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哥,這次我是和老頭他們一起來的,等下還需要返回去呢?要不然老頭又要著急了,懷疑我在外面惹事。老頭本來也要來的,不過因為來了些老朋友,才沒有來看你。這里面的門門道道我也不懂?!?p> “伯父也好久沒有去看望他了,這次比試結(jié)束一定要好好地招待招待伯父。一壺小酒,一碟花生米,幾個小菜。好好地和伯父喝兩杯,打小就喜歡聽伯父講話了,現(xiàn)今還是懷念這個味道?!?p> “恪哥,這次大試結(jié)束了,再見面得是何時啊?今生還有見面的時候嗎?”
“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不見如相見。緣分到了,自然會再見面的?!眲⒋ǚ祷赝局?,今晚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泰和五年秋,夏朝朝堂宣布了一道圣旨。諭令六皇子李新明為,征西大元帥,樊福、蘇靜為征西副元帥,從旁輔佐,領(lǐng)軍十萬含西部各州州軍,討伐西部蠻夷。夏朝朝堂一片嘩然,原本大家都以為是會諭封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中的一人。熟不知,皇帝陛下詔令最默默無聞的六皇子掛帥。這其中的布局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司馬恪應(yīng)邀列席在醉仙樓舉行的師兄之間的宴會,今晚的醉仙樓也是人頭攢動,生意爆棚啊。醉仙樓位于書院的最中心地帶,四通八達(dá),去書院的每個方位都是非常的便捷。這也就使得他生意紅火,每日人流量非同尋常。
門口懸掛印有“醉仙樓”三個鎏金大字的牌匾,蒼勁有力,行家一看便知道必是書法大師所題。這幾個字傳聞是當(dāng)年先帝游覽書院,觀禮金頂大試,在醉仙樓用膳,先帝十分的滿意醉仙樓做的菜品,興致盎然之時提筆寫下醉仙樓。醉仙樓的老板,也是馬不停蹄的將陛下親筆拓印,制成如今的牌匾。
有了此扁,凡是在這里吃飯的顧客,都不再那么高調(diào),行為舉止不再那么狂悖。與天子沾邊的東西,那都需要另眼相看啊。醉仙樓一共五層,最上方是一個大大的圓頂造型,內(nèi)部裝飾與尋常酒館沒什么兩樣,一幅大型的回旋式樓梯。
特別的是,醉仙樓的五樓就只有一個房間。一般的顧客也是沒有資格進(jìn)入那里吃飯的,在上面吃過飯的人也沒有幾個。先帝就是在上面用膳,以至于整層樓都變得格外珍貴。樓主也是不斷地翻炒先帝爺曾今駕齡過得地方,弄得整個菜譜都足足漲了一倍的價錢。
即使?jié)q價了,大家伙還是好這口。這主要的原因是醉仙樓整的菜夠硬,鮮美可口。價格貴不貴的無所謂,關(guān)鍵是你要給我弄好吃。酒樓之間的競爭無非兩樣:一是酒好不好喝,香不香甜;二就是菜做的味道如何。顯然醉仙樓是達(dá)到要求的,要不然先帝爺也不會褒獎樓主,更是賜下親筆。至于酒的話,醉仙樓也是有拿的出手的東西。那就是鎮(zhèn)樓之寶——桃花釀。桃花釀可是書院子弟每一個人喝了都是流連忘返,還想再飲一杯。它當(dāng)著無愧為書院美酒之首,況且書院的桃花釀在整個夏國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令人惋惜的地方就是,桃花釀太貴了,一般人承受不住。
醉仙樓正門口連接四條聯(lián)通四面八方的馬路,正門兩側(cè)栽植有由千里之外的全州運送過來的桂花樹。每每等到中秋時節(jié),陣陣桂花香撲鼻,再輔以美酒佳肴,才子佳人的詩詞歌賦,不是神仙也已經(jīng)勝似神仙了。正門的相對面則是書院的金鈴湖,整個湖形似一個鈴鐺,陽光照耀在湖面上金光閃閃,由此得名。金鈴湖的湖水則是源自書院后山特有的山泉水。遇到上好的時候,湖中萬條大金鯉魚齊齊騰空而起,拍起陣陣?yán)嘶?,在筆直的躍入水中。這樣的場景,格外的壯觀。這壯觀的場景,吸引書院學(xué)子每天風(fēng)餐露宿,不辭辛苦的前來喂養(yǎng)鯉魚。
不僅僅有鯉魚,還養(yǎng)了數(shù)只大白鵝。夏天,這些大白鵝在湖中浮水,用碩大的潔白的羽毛拍擊水面,產(chǎn)生剎那的水花,并發(fā)出陣陣叫聲,又是別樣的景觀。有些閑的無所事事的學(xué)子甚至是縱身一躍,跳進(jìn)湖中游泳。陰雨蒙蒙的時候,書院的學(xué)子也喜歡撐著一把油紙傘,成全結(jié)對的來金鈴湖這邊散步,順便欣賞雨中的金鈴湖。
司馬恪剛到門口,來迎接師生的學(xué)子就已經(jīng)在那候著了。只見一位穿著一身黑色長衫,戴一頂方方正正的帽子的同門自覺地走來,向司馬恪深深地鞠一躬,“司馬師兄,小弟這廂有禮了。”聲音賤兮兮的。
司馬恪作勢一個耳光上去,在接觸面部的時候卻是輕柔的摩挲?!坝诿鲙煹埽欢螘r間不見,怎么那么找打?來了哪些同門?。俊?p> “有范宏師兄,陸青師兄、唐心怡師姐、韓齊師弟等等,有二十幾個人吧。師兄上去就知道了?!庇诿鲙煹芡低档仡┮活┧抉R恪,一副壞笑。
“嗯?難道有特殊的人?我也沒有得罪什么人?。俊彼抉R恪百思不得其解。
于明半推半就的拉著司馬恪進(jìn)入醉仙樓?!安灰肓?,師兄,終究會知道的?!?p> 司馬恪登上三樓,著實嚇了一跳,三五個人簇?fù)碇s過來,“司馬師兄,可算盼到你了。”“司馬師兄,你可想死我了啊?!薄八抉R師兄,許久不見?!?.....幾個人足足寒暄了十分鐘有余,司馬恪才有時間說話?!俺忻筛魑恍值苕⒚煤駩?,我受之有愧,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那么久沒見,各位還是那么丑,咋回事呢?”說罷,司馬恪雙手摟著他們,返回包廂。
一位身披極寒冰蠶吐得絲織成的白色衣裳和褲子,衣領(lǐng)豎直,衣服的袖口偏大,褲腳也是偏大,走起路來衣服飄動,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士子帽,腰間配戴一把寶劍,皮膚白皙中透著紅潤,兩邊的眉毛濃密,眼睛偏小,高粱鼻子,嘴唇抿著,方臉型。身材高大,一米九有余。兩個臂膀有往外溢的肌肉,粗壯有力,感覺能夠隨手拎起一個小孩。
瞧見司馬恪進(jìn)入包廂,光速變臉,再也不是之前的嘻嘻哈哈、樂呵呵?!斑??!毖b有半碗美酒的瓷碗,蹭的飛過去。幸好司馬恪眼疾手快,手掌輕巧的接住了美酒,沒有灑出一滴酒水。包廂內(nèi)響起陣陣掌聲?!八抉R恪,這半碗酒是你爸爸我敬你的,你最喜歡的桃花釀,還不快給我喝了?!蹦侨穗p手托腮,大吼道。
“范宏,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時刻提防著你呢!”轉(zhuǎn)眼間,兩人已經(jīng)來了一個肩膀?qū)绨虻呐鲎?,不相上下,都是各自退后了幾十步。兩人再次要聚在一起的時候,范宏趁勢摟住司馬恪的脖子,搞的司馬恪極其的難受。脖子左右搖擺,都是沒有掙脫。
“司馬恪,怎么變得那么差勁了?是不是整天盯著我們書院的師姐或者師妹?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范宏步步緊逼,一頓死亡幾連問,弄得司馬恪啞口無言。
范宏,跟司馬恪同年齡,屬于青西郡范氏人員,青西范氏在整個夏國西部可以說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這不是司馬氏可以比擬的,青西范氏真正的說得上是豪門大族。范氏家族年年有在朝堂供職的人員,范氏三代司空,如今的老祖宗就是司空致仕,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這期間,范氏還有數(shù)位功名顯赫的將軍,手下掌管著一支親軍——定西軍。這遠(yuǎn)非尋常人家可以比擬,能夠掌握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傳聞,青西范氏有一門家傳武學(xué),極其強大,不過世人已經(jīng)有百年沒有見過了。是不是失傳了,大家都是未知數(shù)。
“我......我......我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司馬恪捶打范宏的胸口,這兩人在一起,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啊。身材比例,非常不對稱。
范宏強有力的手臂,環(huán)抱住司馬恪,“哈哈哈,我就知道嘛。你小子早就把你攥在手心里了?!?p> “南陽住的習(xí)慣嗎?話說,南陽長史好玩不?范公子。我可是打探到,你小子深受南陽百姓愛戴,干了不少為民的事情??!”司馬恪不懂就問。
“怎么說呢?還行吧,沒有埋沒家族的聲望。這也是南陽人民配合我,前幾任栽樹,我只不過是摘果子的那人罷了。明年來我那,給我當(dāng)個副手?或許,你爸爸我心情好賞你個官職干干?金頂大試,有把握不?我可是特意回來給你搜集情報,專門給你加油的。”范宏掃視一圈周圍,看到?jīng)]人注意,偷偷地將一個卷軸從袖口遞入司馬恪的袖口?!澳没厝ィ煤醚芯垦芯?,硬點子,都不是容易的角色?!?p> 司馬恪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按理說范宏不回來觀禮也是沒問題的,更沒有必要為他收集情報?,F(xiàn)在回來幫這幫那的,怎么可能不感動呢?