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帶來了可口美味的面包,以及冰鎮(zhèn)的飲料,這可是連神仙也無福享用的極品美食。
眼前的這些人確實也習慣了。
習慣于陳功的神通和魔幻,因為他們早已認可了一個事實,少爺早就是神靈轉世,似有七十二般變化一樣。
關于這一點,始終是矛盾的載體,也是現代人和古人的碰撞,且行且珍惜吧!
在山洞里穴聚,無異于野人。
但是同樣扮演野人的,還不止陳家?guī)卓谌?,在這個洞中隱藏著另一個人,他便是……
陳家的幾位遺孀,加上小青,何時受過如此的委屈,以前雖然過了幾年緊衣縮食的日子,可也是架子不倒,有模有樣的。
到如今,席地而眠、和衣而睡,食不果腹、男女同寢,這般造化,卻是絕難想到的境遇。
“躲過了這一劫,明日又可以去哪里呢?”
陳功夜不能寐。
雖然小青一晚上總往他懷里鉆,如何能調動起他的兒女情懷呢?
一抹晨曦透了進來。
山洞里的陰暗對于處在極度恐慌與疲憊狀態(tài)里的人來說,無異于天堂,哪怕前半夜是地獄,到了后半夜,大家也能進入深度的睡眠之中。
陳功卻起得很早,因為他在為大家的出路發(fā)愁。
來到洞口,旭日的光輝普照著大地,陳功有點眩暈,差點站不穩(wěn)了。
放眼望去。
貧瘠干渴的山巒竟也如此美麗迷人,陳功還從沒有發(fā)現過這樣的景象,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詩情:
“天高云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
“好一句‘不到長城非好漢’??!”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李若云,陳功轉身說道:
“若云,為何起這么早?”
李若云雙手整理著衣飾,又擺弄了幾下頭發(fā),雖然略顯狼狽和窘迫,但仍然散發(fā)著迷人的氣韻。
“少爺剛才吟誦的是何人的詩篇?”
這可是后世主席的《清平樂》啊,但如何可以據實相告呢?
“哦,大概是某個詩人的《清平樂》,陳功只記住了半句!”
若云遠望旭日和云海,不竟觸動了她心底無限的詩情。
“若論《清平樂》,當首推辛棄疾!”
若云的雙眉微微一蹙,輕聲吟誦道:
“春宵睡重,夢里還相送。枕畔起尋雙玉鳳,半日才知是夢。一從賣翠人還,又無音信經年。卻把淚來做水,流也流到伊邊。”
陳功雙手輕輕拍打了幾下,表示鼓掌叫好,若云的詩詞修養(yǎng)令人稱頌。
洞里的人陸續(xù)醒來,傳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陳功與李若云轉身入內。
忽然一陣倦意襲來,這幾日的奔波,讓陳功感到了深深的疲乏。
“少爺我要睡個回籠覺,實在是…喔……”
陳功找了靠里的一處較高的地方仰面躺倒,不一會便發(fā)出了陣陣鼾聲。
在陳功的頭部,是一面虛掩的石墻,里面確有一人!
此人已在洞內多日,他便是張無忌……
那日與常遇春隱藏在陳家大院,幸運地躲過了元軍的追殺,為了安全起見,張無忌又隨著常遇春輾轉來到了山神廟。
常遇春在廟外四處打探,最終找到了這個山洞,便背負著張無忌在此藏身。
“無忌,你體內的劇毒還未排泄干凈,還須在此靜養(yǎng)一段時日,常遇春也要運氣療傷!”
“好,無忌全憑恩人做主!”
二人便在洞中靜養(yǎng)療傷。
常遇春每到天黑才走出洞外,在四處搜尋些吃食,勉強與無忌充饑。
十日后,常遇春離開山洞,卻再也沒有回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張無忌一個人堅守在洞中,直到前一天洞外發(fā)生了韃子兵屠殺百姓的事情,無忌便趕緊躲進了洞中的密室,關閉了玄關……
陳功整整酣睡了兩個時辰,這一覺著實讓人解了乏氣,來了精神。
“喔!”
打開雙臂,陳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只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頭頂的一面石壁。
“咯吱!”
石壁居然發(fā)出了聲響,陳功趕緊起身望去,只見一扇石門打開了!
啊,這里怎么會有一處密室!
一個身影倏地一下從密室里閃了出來,陳功一個側身躲開了。
“什么人?”
陳功一聲驚呼,丁少保已經抽刀堵在了洞口處。
來人想要闖出洞外去,少保與其展開了爭斗!
只見此人一副少年模樣,一襲青衣到底,頭頂束發(fā)綸巾,好似道士打扮。
此人不是張無忌,又會是何人!
洞里的陳家人趕緊圍攏在少爺的身旁,驚懼地看著眼前的爭斗場面。
張無忌揮舞著一把長劍,雖然想急于戰(zhàn)勝對手,但他的劍招明顯沒有力度,有點耍花架子的樣子。
丁少保卻越戰(zhàn)越勇,他的刀法日漸嫻熟,今天的實戰(zhàn)讓少保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雙方激戰(zhàn)二三十個回合后,無忌已經難以抵擋了,他露出了很大的破綻,少保瞅準時機,準備一招致命!
“少保,且慢!”
陳功一聲高呼,少保便留了七分的攻勢,刀鋒在無忌的肩膀處迅速劃過!
“??!”
無忌肩部受傷,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人險些栽倒!
陳功一個箭步沖到無忌的身旁,伸出雙手將其抱住。
無忌的肩部受到了輕微的劃傷,鮮血直流,陳功趕緊拿出了云南白藥。
“少保,過來幫忙!”
只見無忌臉色蒼白,他已經堅持不住昏厥了過去。
陳功和少保將其輕輕放倒,給傷口撒了白藥,很快便止住了出血。
看樣子,這個少年也不是蒙古人,更不是韃子兵,很有可能是某個云游的小道士。
陳功打算救他一命。
“咳咳!”
傍晚時分,張無忌猛地咳嗽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只見自己還在洞中,環(huán)顧四周卻是幾個陌生的面孔,無忌心中一驚!
“你是何人?怎么會獨自藏在山洞之中?”
陳功走到少年的身旁,輕聲詢問道。
無忌看到來人并無惡意,而且剛才也是他手下留情,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便打消了顧慮。
“在下張無忌,本是武當山的道童,在出山巡游途中遇到外敵襲擊,身中劇毒,不料輾轉來到了此處,實在是一言難盡??!”
“張無忌?武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