢力都緊張起來。
誰也不知道泊水幫為什么和神秘勢力打起來,也沒人知道那伙神秘勢力是何方神圣,竟然藏在眼皮底下都無從察覺。
五環(huán)城南域鎮(zhèn)域司,統(tǒng)領(lǐng)唐宗賢辦公室之中,八大錦衣捕頭齊聚一堂。
“從尸首分析來看,那伙神秘勢力應(yīng)該就是南明毒手的手下。”
“明明是我們先掌握線索的,卻讓泊水幫捷足先登。這是不是說明,我們鎮(zhèn)域司的無能?”一個錦衣捕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丁飛花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