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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六十五章 人間重晚晴五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橋煙雨 2332 2021-02-05 00:02:07

  睡地習(xí)慣了,突然一個(gè)人睡到了床上,李云臨怎么都覺得不舒服。

  他又躺回地上,側(cè)身望著空蕩蕩的床,輕紗幔帳幽幽飄動(dòng),心中的孤寂也越晃越空。

  屬下匯報(bào)說李燼宵進(jìn)了鳳儀宮,入夜都沒再出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能去干什么了,肯定是纏著天歌了。

  想到此處,李云臨就特別不踏實(shí),腦子里有個(gè)聲音一直在響:去鳳儀宮,馬上,把人要回來……一刻也不能等了。

  如是想著,他穿好了衣服。

  走到殿門外,微涼的夜風(fēng)吹醒了他的沖動(dòng)。

  夜闖皇后宮殿,他怕是這個(gè)太子當(dāng)膩了。

  如今離九五至尊之位只一步之遙,一旦落人口舌失了權(quán),今后更沒有辦法把天歌要回來了。

  他深呼吸后停住了腳步,門口守夜的婢女恭謹(jǐn)?shù)溃骸疤拥钕乱e處嗎?”

  聲音清甜之處與天歌很相似,他不由得的被吸引住了目光。

  婢女的頭微微低垂著。

  他伸手,手指輕觸她的下頷,令她抬頭。

  她眼睫纖長,鼻梁瓊挺,一雙美眸若含秋波,雪白的臉頰在夜光下如玉皎潔,這俏麗的容貌果然沒令他失望。

  李云臨眼角微揚(yáng),“你叫什么名字?”

  “碧玉?!?p>  “進(jìn)來伺候?!?p>  她自然而然地跟著李云臨進(jìn)了寢殿。

  碧玉面對(duì)著他,一雙玉臂環(huán)住了他的腰,替他解腰封。

  他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垂說:“誰安排你來的,皇后,還是皇上?”

  這樣會(huì)勾人的一個(gè)小妖精,聲音又與天歌相像,儼然是踩著他的喜好來的。

  碧玉一怔,雙膝欲軟到地上,卻被他抓住了雙臂,制止了她要跪下的動(dòng)作。

  “太子殿下,我……”

  “噓?!?p>  李云臨一根手指豎到了她唇邊,另一只手則輕輕一拉她的衣帶,“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辦完正事再告訴我。”

  淺粉色的衣物滑落在地。

  他將褪去了外衣的女子打橫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碧玉原是受了不少教習(xí),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可被太子方才那種叩問,攪慌了心神,又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不由得僵了身子。

  “放開些,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他溫柔的摟她在懷中,在她耳邊說道:“說你愛我?!?p>  “殿下,我愛你……”她努力的撒嬌。

  “不對(duì),不是這樣?!?p>  “我愛你……”她盡力的嫵媚。

  明明聲音那么像,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李云臨有些惱了,不耐煩的推開了她。

  天歌說這話的時(shí)候是青澀的,暖陽陽的,輕易就能讓他像吃了糖一樣甜蜜。

  終究無人能替她。

  他煩躁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心里的寂寞越發(fā)不能排解。

  -

  殿外被視若空氣的三個(gè)婢女,眼見著殿門關(guān)上,個(gè)個(gè)都瞪直了眼。

  “松月姑娘去皇后那兒了吧,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今晚回不來了吧,不然太子怎么會(huì)……”

  “這萬一要是回來了,撞見了,怎么辦?”

  “那估計(jì)碧玉得完?!?p>  環(huán)環(huán)聽著她們小聲議論不休,咬了下唇,她擔(dān)心了一整天,萬萬沒想到太子在這時(shí)候還有心思風(fēng)花雪月。

  她一直以為太子是愛那個(gè)姑娘的,可現(xiàn)在,她也有些不明白了。

  -

  漫長的這一天,楚天歌見識(shí)到了皇后的奇葩。

  晚膳時(shí)候雖然送來了豐盛的飯菜,卻只有一雙筷子,一只飯碗。

  李燼宵扶額道:“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p>  楚天歌幾乎沒法直視這對(duì)母子。

  “你是皇后親生的嗎,這到底是在為難我,還是為難你?”

  李燼宵已慚愧到不能面對(duì)她,“可能跟我過不去吧?!?p>  更過分的是更衣解手的問題。

  李燼宵趁著宮人送恭桶來,推開宮人沖出這道門。

  接著,又被皇后的死士架著肩膀扔了進(jìn)來。

  崩潰就來得這么突然。

  而現(xiàn)在,夜已深,屋里只有一張窄床,楚天歌為了把肚子里的孩子養(yǎng)好,也不可能把床讓給李燼宵的。

  幸虧正值盛夏,地上也涼不到哪兒去。李燼霄坐在地上靠著墻,就只能這么睡了。

  床上的女子安安靜靜的朝里側(cè)躺,許久都沒動(dòng)靜,不知是否入了夢。

  李燼宵看著她的清纖背影,慚愧至極,卻又暗暗欣喜還能與她這樣的獨(dú)處。

  他忘不了四個(gè)月前的那一夜的軟玉溫香,花開于懷,在那方瀲滟的羅帳天地里,她明明愿意與他相依纏綿到天荒地老。

  在她眉眼間醉人酡色中,他甚至以為天歌心里有了他,是有他的。

  可再相見,卻形同陌路,在她口中已是“毫無關(guān)系”,“從未在一起”。

  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回去了李云臨那里,恨不得與他切割得干干凈凈的。

  除了成全,還能做什么。

  天歌睡熟了翻過身來,沉重的鐵珈隨著她手臂無意識(shí)的揮舞,眼見著就要落在她小腹上,李燼宵沖過去捧住了她的手腕,攔住了這下重?fù)簟?p>  她睡得深沉,一點(diǎn)兒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燼宵心有余悸,輕輕的捧著她的手腕放在她身側(cè),卻再也不敢離開。

  -

  從上個(gè)月開始楚天歌的胃口就出奇的好,食量也很大,天還未亮,她就餓醒了。

  迷迷糊糊的拽不住手臂,她定睛一看,被手腕上的情形晃到了眼。

  趴在她床頭睡著的男人,他兩只手的手指伸進(jìn)了她腕上鐵珈中,握住了她的細(xì)腕。

  所以她這一夜都未因手腕磕到鐵珈而疼痛,而他的手指卻因強(qiáng)行塞進(jìn)這樣的窄縫中,磨出了緋紅的深印。

  楚天歌一邊默默感嘆著人心都是肉長的,一邊捏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小心抽離了出去。

  他被擠壓的手指竟如同受過刑一般青紫得厲害。

  李燼宵隨著她的動(dòng)作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朦朧的霧色漸漸散去。

  楚天歌的心被揪了一下,鬼使神差的開口:

  “我餓了?!?p>  李燼霄柔聲問:“想吃什么?”

  “沒毒都行?!彼囊蠛芎唵巍?p>  李燼霄伸了伸僵硬的身子。

  “金絲燕窩,薏苡粥,翠玉豆糕,或者蓮葉羹,你早膳換來換去也就這幾樣。我母后小廚房做的燕窩薏米湯還不錯(cuò),試試嗎,是你喜歡的那種不太膩的?!?p>  楚天歌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李燼霄頓了頓,“為什么不知道?”

  一起在宮外呆了半月左右,她在重華宮中也住了不少時(shí)日,日日用膳都在一起,如何能不知道她早膳那點(diǎn)喜好?

  大熱天的,楚天歌打了個(gè)哆嗦,“五殿下了解的真夠多啊……”

  李燼霄越來越覺得哪兒不對(duì)勁,困惑的目光在她臉上探究不去。

  楚天歌被看的有些不適,催道:“不是說燕窩薏米粥嗎,你快跟人說呀?!?p>  門外有宮人守著隨時(shí)待候,聽了李燼霄的吩吩咐麻溜的去執(zhí)行。

  楚天歌起身,把床讓給他,“你睡會(huì)兒吧?!?p>  李燼霄毫不客氣的躺上了還留有她余溫的床,現(xiàn)在不能逞強(qiáng),畢竟晚上還能照顧她。

  而楚天歌的目光一直鎖在他放在胸前受傷的手指上。

  這個(gè)人……她越來越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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